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九十六只小黑子

黛千寻等到黑子哲也回来, 天『色』已晚。

大赛期间舍友失踪，变相晋升的单间没能给黛千寻带来安宁，几日下来, 赛后迸发的疲惫感不说，精神没谁比他煎熬。

黑子哲也消失得突然，自九楼一跃而下, 丁点儿音信都没留。

而那时，遥遥望着空『荡』『荡』地面的黛千寻，还没意识到这是他麻烦的始。

走廊监控照不到影, 电话又不通，大活失踪得明明白白。黛千寻后知后觉, 队长他交代不了，监督那交代不了。

他纯粹被架火上烤。

虽说这脾气诡异的少爷篮球部是十成十的隐形，活没见他干多少，于一军正选是用, 知道他存的寥寥几。但耐不住赤司征十郎关注他，校董也发话让教职工多顺着点, 看赤司的坚持以及篮球部养闲不算大事的份上, 白金教练便默许了。

谁知道他惹事能力和存感成反比。

队内有黑子哲也邮箱的没几，迫于多重压力, 被冠上“看起来关系不错应该是朋友”标签的黛千寻，这些天邮件没少发。

虽说这多半是转移注意力的自我慰籍, 但历史发送页面一拉, 教练问起来时, 好歹也能意思意思转移火力。

结果所有联络部石沉大海。

黛千寻捏着手机，指尖麻木的发送键上戳来戳去，本以今晚照常杳音讯, 提示发送成功的界面与耳侧响起的收件音却同一时间出现，就他身后，来的突然而然。

他猛地转头。

消失数天的黑子哲也正扒住窗沿，衣服正常不少，一条腿从半敞的窗户外翻进，手里攥啃一半的糖苹果，若其事打着招呼：“晚上好。”

黛千寻表情语调大脑是空白的，一句吐槽都组织不出：“你就不能走正门吗？”

“没带房卡，不方便。”黑子利落翻进身，顺手把窗户合上。

他故意黛千寻面前暴『露』后，丁点伪装都不屑做。

也不知道从九楼跳下或是爬上来哪震惊。

“赤司很生气。”黛千寻麻木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大压力来源面前提起另两压力来源，眼底写满‘你他妈可算回来了’这句话，“教练也有些不满，但他没表现出来。”

洛山的偏差值放眼国名列前茅，单论成绩，能来这的学生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杜绝了校园内出现混混刺头的可能。

黑子哲也纯粹是意外，他与一切格格不入。

一次『性』惹了两身处篮球部顶端的，黑子哲也也不怵，他点点头，顺手带上大敞的窗户，格外有自知之明：“谁叫我确实是败坏篮球部纪律风气的异类呢。”

这自我认知准确到让黛千寻一噎。

油盐不进的模样总让端来气，但黛千寻的『性』格注定他情绪不被轻易调动。一段冗长寂静的沉默后，还是黑子哲也率了口。

“黛前辈，你觉得美国怎么样？”他捻着糖苹果的竹签问。

黛千寻又木了一瞬，话题跳脱之快让他思维来不及回转，下意识反问回去：“什么怎么样？问题广泛了。”

“没什么。”黑子哲也话语轻飘飘的，“就当是我这几天给篮球部添麻烦的赔礼，送一场含金量很高的海外合宿，走我私账。”壕『性』的话说了一半，他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打补丁，“ nba不一定联系得上，但召集些美国风头正盛的街头篮球队问题不大。”

黛千寻被诡异的发展砸得有些懵：“至于吗……”

他知道这不比赤司难搞的少爷有问题，能用“少爷”这种调侃连带揶揄的称呼，也代表他对黑子隐藏的部分有一定认知。出于本能的自保趋向，黛千寻不主动探究，哪怕这他眼前表演信仰之跃他都能稳中带苟，装不知道。

结果对方愈发放纵了。

黑子哲也设崩塌的厉害，本恍然不觉……或说他知道但懒得装，消失三天径直转了『性』子，桎梏丢掉许多。

他『摸』出手机，指尖速度快到屏幕上只能看见残影，面表情嘀咕着：“毕竟际关系不好处理，经营起来麻烦，简单点，让大部分吃嘴软就好。”

这样效率的确一流。

黛千寻张张嘴，想说什么都被他滚动的喉结尽数咽回去。

他目光足够心翼翼，语的同时混杂有探究之意，落气场愈发随意冷厉的黑子哲也面庞许久……天知道两种完相悖的形容词怎么同时出现他身上。

敏锐的直觉让黛千寻选择避而不谈，他撇过头去，眸『色』微暗，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快跟赤司说一声吧，至少让他知道你回来了。”

