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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左情的初恋(1)

熙若尘的药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山上面的药材比较的厉害,当天晚上魑的伤势就好转了。 左情熬好药断了上来,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这魑今天已经醒了,不过他依旧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莫梓言端着药坐到床前一勺一勺的喂着,想着过去的事情,那些单方面的付出她也体验过,个中滋味难以形容。 “忘记了也好,魑,忘记吧,都忘记。” 她自言自语,一个人在那里显得悲伤无比,左情有些不像打扰,但是又不得不去打扰。 “那些记忆真的该忘记吗?”魑看着她,体会着她的心情。 “恩,不要再想起来了,你以后不会再和过去有任何的瓜葛了。” 她安慰他,看着他好换的伤势,心里有些复杂。 但是,他醒了就是万幸的事情,他没有死就是上苍的开眼。 “你之前说……你是我的妻子?”他脑袋很痛,有些不信这些事情,但是她说的那么真切,又不像是假的。 “对,我们之间是最亲密的,只不过以前我把你弄丢了,但是现在找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将空的药丸放在桌子上面,又断了一杯养生茶走了过来看着他喝下。 “我记得以前,你是什么都不会问的,现在的你可以改变。” 她笑着说这些,然后拿过一边的药帮他擦拭身上的伤口。 手抚摸到琵琶骨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可惜了,你不恢复记忆,我就永远找不到那个伤害你的人。” 她摇摇头,继续帮他换药。 “伤害我的人?” 魑皱眉头,有些不解,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一身伤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那为什么我会连伤害自己的人都忘记?”想要想到过去的事情,但是每次想的时候头都会剧烈的疼痛,她实在是做不到再去想。 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又在勉强自己了。 “没关系的,我会把那些人找出来的。”她很自信,找到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找几个人就好。 莫梓言这么说,魑只好点头,想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刚刚清醒这么一点时间他就疲劳了,于是莫梓言劝他先睡下。 待他睡下,莫梓言转身关门离开了屋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相府的门前,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找谁做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也正好巧了,冷冽走了出来。 “你是来做……”什么的?冷冽疑惑,她是不是站在这里很久了,是不是若是他不出来她就不进来? “没什么事情。”莫梓言笑了笑,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莫梓言。”冷冽叫住她,总觉得她是有事情的。 “怎么了?”莫梓言转身看着他,难道现在变成他有事了? “我听说魑回来了。” 他虽然不进宫,但是那天东璃夜特地走过来说了这件事情,于是正好就问了一下。 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莫梓言点了点头。 “是的。” 魑的确是回来了,她回答的很简洁,倒是让冷冽愣了一下。 “不可能的。” 熙若尘断定了无救的人竟然能活着,还出现了,重要的事情是那个人早就死透透了,怎么可能会…… 见他那么确定的回答,莫梓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毕竟这件事情是断定了的。 不过,现在魑就在那里,怎么可能说是死的? “那件事情不管你信不信,已经是事实,我也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一转身不去理他,那件事情她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 冷冽想要叫住她,不过叫了几声她也没有回头,于是只好作罢。 回到醉云轩魑还在休息,她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于是下了楼坐到左情的身边。 “怎么了?”左情疑惑,这人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魑醒了就那么开心? 开心到无所事事? “没什么啊,很奇怪吗?” 她似乎以前没有这样子,难怪今天一个个都那么奇怪的而看着她。 刚要说什么,莫梓言发现了左情今天心情不好,因为他的眼神…… “你怎么了?” 眯着眼睛,她捕捉到了他的烦恼。 左情苦笑,摇了摇头。 “可能是累了,今天我想要早些回去。”他开口,然后没有等到莫梓言同意就已经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的照耀着,怎么今年的秋天太阳那么好? 情王府—— 左情坐在一边,面前坐着的是曾经他以为自己最爱的人。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左情有些不耐烦。 “王爷,以前我们那么相爱,难道那些日子王爷你都忘记了吗?”白苏坐在那里,脸上满满的都是憔悴。 “本王早就不记得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脸的冷漠。 白苏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地,她是知道的,当初的伤害今日就算是怎么弥补都没有用了,只是因为伤害已经造成。 “可是王爷你是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当初我是多么的无奈。” 