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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差点血溅当场的惊心鸟

英聪的手指垂下,心、眼、魂空茫着。

他心中所愿……这个小女童怎么能读的出?

那云朵温柔光散,化进英聪的身体里,铿锵有力地跳动在他的心脏中。

同时倒伏的婴兽仰天长啸,“哗”一下熊熊火起,婴兽瞬间引燃珠婴山,小如尘埃的火鹤汇如潮海、冲天而去。

婴兽光影一纵,闪亮地烙印在英聪的背上。

熊熊火焰不知是什么火种,烧开天幕,撕开一片。

大花和木耳看到天洞深处,在黑沙海边缘见过的厚重的黑色化烟,沉甸甸地扑掩着火焰。

只是珠婴山年深日久,不知多少婴童身、魂、血、泪相泣,火势惊天动地,大花和木耳看着化烟和火焰的角逐,仿佛能听到两者相搏的撕扯和吱嘎声。

珠婴山烧得凌厉,最后像一支火箭烧穿化烟,没了踪影。

某处神殿的供台之后,隐室的穹顶为暗蓝色的天幕,上面一颗星辰忽闪忽闪几下,黯了几分,仔细凑近了看,那星辰如钻石,右下角穿了一个针尖大小的洞。

神殿寂寥,似乎一时无人来打理照应,因而也没人注意到这星辰的异变。

“仙童赠予我心的……是为何物?”

“是明暗山上永空树偶尔结的‘心愿果’,所有真灵、真心祈愿,得证所求。”

“死吗?”

“‘死’又何辜?你助‘死’求,又有何咎?”

“然!”

英聪紧握的双拳松开,宁静的双眼泛红。

“我名‘英铭烈’,拜谢小友!”

“我现在叫大花。”

“我现在叫木耳。”

未免纷至沓来的探寻,三个匆匆互道珍重,各自离开。

珠婴山飞灰湮灭,山谷空空。

大花往头顶看了看,木耳也看着,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感觉被关注着,凭直觉是友非敌,就没去追究。

惊礼宗一干首脑,正和另外两宗的重要人物喝酒赏月,兼顾着谈些“琐事”。

珠婴山冲天大火远远地烧亮夜空,火焰忽而这般、忽而那般,都是小小火鹤汇聚成,或凤或龙,最后汇聚而成的是美丽的羽箭。

另外两宗的还以为这是惊礼宗特意放的焰火,为着助兴晚宴。

执事堂的人通过“惊心鸟”,和珠婴山那边主管的执事询问过,悄悄到黄敬烈身后附耳通禀说:珠婴山无名火起,只在所处山谷焚烧,连禁制都没烧开。进去查勘,无痕无迹,至多原来堆积成山的位置,陷下去一些,形成小的坑谷。

别的长老各有眼线,没一会,惊礼宗人就都听了消息。

没什么损毁,还自动清除了垃圾山,大部分惊礼宗的人并无特别知觉。

黄敬烈心里,一半是担忧,一半却如释重负。

此次收徒大典,汇集了三个宗门要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年后进行的三宗“小会”。

三个宗门在惊诧海南岸是修行界主导,修炼资源、地域划分由三家牵头商议解决,小的宗门、派系各自投靠归属其一。

为避免大的争端、纷争,三个宗门每隔三十年举行一次弟子切磋“小会”,区别于永盛洲的“竞神大会”,那个会五十年一次,大会分的是惊诧海北岸的利益。

三宗门开“小会”,也是希望三家能团结对抗永盛洲大陆的修行霸主,更多地收拢住惊诧海所有的资源。

“小会”轮流坐庄,此次该“恐智宗”。

收徒大典之后,另外两宗留着没走,准备和惊礼宗的人一起赶往“恐智宗”,参加“小会”。

大花和木耳离了珠婴山,想去惊诧海看看。

木耳簪子头上的楼船里,吭哧吭哧着挤出一只“惊心鸟”。

难为它胖胖的身材在那么精致小巧的地方,居然没卡住。

“惊心鸟”爬出来立在簪子上,拿左边翅膀抚了抚胸脯,正准备开口,被木牛一尾巴抽翻,扎撒着翅膀、翻了好几翻才稳住身形。

赶紧飞到木耳和大花中间,心有余悸地喘匀了气儿。

“两位小友在哪里游玩呀,‘惊礼宗’、‘恐智宗’和‘悲义宗’要举行十年一届的弟子切磋‘小会’,两位小友一起去玩玩?到处走走的话,不如我们这些熟人一边介绍一边游玩有意思……”