队长平日里不说什么，但跟他走得近的能察觉到，他才是担忧的。

他听到黑子哲也突然笑出声：“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黛千寻下意识抬头，被莫名幽深的眼眸盯得一激灵，果断拒绝：“，我自认不是轻说主公，现实挺好的。”

所以再告诉他超出日常的东西。

黑子哲也不说话了。

不知他对黛千寻的答案算不算满意，那根始终捻手里的糖苹果被随手『插』/进床头装饰花瓶里，与塑料假花争相斗艳。他径直离房间，脚步落走廊漫长的菱格地毯上，声音轻到微不可闻。

黛千寻心底莫名直打突，压住放门把手，从屋内探出半头去看来去肆意的短期室友。

对方只留了冷酷情的背影给他，步子不疾不徐，来到走廊另一侧、相隔三扇房门的酒店房门口，轻轻叩响。

动作坦然到不见丝毫犹豫。

黛千寻很佩服他公然撩虎须的行、负面意义上的佩服。篮球部正选安排的都是酒店标间，黑子哲也敲响的正是赤司征十郎和实渕玲央共住的标间房门。

“你这做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黛千寻还没等到那边房门启，满腹疑『惑』的声音行身后悠悠响起。

是实渕玲央本。

他像刚从酒店自带的温泉浴场归来，浑身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白浴袍，没来得及回房间，就半路看到偷偷半条门缝，鬼鬼祟祟的黛千寻。

“过去。”黛千寻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这位队内交谈不算多的队友，把拽得踉踉跄跄，硬拖进房门里，压低声音嘱咐，“现的气氛不合适，你也不想触赤司霉头吧。”

不是被赤司本亲自抓包让他松了口气，但实渕并没好到哪去。

洛山从来能力至上，功利『性』很强，黛千寻是破例被提到一军正选的，比赛到现没遇到过强敌，场上表现功过。若非这是赤司的安排，他的晋升根本不能服众，说稳占队内首发位的三位冠了。

他跟实渕玲央的私下交情趋近于。

突然被拽住，实渕玲央不至于此发怒，顶多疑『惑』不解。

他本就是知心大姐姐类型，心思也是细腻的，观察力足够。隔着门缝，他很快注意到黛千寻视线所望方向站定房门前的蓝发少年，结合前一系列反常表现，心底了然。

“那不是失踪好几天的……”实渕玲央话说一半，话语顿了顿，“征很意他。”

一军首发里，他与赤司征十郎关系近，『性』格使然，实渕玲央细致的观察力也让他发现某些隐晦细节。

譬如……征近来很头疼半途转学进洛山的那位新，不影响部活的情况下把塞进篮球部还不够，若非日程表填得满满当当，他都恨不得一天到晚盯着。

单纯前队友的身份显然法解释这种的行，但真问起内情，征绝不可能说。

此实渕玲央内心对黑子哲也的存充满好奇。

看着瘦瘦，体态连篮球部三军水准都够不上，胳膊甚至找不出丁点肌肉弧度，却是实打实的前帝光正选，被征认可的队友。

也是黛千寻位置的前身。

实渕玲央偷偷瞥了眼正聚精神观察对面情况的黛。部内没什么前辈后辈的规矩，对方球场上有用，他可以接受，敬重就免了。年级不同，他对黛千寻私底下了解不深，但仅仅靠社团活动也或多或少能明白对方『性』格。

……他跟黑子哲也居然能相处融洽，很稀奇。

实渕玲央思绪跑得够偏，房门合声远远响起，很快将他思绪扯回。他脸『色』微凝，恍然不觉已然加入刚刚还内心吐槽的鬼鬼祟祟行列，跟面表情的黛千寻一同隔着门板遮掩，围观那两谈话。

赤司征十郎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门口定定站着，只有打房门时轻微的停顿暴『露』了他一闪而过的意外情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显然，他等某给出解释。

“中也君来找我了。”黑子哲也眼睛一眨不眨，赶气氛僵硬至极点前选择『性』暴『露』实情，态度陈恳到让挑不出错来，“没有提前告诉赤司君，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没回话。

