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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传承非遗爆红了 第171节

【yfd1号(黑粉)你变了,以前还是我们的好朋友,现在变了。】

【yfd1号:因为我被崔哲溪逼得黑化了!嘤嘤,我为我过激的言论向各位姐妹们道歉。】

俞嫣然拿到玉龙膏,小小的瓶子,在她心里很重的份量。这代表着一种接纳。

她看山山的眼睛,“谢谢山山。”

山山笑了笑,“快去用一点吧。”

俞嫣然拿着青瓷瓶子,去厨房洗干净手,取用一点点玉龙膏,仔细涂抹在手上的皲裂处。

毕竟药用的面霜,有一点点疼。俞嫣然眉头皱了下,认真涂匀。

摄像头很少仔细拍到俞嫣然的手,俞嫣然不让,不想让粉丝担心,实在太苦了。

【天呐,嫣然的手居然冻成这样了,比想象之中的严重许多。】

【我以为只是干燥起皮,没想到这么严重了。】

【山山太善良了呀,小天使,感恩。】

【这双手是真正的荒野生存纪实,不容易。】

涂上玉龙膏之后,俞嫣然把小瓷瓶放在桌上,晚上带走,忽然折返回来,把小瓷瓶装进口袋里。

果然,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崔哲溪的目光。

【yfd1号:为了防崔哲溪吧,防止他偷偷用。】

【哈哈哈哈,怎么俞嫣然直播间里都有你?】

下午,外面天色阴沉,山山在小木屋里完成了一幅画。

这幅画她画的是一幅男人挖竹笋的图片。

几个人看着,表情略带深意地看向山山。

【是夺笋吗?】

【哈哈哈,我打赌山山并不知道。之前网上冲浪不多。】

山山提着画笔:?不太明白。

何之洲问山山,“这幅画叫《夺笋》吗?”

山山仔细想了想,“《夺笋》也不错。”

其他几个人笑:“哈哈哈。”

山山摸不着头脑,不知触发了他们哪根神经。

何之洲解释,“夺笋的意思就是多损。”

“哦,我没有这种意思。”山山眼神澄澈,继续画画。

这眼神,搞得他们都不好意思笑了,反而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欺负没上网的小朋友。

山山画了一会儿,崔哲溪看着看着,这男人背景怎么这么眼熟呢?

好像是裴泽……

居然是裴泽,他也配?

崔哲溪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裴泽刚去喂了大眼睛喝水回来,袖口被一只小羊咬烂了,找山山借针线,自己缝一缝。

山山告诉他,“针线就在原来的箱子,你自己去找找。”

裴泽找到后,脱下衣服,坐在椅子边,自己随手缝几针。

他缝着缝着,居然觉得针线活很熟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在脑中浮现……

那是一个女尊男卑的社会。一个很像他的男人,日日在闺房绣自己的嫁衣,数着成婚的日子,等妻子接他过门。

裴泽吓到了,猛地放下针线。

“嘶……”指尖不小心被针戳破了。裴泽摁了摁血珠。

卧室的门开着,山山在餐客厅,听到声音,斜着上半身往卧室里看,“裴泽你没事吧?”

裴泽眼角红了,望着山山。

山山的记忆被触发,也想到尴尬的事情了。

一直好奇裴泽是她哪辈子认识的,哪里对不住人家,这时候忽然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

第94章 好家伙

阿父告诉他,“定山将军的母亲来向我们家提亲了,我儿你可以绣嫁衣了。”

定山将军骁勇善战,为国家接连夺回两座城池,女皇大悦,加封她为定山将军。

定山将军年纪轻轻,是全城男子心仪人物。

那月的霜降时节,闺房窗外,橙红的柿子挤挤闹闹满枝头。

他压抑住满心的欢喜,绣嫁衣,学着阿父打理家宅,管理中馈。终于等到了她回来成亲。

她率军归来时,一脸尘土,甲胄破了几个洞,身上的衣服也被割破好几处,还有血迹。

全城百姓寂静无声,不知谁说了一声,“恭迎定山将军。”

那是他的未婚妻,他全身血液凝在一处。

当夜,定山将军和她母亲前来,他躲在屏风后头,听他们讲话。

“这个亲我结不了,我定山注定是要死在北疆的。”

她把皇上所有的赏赐都给了他家,然后退了婚。

他知道不怪她,定山的母亲给他定了亲,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追出家门,听到定山的母亲和她争执。

定山的母亲说,“你想让我俞家断后?”