“惊心鸟”嘴巴一开一合,传出的是黄敬烈的话。

那“惊心鸟”其实是一直在楼船游廊的鸟笼子里养着的,木牛二话不说就接了黄敬烈的“馈赠”,以至于黄敬烈都没来得及把一些物件拿出来。

正好这个“惊心鸟”当了回电话。

木耳觉着黄敬烈说得没错,反正也会去那两个宗门的地界,跟着黄敬烈,还省了不少麻烦,都不用备着兑换的银钱或者神珠之类的。

大花也没意见,就用“惊心鸟”传话给黄敬烈,他俩赶在宗门出发前会先去“惊神殿”和他汇合。

黄敬烈得了准话,心里一安定。

他旁边的邱额元抓着他肩膀的手放轻柔了,拍拍他肩膀、抚平抓皱的衣服,夸他会办事。

这边“惊心鸟”当完电话,不想吭哧吭哧着再挤回去,忽扇着翅膀在两只中间想心事。

木耳的脑袋是不敢再踏足,大花那儿?它的小眼珠子还没瞟到大花的正脸,就感觉心惊肉跳。

它们“惊心鸟”界可是传遍了,这位女仙童的头发丝儿都能把长老给削老实了。

所以此头“惊心鸟”由于想得太出神,翅膀忘记忽扇,像个肉丸子一样直直摔到地上。

木牛在木耳头顶探着小脑袋,伸着一支爪,翘着一支趾爪尖儿,指着“惊心鸟”笑得吱吱嘎嘎。

“你笑什么,我就是个带信儿的,没权没势、没功名、没利禄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爬出来我能知道是在哪儿?”

边说边在当地上,用翅膀支住站正了,右翅膀窝着翅膀尖尖抚了抚胸口,顺好气儿。

它换了翅膀抚胸口、顺气儿是有原因的,因为刚才左翅膀抚着顺气儿被抽了,不吉利,故而这回要用右翅膀。

“……上来就抽我一鞭子,得亏我们‘惊心鸟’有翅膀,而且机变灵活,不然还不得‘血溅当场啊’?!啊!你说,我要‘血溅当场’到那儿——”

边说边用右翅膀尖尖要指,一想不行、不吉利,换了左翅膀尖尖指指木耳的脑瓜顶。

“我溅到那儿!你说你能痛快?还是这位‘仙童’能痛快?啊?你说!”

说着两个脚爪子站稳了,两个翅膀尖尖合围起来对着木耳拱了拱“手”。

“哈哈~”

大花被这位“惊心鸟”界的实诚鸟儿逗得哈哈大笑,荷苗儿的嫩丝儿也在大花鬓角抖抖着。

木耳“嗤嗤”闷笑。

“惊心鸟”被两位仙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翅膀尖尖对着,两个脚爪子左右倒腾。

歪着脑袋,眼睛看着别处小声说:“二位仙童见笑啦,见笑啦……”

木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收回翘着的趾爪尖儿,敲敲簪子头挂着的楼船,冲“惊心鸟”勾勾那个趾爪尖儿。

“你往进飞,我保管挤不住你!”

“惊心鸟”偏着脑袋,心里知道左右两尊大神身上,定是没自己落脚的地儿,这头发簪子上刻的龙忒厉害……

抖抖翅膀飞向那个楼船。

眼看着它脑袋都比那楼船大,就要真的“血溅当场”,它也斜着眼睛准备再被抽到地上。

却见楼船一张嘴,它跌进了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