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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作画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

金福海拖长了腔调,动作却很慢,硬生生地等着林茹烟福下了身子,才伸手将林茹烟扶了起来:“柳夫人这是折煞咱家了,咱家与柳大人同朝为官,哪经得起柳夫人这样的大礼。”

林茹烟眉眼带笑:“正是如此,我瞧着公公才觉得亲切,公公不来找我,我还正想托人去找公公呢。”

一面说着,一面就把人往屋里让。

金福海笑道:“夫人找咱家做什么?可是在这宫里遇到了难事?”

他又板起脸来训斥张全:“不是叫你好好伺候夫人?怎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成日家腆着脸求咱家提拔,你若是把这事办砸了,别说提拔了,打死你都是有限!”

林茹烟忙劝道:“金公公,这事儿不该张公公的事儿,是我想见一见我家大人,可张公公却说找不到人。”

金福海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夫人想柳大人了,这可就难办了,柳大人最近忙着呢,夫人且安心在宫里住着,等柳大人忙过了这一阵,必定会来看夫人的。”

林茹烟忙道过谢,又与江云知互相见礼:“江师兄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江云知道:“此次跟着金公公来,是为了跟师妹求一味药。”

“什么药?师兄为谁求的?”

金福海一双眼睛像是蜘蛛网一样黏在了江云知的身上,又像是这春雨,一旦打湿了衣裳,就黏糊糊的叫人不舒服。

江云知坦坦荡荡:“是止疼药,我记得师妹这里自己调配过一味药可以止疼,不知师妹这里还有没有了。”

林茹烟还真就带了这个,原本是给张贵妃预备下的,只是分量不多,若是给了江云知就得重新调配了。

她还没等开口,江云知又道:“我知道那个药得调制,我倒是还有些时间,师妹明日调制好了,再叫人送给我吧。”

“师兄……”

“师妹不用着急,”江云知微微笑着,“只是有一个病人身上受了伤,疼痛难忍,不过倒是不急于这一时,我听说这个药就是要新鲜调制的才管用,师妹切记明日新鲜调制好了,就叫人送与我。”

林茹烟有些微疑惑,江云知话里话外都要她调制好了送给他,难道说他的重点不在于求药,而在于明日送给他这句话上?

她便忍住了没再问,笑着点点头:“好,师兄要多少分量?”

江云知伸出手指晃了晃:“只要一剂药,今早匆匆进宫,也没吃上一盏茶,此时倒有些口渴了,师妹能否赏一碗蜜枣茶?”

林茹烟神色如常,笑道:“难道是金公公虐待江师兄?怎地也不给人吃一碗茶啊?”

金福海呵呵笑道:“是咱家疏忽了。”

这么容易就求到药,金福海很是轻松,也不急着回去复命了:“雨下得这般大,咱家也厚着脸皮要柳夫人一碗茶吃吃。”

这蜜枣茶要煮,屋里明明有一壶现成的,林茹烟却叫枇杷去现煮:“煮得浓浓的送来,再把贵妃和德妃赏赐的点心端上来一些。”

枇杷和芭蕉忙活去了,林茹烟便与江云知闲话家常:“我进宫有些日子了,这都快三月底了,我总想着去见见庆阳公主,可是听说庆阳公主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形。”

金福海一双眼睛又眯了起来,毒蛇一般黏在了江云知的身上。

江云知坦然道:“师妹放心吧,我才给殿下诊脉归来,殿下只是身子虚弱,又加上回宫的时候染上了风寒,这春日天气反常,不利殿下养病,兴许到了夏日殿下生辰的时候就好了。”

林茹烟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心:“原来是师兄在给公主殿下调理身子,那我就放心了,唉,殿下这性子太固执,我记得从前她生病就是不肯吃药,去岁一场风寒就绵延到了秋日,今年只愿风寒真的到了夏日就好了。”

“嗯,”江云知点头,“到了殿下生辰那时候,就差不多了。”

金福海咳嗽了几声,江云知便换了话题,盯着墙上的字画看:“咦?这像是师妹的手笔?”

他起身走了过去,似乎对这幅画很有兴趣。

画就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兰草。

林茹烟不精笔墨,这几笔兰草已经是她觉得很不错的了,她搬进来的时候嫌弃燕喜斋墙上太过空白,就随手画了这幅兰草挂在了墙上。

“画得不好,”她谦虚地笑了笑,“不如公主殿下,等公主殿下病好了,我得请她画一幅画送我。”

“何须公主殿下?”江云知笑道,“我就能画,师妹若是不嫌弃,师兄画一幅送给你,如何?”

林茹烟眼睛一亮,笑道:“那敢情好,芭蕉,快准备笔墨。”

金福海有些不情愿:“时辰不早了,江大人坐着吃一杯茶也就是了,若是作画,这耽搁的时辰可就多了,江大人别忘了,您得赶着宫门落钥之前出去呢。”

“金公公急什么?”林茹烟笑道,“这蜜枣茶煮起来也得有一阵时辰呢,公公平日这么忙,就趁着这会儿歇一歇,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公公的。”

江云知也道:“公公放心,我只是简单做幅画,用不了多少时辰。”

金福海看了看窗外的雨帘,料想着皇上这会儿应该去了玉妃娘娘那里,皇上每次到玉妃娘娘宫里总要耽搁很久,用不到他伺候,在燕喜斋多盘桓一会儿也不怕,就点了头。

芭蕉很快端来了笔墨,江云知挽起了袖子,伏在案上作画。

林茹烟在旁专注地看着,金福海虽然不懂画,但也起身去看,见江云知是真的在作画,看不多久便有些不耐烦了。

正巧枇杷端上了点心,金福海索性就坐回去吃点心了。

江云知执笔饱饱地蘸了墨,在画纸上洋洋洒洒,忽地快速写起了字。

林茹烟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恐惧,差点就抑制不住颤抖。

她紧紧地咬着牙,一手扶住了几案,才不至于软倒。

江云知每写一句话,就用笔墨将那句话给盖住。

很快,画纸上就现出了一株老松。

金福海安心地吃着点心,时不时地抬眼看看江云知和林茹烟。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并肩站在一起,倒是一幅养眼的画。

只可惜,这玉女却被一个阉人糟蹋了。

金福海摇了摇头,目光顺着江云知落在了画纸上。

“小江大人,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