她呢喃着,脸上都是痛苦。 “既然王爷你不想看见白苏,那么白苏就离开了。” 转身她就要走,这里不欢迎她,她一直是知道的。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左情放下了茶杯,他了解白苏,也正是因为了解白苏所以才会这么问。 她向来是不求人的,既然这次能够过来求他,必然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白苏转过身看着他,泪水再次滑落。 “我已经被休了,原因是我偷了夫家的东西。” 她开口,左情知道这件事情白苏一定是受委屈了,她不会去做偷窃这样的事情。 “其实,是因为我的父亲做生意失败了,倾家荡产。” 左情明白,当初纳她为妾的人就是因为看中了他家有些钱财,现在她家败落了,被抛弃是自然的。 “父亲病重,已经没有钱找好的大夫了。” 听着她述说自己的遭遇,左情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 “你要本王怎么做?救他吗?你认为本王是有那个大度的?要不是当初他反对,他觉得我是一个穷书生,你也不必受这些苦难,现在你就是王妃。” 只是白苏,你们都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你的父亲一生贪婪,注定了不得好死,你一味的相信你的父亲,当初你若是死活不愿意嫁人的话,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让你们看到了自己的愚昧,也会揭露一件件肮脏的额事情。 “我知道当初是我走错了路,也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由来,只是,王爷,民女求你。” 她突然跪了下来,只是想要救救自己的父亲,只是想要好好的侍奉父亲。 “你走吧,走的时候从账房支一万两带走。” 这是左情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然后这件事情,这个人就在这里画上句号,一切都结束。 离开时最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当初对她的爱还在心底,他怎么都无法忘记,还有那些怎么都结束不了的过去。 他对爱情的美好已经忘记,该忘记的也该去忘记。 白苏,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她的婚礼上面,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婚礼。 白苏站在那里看着左情的背影,她是明白左情的,既然放弃了,再痛也不会回头的。 他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迂腐封建的人,她是别人的妾,一个被休弃的妾室,他自然是连正眼都不会去看。 一万两,这钱足够她用一辈子了,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左情回到书房里面叹息,想着过去的一点一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都过去了。 虽然现在他还是一个掌柜,虽然他根本就不缺那么一点的钱,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只是希望时间留在那里,然后一切都没有变。 偶尔的,晚上他还会回到过去的那个毛屋子里面,希望里面住着一个最爱他的母亲,虽然这个母亲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世,虽然是因为这个母亲,他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如今,左依依已经皈依佛门,她一直不见任何人,一直礼佛一心向佛。 他都见不到她了,她其实也是在惩罚自己吧,若不是她一心的赚牛角尖,她就不会和先皇生生错过那么多年。 当初的那段佳华,如今只能错过,只能这么看着。 想着这些事情,他决定了改天还要去山上一趟,他要去看看左依依,只不过他知道左依依不会见他。 “王爷,白苏姑娘已经去了一万两离开了。”门外管家通报,左情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管家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一直都没有听见左情说话,于是很是自觉地就下去做事情了。 左情坐在屋子里面趴在那里,白苏,为何你还要出现啊? 想到一万两,他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压制不了心底的担心就那么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就找到了在路上面走着的白苏,她似乎还在哭,似乎有些…… 跟在后面,左情一直看着她走进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子里面,里面还有杂七杂八的声音。 “我说你还回来做什么?走走走,我们家不要你这种被休掉的人。” 里面传来了一阵尖细的声音,左情皱起了眉头。 “我来给付清送钱。”她小声的说话,然后把身上的一万两都拿了出来。 里面的人一见这么多钱,立刻就伸手抢了过去。 “你在呢么那么多的钱?” “是……是……” “算了算了,还不快去给你爹情大夫去?” …… 白苏出了门就看见了左情站在那里,眼中还有很多的复杂情感。 她低着头,没有去看他。 “我要给父亲找大夫了。”她开口,然后绕着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左情再次叹息,然后转身回府。 白苏找大夫回来之后,屋子里面只剩下了病重的父亲,她站在那里,看着父亲躺在那里,眼角还挂着泪水。 “爹。” 她走上前去声音都有些颤抖。 “让大夫回去吧,我们没有钱治。”父亲的声音更加的颤抖,白苏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实在是不敢相信。 “这……” 大夫有些吃惊,什么叫做让他回去?他来这一趟不容易啊。 “你二娘拿着钱走了。” 一句话,父亲闭上了眼睛,然后任由泪水滑落,她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