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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父亲的尸首

除了棺材上留下的斑驳痕迹之外,并不影响棺材盖的打开。

我想重新跳回水里,但是这样的话,无法借力,最后思来想去,倒是有另外一个办法。

我干脆坐在旁边的铁链上,身后有支撑力,也能够省不少的力道,而且锁链很粗,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棺材总算是发出咔嚓声响,挪动了一点。

这就是好现象!

我再次用力,棺材又被我推动了一点,如此反复,大概十几次,棺材已经被我打开了一段。

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里面躺着的……居然是我父亲的尸首!

他的尸体还没有腐烂,再加上这里乃是阴气潮湿之地,只要棺材里隔绝的好,那么他就只会吸收阴气,而不会受潮湿影响。

二皇子也在棺材里,就躺在我父亲的旁边。

他睁开眼,看着我淡淡说道,“我以为这里面应该是鬼王,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老熟人!”

别说他没想到,我也没想到。

我父亲的尸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京城!

而且还是京城的北蒙山,而我们那里,不过就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虽然父亲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想将一个人的尸体,从那么远的地方拉过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在路上如何防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等我多想,二皇子从棺材里飘了出来。

“仇人当前,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心一沉,“二皇子,你在我身体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了,你应该也看出来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从小在我父亲的教育下长大,我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那样做,也是站在人类的立场,站在活着的人的角度!”

“罢了,反正也不过只是暂时阻碍我的脚步,这次就饶过你父亲一命!再说了,我对死人也不感兴趣!”

二皇子的话,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多谢你手下留情。”

现在我也不想去掰扯,他和我父亲当年的恩怨,我更不想出什么意外,我现在只想把父亲的尸首带回去,二皇子反倒有可能成为那个最大的阻碍。

二皇子的魂魄从棺材里飘了出来,“你先把吴长生的尸体弄出去,他待在这里不好。”

我点头,上去想要把父亲的尸首搬出来,可谁知道,却是纹丝不动!

不管使多大力气,都没有丝毫撼动,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怎么回事?

而且父亲的身体极度冰凉,那不是外界的寒冷所造成的,而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

父亲的魂魄早就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很可能在我的体内,也很可能去了地府,总而言之,绝对不可能控制他的尸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驱邪的符咒,贴在他的身上,可是符咒不仅没有变黑,父亲的情况也没有变好。

我几乎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有用的!

这让我感觉有些烦躁,身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办?

二皇子从上到下俯瞰着我,“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只鬼王,极有可能就沉睡在你父亲的身体里!鬼王沉睡之时,不会让外界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你才感觉不到,你的道行太浅了,至于我也感觉不到,不过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鬼王在我父亲的身体里沉睡,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自大的认为,我是鬼王的对手!

像我这种小菜鸡,碰到鬼王,要是不赶紧跑,恐怕就要去地府报到了。

“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然等你父亲醒来,这具尸体自然会被他抛弃,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腐烂,有鬼王在身体里撑着,他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不过鬼王苏醒,恐怕要在多年以后了。”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甚至百年都极有可能!

一只鬼王到底会睡多久,谁也不知道。

现在所得到的信息,不过是平均值罢了,平均每一只鬼王,大概会睡三十到五十年。

中途被人吵醒,那也要在十五年以后,我肯定等不了那么久。

“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趁着鬼王熟睡的时候,将他的魂魄吃了!虽然在危机关头,他们会强行让自己苏醒过来,但是刚刚苏醒的鬼王,大不如前,实力都很差,他连我都未必打得过,到时候我把它吃掉,你父亲的身体自然就恢复了正常,如何?”

这个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其实二皇子应该从头到尾都知道鬼王在我父亲尸首里的事情,或许从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之所以现在才说,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他。

其实他根本无须搞这些小手段,更不需要把他对臣子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

因为即便他不这么做,我也会答应。

“好,你要我怎么做?”

“那只鬼王在你父亲的身体里沉睡,我们必须要把它逼出来,我有办法让他的魂魄和尸体分离,但是我需要你的血!”

“行。”只要别把我的血流干了,就算给他又能怎么样?

“另外,我还需要你的头发,你和你父亲是至亲关系,只有你的血液和头发,才能够让他有所反应。”

我二话没说,拿起匕首,切掉了一缕头发,捏在手里。

二皇子虽不是道门中人,可他当鬼数千年,他所知道的东西,远比我要更多。

“将你的血画在他的眉心之上,然后将你的头发烧成灰,撒在他的身上。”

我立刻照做,将血点在眉心处的同时,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生不如死!

那是一种悲伤,痛苦,它似乎无限放大了我此时心里的所思所想。

我来不及过多去感受,又将头发烧成灰,均匀地洒在父亲的尸首上。

二皇子继续说道,“你躺在旁边。”

这幅棺材狠宽,躺下两个人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