他异『色』的眼瞳很难使情绪轻易宣泄，前所未有的能力感聚集心底，使他完美缺的面庞有了裂痕。

这或许是他生第一次与失败距离如此之近。关学习，关赛场，而是根本法触及的世界另一面。

黑子哲也恐怕根本不知自己究竟身处怎样的漩涡之中。

然而有些话不适合放上明面，赤司征十郎早猜到黑子的突然离去跟港口黑手党脱不了关系，他只能提醒说：“现是国大赛期间，你的行动必须提前通知教练。”

“我只是后勤里关紧要的。”黑子哲也直直对上赤司颜『色』各异的瞳孔，轻声阐述事实，“况且中也君那边的事，不方便跟学校的说吧？”

赤司征十郎望向他的眼神陡然凌厉。

“这算威胁？”

但凡换理解这段话，都认是一方故意拿身后黑手党施压，不知好歹，攻击拼尽力保护自己的。但黑子哲也明白，队长口中的威胁并非表面含义。

“不，我自愿的。”他回答。

赤司征十郎真正担心的，是怕他受到港/黑胁迫，做下违背自身意愿的决定。包括但不限于被冠上继承的名号，由光明坠入黑暗，以及……短暂的假期内选择一位同『性』年长作伴侣。

后一点恰恰是赤司担心的。

即便格转换，赤司征十郎的本质从未改变过，他一直是黑子哲也眼中注重友情、待朋友格外温柔的存。

可惜他连这点微末的情感也法回应了。

甚至主动破坏。

僵硬虚假的笑面具般扣上黑子哲也的脸，他抬起眼，与赤司征十郎异『色』瞳孔中自己的虚影对视，嘴角随面部肌肉恰到好处的调动牵起。

他听见自己说：“选择和中也君一起也是，接受现的背景也是，部都是我的自主选择。”

溺水中的放弃一切求救举动，自我封闭着向下沉没。

这便是赤司征十郎正面对的。

两的谈话声不大，但走廊毕竟不是封闭空间，声音狭窄回廊游走，模糊大半后，传入另一侧躲房门后的两耳中。

但实渕玲央和黛千寻根本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这一背景。

实渕玲央心思细腻，换方面说就是他想的多。两的谈话乍一听火/『药』味满满，逐字逐句掰理解后，得出的结论不妙。

他大惊失『色』，指尖颤颤巍巍抬起，来回远处就身高方面很和谐的两之间点着：“……难道是情感纠纷？”

“一起”、“自愿的”这种敏感词汇，真不能怪他多想。

黛千寻摇头反驳，力吐槽感早就占据了他的部：“明显不是吧，赤司不是那种。”

“所以另一是了？”

实渕玲央直直抓住话语中的漏洞，难以置信的表情至今未褪，脸『色』白几分。

黛千寻猛地被噎住。

透过门缝看见的景象影影绰绰，加上黑子哲也存感本就不高，一时间，映照入虹膜的景象只有一片红蓝相间，看不真切。

他努力挤了挤眼睛，从思绪被带歪后的荒诞感中抽身：“不，他问题可多了，一时半说不清楚。”

再说是正常都不想把自身的反常闹到尽皆知吧。

不论门背后的讨论多热烈，身处焦点中央的两对话也继续。

赤司征十郎对黑子的回答有所预感，异『色』眼眸久久凝视着他，像是想从曾经意的朋友脸上看出一丝一毫不情愿。

哪怕黑子哲也流『露』出任抗拒神『色』，他都不放弃伸手。

然而他什么都没看到。

赤司征十郎微微错视线，这对于被第二格掌控身体的他是极反常的表现。

能力感并非初次造访，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有第二格逃避兜底，钝刀割肉的苦楚侧面瓦解他一直以来的胜利准则，以至于内心某处始悄声息坍塌。

“这就是你的决定？”

动摇转瞬即逝，赤司征十郎后确认道，语调清冽，足以掩盖一切暗藏的晦涩。

“我们都法改变什么，赤司君。”黑子哲也意有所指，没有正面回答。随后，他礼节『性』鞠躬，结束这段过于短暂的交谈，“教练那边我亲自交涉，失陪了。”

就像他去的时候毫不犹豫，离时同样不拖泥带水。

不知不觉间，两谈话的主导权颠倒了，不再是国中时期队长与被引导的『迷』茫，以至于事情完超脱赤司征十郎的掌控，混杂多不纯粹的外物。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远不像外看得真切。

黛千寻把门缝掩得紧些，避免被莫名沉重的氛围误伤：“我第一次见赤司表情严肃成这样。”

