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东璃夜凯旋回归（2）

算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来说，由不得当事人来判断。 是不是，很多事情，我们……只能接受，接受之后怨愤，然后再接受。 莫梓言回了闲王府，魑依旧坐在醉云轩里面。 “她走了是吧。”冷冽坐在魑的身边。 “恩。”魑点点头。 “东璃夜……不是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吗？”冷冽疑惑，怎么莫梓言就早早回去了？ “她说……要为他做些什么。”具体什么的，魑没有说，他明白那一切，也知道莫梓言是要给东璃夜一个惊喜。苦笑一下，他拿起面前的茶水小酌一口。 “明白了。”冷冽点点头，笑了笑，想要给他一个安慰，却发现自己比他更需要安慰。 “我要去王府。”魑突然占了起来。 莫梓言说过，她答应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如今，为何要坐在这里呢？ 一切都不应该的，他要在她的身边，就算有时候会心痛，就算嫉妒东璃夜嫉妒的要死。 他没有等到冷冽回过神就已经消失在醉云轩，冷冽拿起桌子上面倒扣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茶水升起的热气蒸的他眼睛快要睁不开，他抬头躲避这种热气，眼睛微红。 “我想，一辈子我都没有那种勇气吧。”他无奈的笑了笑，笑里面是令人想哭的苦涩。 逃避不是办法，可怜的是，必须只能一直逃下去。 莫梓言，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也想要站在你的身边，我…… 但是我不仅不能保护你，我还要去伤害你，放了她们之后，你该怎么办？ 闲王府—— 莫梓言看着屋子外面凝结的冰在融化，她走出了屋子，晶莹的冰块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整个王府因为东璃夜打了胜仗都洋溢着喜悦，大家都充满了干劲，脸上挂着笑容。 “王妃，阁楼已经打扫干净了。”马总管走了过来。 王妃将近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屋子里面都染上了灰尘。不过他不明白怎么王爷要回来她也回来了。 这些日子她住在哪里了？他打听过她没有回相府。 “恩，对了，去找人将那个湖中间的屋子给拆了。”她突然这么吩咐，马总管愣在那里。 拆房子？还是王爷最喜欢的湖中间的那座？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那可是王爷为了祭奠舒若的。 看见他在犹豫，莫梓言也想到了这些。 “没关系的，王爷不会在意的，不是连梅园也拆了吗？”莫梓言笑了笑。 这倒是也是，而且还是王爷自己吩咐的。 “是。” 马总管点点头，然后离开。 明白这些，莫梓言站在屋外看着远方。东璃夜，你要回来了，你回来了。为何，我会有一股惬意？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欧阳紫暮和舒若都被我放了，你…… 你会保护我吗？ 我想，我可以看看，什么事情是值得的，什么事情是我太过执着了。 你选择是什么，冷冽的选择是什么……我，有些不敢去验证了。 “莫梓言。”身后传来魑的声音，莫梓言转过身看着他。 “你来了。”没有问原因，也没有惊讶，其实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 知道你一定会来，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一个人。 “是。”他站在她身边，这一生什么都足了。 “他要回来了，那些事情你忘了吧。”莫梓言的话很残忍，她向来不知道，只有别人能够感受到，明白这就是她，魑看了看天空，眼睛里面都有泪花闪烁。 像是害怕滚热的泪水流出来会凝结成冰，他强忍着莫梓言给予的伤悲。 “莫梓言，你忘了我阻止不了，但是，能不能求你……求你，不要这样说。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愿，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明明那么悲伤，他却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莫梓言看着他的侧脸，满脸的茫然。她不想懂太多的事情。 “莫梓言，求求你。”他没有看她，只是仰头那么说着。 魑，你变了，变得让我不忍心。 不过，魑这样说话，莫梓言还真的是…… “我已经忘了，希望你忘，是为了你好。” “不要以为我好的名义做这些，你明明知道这样更加残忍。”魑接过她的话茬。 莫梓言低下头，是的，她知道，什么都知道。 “既然这样。”莫梓言走上两步站在她面前，双眸看着他的眼睛。“你愿意以后，不论是什么情况，都陪在我的身边吗？” 魑同样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有数不清的悲伤痛处，一直痛进他的内心深处。 “我愿意，直到死。” 他向来坚定，这次更加如此，除非死亡把他们分开。莫梓言，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死在你的前面。 莫梓言笑了，这是魑，是她应该珍惜的东西。 “好。”直到死。 “郎情妾意啊！” 突然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话语里面慢慢都是平静，但是，这句话却疏离很多，也微微夹杂了怒火。 魑看着那个陌生的人，没有言语。 莫梓言没有转过身，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她一点也不像看见他，不愿意见他那双扭曲的眼。 