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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用力抱紧我

帮?怎么帮?

吉尔上校看他表情阴晴不定,也不催促,转身去旁边倒了杯热咖啡,还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纪白看到柜子上落了一层灰的杯子,摇摇头。

“上校,我这个忙没那么好帮。”纪白也不是傻的,知道上校有意偏袒,“我退伍,是为了跟温虞结婚。”

噗——

“结……结什么?”

吉尔上校突然心梗。

这个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想要公开迎娶联邦第五军区的最强单兵,然后因为这个要退伍?

啊,他的心脏疼!

这两个,这两个不孝子……

吉尔上校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我要娶温虞。”

他说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

这显然就是两人商量好的结果。

吉尔上校问不出那句“为什么是你退伍,不是她”?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2S级的单兵能做到温虞这样,一个顶三个用,数量少的可怜,但像纪白这样3S级别的指挥官,那就更是打着灯笼难找的。

但现在纪白精神力受伤,可能还敌不过一个S级单兵的战斗力。

这让吉尔上校瞬间哑然。

现在优秀的人都喜欢内部消化了呗,他本来还打算把温虞介绍给自己的小舅子,看来是没机会了……

甩甩头,吉尔上校捏着他的退伍报告书,丢进碎纸机:“我不同意。”

纪白不解地望向他:“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我知道。”

吉尔上校走到座位上从抽屉里取出一封用黑胶封印的文件,“但我认为你有更好的去处。”

“什么意思?”

“重建第九军区除了需要你们这些老将,自然也需要吸纳新鲜的血液。这是一封特聘信,我希望在你恢复战力前可以在这里呆着。”

“可是我想娶她。”

纪白不打算让步。

吉尔的意思是让他退居幕后,从事教学培训工作,不在军队带兵,转到后方教课,表面上是降级处理,但机动性强,随时有被调回来的可能。

这封特聘信作用跟后悔药无几,都是害怕日后他后悔。

“我知道。”

吉尔上校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我尊重你的想法。”

“好好考虑这个位置。”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吧。”

……

纪白出来的时候看见温虞站在门口,主动提出一起吃饭,她没有拒绝。

“我家还是你家?”

“你家。”

温虞也不是矫情的人。

去过那个类似仓库的房子,温虞认为他的空间需要一点人气,才不会显得那样冰冷,让人难受。

最好把空荡荡的房子都填满属于她的回忆,天天陪着他。

“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可以。”

她发现没有战争的时候,光是和他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足够让她开心。

两人开车的路上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根白色的……鞋带。

她的手指灵巧地把鞋带解开,捏在手里把玩:“喜欢手链?我下次做一条送你?”

鞋带被解开是意料之外,但他还是不自然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嗯。”

关于鞋带的事,她没有深究。

随手把鞋带塞到上衣口袋里,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回家做饭。

“我去切洋葱,你把面煮了。”

纪白看着温虞取出洋葱笨拙地切,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别动了,我来。”

他想从她的手里接过刀,被她用胯轻轻顶了一下,流着泪赶他:“美人不适合落泪,我心疼。你快去把剩下的菜洗了,我警告你,可要做地好吃点啊,难吃的话我就再也不来了。”

纪白看着手腕上被解开鞋带的地方,那股烦躁感又在心底升起,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在把他往下拖。

可眼前看到她明媚的笑脸,那股闷在心头的阴郁又意外舒服了很多。

她稍一靠近,身上淡淡的信息素气味就能抚平那些嘈杂的噪音,给他焦躁的情绪带来片刻的宁静。

纪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想抱着她,静静地什么都不做。

“站在这做什么?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在我面前装吧?”

她嫌弃的语气打破了纪白的胡思乱想,他今天其实一整天的状态都很不好,越配合晏子寒的治疗,他觉得自己就越烦躁。

今天下午他把鞋带绑在手上,在身上留下疼痛的伤疤,脑中那些嗡嗡乱叫的声音才稍微停下一些。

今天出门想去找吉尔上校,没料到她的突然出现,惊喜之下忘了解开,没想到在开车的时候暴露了。

晚饭后,他让温虞去洗澡,自己转身去收了餐具。

这里没有机器人保姆,什么事他都喜欢亲力亲为。

“我没有带睡衣,你的衬衫给我一件?”

她不是没穿过他的,那个画面至今只要在眼前闪过,还是能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如雷。

“你想穿哪件?”

他的声音有点哑,因为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来的画面,下意识去避开她美好的身材曲线。

他怕一会信息素又像被人打翻的香水,将他家不大的地方填满浓郁的芬芳。

虽然他很想。

可他答应了她要好好治病。

但他今天……没做到。

猫猫很难过,垂着的眼角暴露了它的不安。

“只要是你的,都行。”

她知道他不开心,可她的男人是这样温柔这样好,她不许他活在过去的阴霾里,妄自菲薄。

他是最好的,也值得拥有一个全心全意护着他的妻。

“跟我来。”

温虞跟着他到了衣帽间。

他小心地拉开房间一个大抽屉,里面全是他没有穿过的新衬衫:“这些都可以。”

“我要你穿过的。”

她不满意地噘嘴,总觉得这个男人多少表现得很见外。

穿衣服什么的只是借口,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逼着眼前的人缠在一起,然后将她融入他的身体。

他就是她的。

哪里都是她的。

“为什么?”

“啊?”

他重复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要我穿过的。”

“你傻啊。”

她笑得像个多情狡猾的狐狸,凑在他的耳边要命地低语:“当然是因为那上面有你的气味,我希望你无时无刻都在抱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