她说,“北疆战事吃紧,将来怀孕生子10个月,母亲是要让我对得起天下百姓还是要让我对得起腹中的孩子?等收复北疆,我再回来结亲。断然不可让一个男子等我许多年。”

他心甘情愿地等,三年以后,听到了定山将军在北疆有了心仪之人,不日回京请父母之命结亲。

后来他甘愿进入宗祠,被宗祠人和规矩折磨致死。

很明显,裴泽想起来了,他比崔哲溪和何之洲记得更清楚,崔哲溪和何之洲受到触发,比如醉酒后,偶尔想起来一点,之后便忘记了前尘旧事,而裴泽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记得。

山山也想起来了,对上裴泽发红的眼角。

她第一次狼狈地躲开视线。

尴尬地脚趾抠地,如果是崔哲溪和何之洲他们两个想起来了,山山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偏偏是裴泽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其实两人上辈子没见过几次面,裴泽“待字闺中”,见不得外女。没见过几次,更不谈感情。

莫名其妙成了负心女,山山挠挠头,第一次有点烦躁。

裴泽整个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像是演了一个悲情剧本,悲情主角正式他本人,痛彻心扉。

【哥哥怎么啦?】

【突然好悲伤,怎么啦?】

【呜呜好心疼。】

跟着裴泽的严pd看他情绪不对,已经三四分钟没动了,还坐在那里愣神。

严pd走上前询问,“裴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泽没答应。

严pd走过去,推了推裴泽的肩,“裴泽?”

裴泽回神,歉然道,“没事,刚在在想事情。”

“你在想剧本吗?”严pd皱着眉问。

“嗯,算是吧。”裴泽碾了碾指尖结的血痂,继续把袖子缝好。

【哥哥没事就好。】

【演员的情绪很脆弱的。】

【总觉得哥哥有心事。】

【没想到哥哥的绣工不错,像是缝纫机打的一样……】

【这么一说还真是……】

裴泽盯着缝得崭齐的阵脚,以前自己是不会缝衣服的……所以刚刚的女尊男卑世界,并非他的想象,就是真的。

他现在情绪还没怎么缓过来,他演戏也是,情绪很难出来。为了不让观众担心,缝好后,就去柴房里劈柴。

刚才山山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难不成,她也想起来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有点奇怪的,作为一个正常(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呢?会中医、会雕刻、会刺绣、会木工还会画画。

是不是她想起了前世,甚至前前世的东西?即使没有想起全部的技艺,那么应该是想起了一些技艺。

但是裴泽没有觉得可怕,因为和山山相处这么久了,她虽然会的很多,但从未用这些来谋财,反而想把她会的非遗或者技术,发扬出去,给大家谋福利。

一般人如果会这些,早就用来为自己谋利了。山山的格局和心性很令他敬佩……

难怪他上辈子会喜欢“定山将军”。

裴泽快步经过餐客厅,不想和山山撞见。

正好崔哲溪进来,两人胳膊擦到了,崔哲溪看了他一眼,见他眼角红了,“裴泽你怎么了?娘们兮兮的。”

裴泽抿唇,懒得理他,走开了。

【要饭的会不会说话,你才娘们兮兮。】

【我们哥哥入戏太深,情绪低落一会儿,被你说成娘们兮兮,你懂不懂尊重艺术,贱不贱呐?】

【????我们哥哥开个玩笑怎么了?好端端的开口骂人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