你回来了，在预计数日后回归之后。是什么原因让你提前回来了？莫梓言琢磨不出答案。 “哈哈，真是好笑。本王在前线生死征战，你在这里和别人相许今生。”东璃夜没有看见她转过身更加愤怒。 “王爷何必误会这些。”她低下头，离得很近的魑也没哟办法看清她的表情。 “误会，本王亲眼看见的事情你说是误会。莫梓言啊莫梓言，你就是这么把本王玩弄在手掌之间的吗？”东璃夜大吼，他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他是不是瞎了眼睛？ 但是，为何脑海里面满满还是她，是她的笑容，还有她的每一句话？ “王爷，今生，我们不离不弃。”她的笑脸还在心头回荡。 “这辈子，我只喜欢你，只陪着你。所以王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躲在他的怀里，他到死也不会忘记。 如今，他却亲眼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站在我王府里面许了一辈子。 “我没有。”莫梓言无力的为自己辩驳。 “没有？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老眼昏花了是吧？是不是这样？本王喜欢你，纵容你，你就能给本王戴绿帽子了是不是？” 他走上前去扯过她，看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够看见什么意外的东西。 但是，这一汪死水，让他如何不痛心？ 莫梓言，你究竟当本王是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乖乖呆在本王身边？ 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渐渐快要无法呼吸。 “你说话啊，你说话……你说服本王啊。”他拉扯着她，想要听她的满嘴谎话。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直在等你转身看看我，永远不会改变，一辈子不会改变。”她没有看他的眼睛，但是句句话发自肺腑。 “你让本王怎么相信？”远在边境，但是那么爱她，怎么会不关心她？ 一张一张的飞鸽传书，一句一句的滴血事实，扰乱了他的心房。他不信那些，打完之后，他快马加鞭的回来了，风尘仆仆之后，看见的是这些。 她陪着别的男人游湖。 她和别的男人挂祈福带。 她与别的男人上香。 她还和别人去看星星。 …… 莫梓言，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一切？你又让我怎么不得不信？ “啊……”他发泄大吼，莫梓言，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羞耻心的人。 但是，这些话，他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 “王爷误会王妃了。”魑看着莫梓言痛苦的样子，明白她内心的煎熬。 她爱着的人是东璃夜，一直都是。 “魑不过是王妃的一个侍卫而已，陪王妃同进同出实属应该，保护王妃的安全，是魑唯一的任务。王妃对待属下向来好，所以魑许诺，一辈子保护王妃，谁要是伤害王妃，除非魑已经死了。” 莫梓言看着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魑，你说不要让我伤害你，你又何不是在伤害你自己？ “是这样吗？”东璃夜看着莫梓言。 犹豫很久，莫梓言收起怜悯的心肠笑了笑，“那王爷以为是什么样的？” 她的一个勾眉之间，都充满了魅惑。 “那真的是本王误会了。”他松了一口气，其实心底还是介意这一切。 莫梓言，这个谎圆的不错，就算是骗我的，我也相信，会一直相信下去，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那以后不需要你保护她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会自己保护。” 东璃夜揽过莫梓言，言语之间告诉魑你可以走了。 听着这话，魑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知道这一切，他低下头，莫梓言我知道，我哪里有那个福气一直守候着你。 转身欲走，莫梓言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心底再次不忍心。 “我已经答应魑了，王爷你不会让我言而无信吧。”莫梓言出声阻止，东璃夜挑了挑眉。所以说，莫梓言，你的心里还是有这个人的。 “王爷。”她看着东璃夜的眼睛，“我深深的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站在你的身边的，我不会不珍惜。尽管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们，我还是会一直坚持下去，所以王爷，你不要怀疑我，不要打垮我。” 东璃夜皱眉，付出很多代价才在一起的，莫梓言，为什么我不记得？ 为什么我现在回忆我们过去，我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为何我很茫然？ 只剩下一颗深深爱着你的心，就算你做了什么，虽是愤怒，也不愿意你离开我的视线？ 那么痛之后，不是要赶你走，不是要你付出代价，只是想要你放过我。 放过我，莫梓言你放过我，我深深的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他闭上眼睛，强忍着心的蚀骨之痛，莫梓言，你能够感受到这颗跳动的心在受怎么样的煎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