自从认识黑子哲也，被迫见识到日常外的非日常后，黛千寻的吐槽欲便始暴增。只是每一次迫于各种各样的原，他的吐槽都被迫咽回去，法宣泄，累积到现，直接冲破他篮球部的寡言形象，跟身旁算不上喜欢的实渕玲央都想着说一两句。

比起球场上合作，显然当下场景符合共患难那味。

实渕玲央难得的赞同这话。

私底下跟赤司征十郎交情多的毫疑问是他，他也是头次看到征这副表情，比起比赛中浪过头导致失分时的严肃面孔还要严重得多。

但让他意的，是隔着缝隙正缓步向这边接近的身影。

实渕玲央皱眉：“白金教练的房间不是反方向吗？”

回答他的是隔着薄薄一层门板站定的少年毫感情的嗓音：“看够了吗？”

嘴上说着去找教练解释的黑子哲也，实际行动与说法并不一致。他直接返回来时的房间，把拽住实渕玲央的黛千寻堵正着。

好赤司那边已经回房，不然黛千寻还得面对四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被抓包后索『性』快速拉门，嘴里不忘念念有词：“……你的观察力是有多敏锐？”

黑子哲也打量着意外出现这的实渕玲央，照常将礼节拉满：“你好。”

“你是征国中时期的队友？”实渕玲央还皱着眉，目光犹带审视，“什么故意要惹征生气？”

黑子哲也反问，语气平淡且辜：“我看起来像是故意的？”

就是听起来格外气。

“征你顶着很大的压力，国大赛你本来不该来的，是征把你塞入后勤才能跟队。”

“所以？”黑子哲也问，“你赤司君不值吗？”

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实，也没必要费心思经营高中际关系。哪怕是赤司征十郎，总有一天接手家族产业的他也面对混迹黑暗中的事实。不如从现始，一步一步斩断温情，让属于友的美好记忆永远停留国中二年级。

这样对谁都好。

然而实渕玲央的答案跟黑子哲也所想不同。

“……不。”他过长的睫『毛』半阖，近一米九的身高足够他以绝对压迫感俯视蓝头发的少年，“我相信征看的眼光，能让他如此挂心上的前队友，绝不是不值得让他之付出的。”实渕玲央话锋一转，又警告说，“你也很意他，但你继续让征难办的话，我不坐视不理。”

黑子哲也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这算赤司君新的朋友吧，虽然部内气氛很沉，相处模式也跟奇迹的时代一群刺头完不同，但实渕玲央和其他几位首发说不定适合赤司的节奏。

况且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樋口哪怕有他半分能耐，也不至于读不懂空气让心累成这样。

“或许吧。”黑子哲也没有完否认，回过头去朝向赤司征十郎所方位，入眼的只有平贴满暗黄壁纸的墙壁，喃喃道，“他这样下去不行。”

影子能告诉他，将自己独自一关屋里的赤司君，远远不似他表现得坚不可摧。互换的新格，看似比过去凌厉情的多，实质却像尖锐过头的一把刀，想折断他也很容易。

首领下达的任务想继续下去，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赤司君的双重格问题。

──

奔驰的红『色』残影闪电般划破寂静深夜，轰鸣的引擎声阵如雷霆，惊起停憩路旁电线杆的黑『色』乌鸦，扑扇着翅膀腾空而起，破口大骂似的发出阵阵沙哑干涩叫声。而惊扰它们的车辆早就远去了，只留下焦黑呛鼻的尾烟，挥散月光与路灯双重光源照耀下的车道上，与夜『色』融一体。

前不久才西部镇压叛『乱』、外勤一出就是大半年的好处，于中原中也急着赶回横滨时，大阪正好留有他随手买下却没去的跑车。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回总部半途，中原中也接到来自首领的电话，他索『性』用重力让手机悬浮耳侧：“boss。”

【出差感觉怎么样？】

森鸥外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没第一时间进入正题，一如既往地符合他『性』格。

“……很奇特。”中原中也犹豫半天，突出一只能笼统形容的词汇，“这就是不让哲也回横滨的原吗？”

【嗯，差不多。】

“我明白了。”

平行世界的简略情况他们已经通过邮件提交，足够森鸥外了解三天内的情况，而黑子哲也那边世界横滨引发的异状，直到现仍萦绕他心头久久不散。

中原中也不问首领是如知晓的，但他对此安排异议。

【黑子君刚刚打了申请出国，我许可了。】森鸥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想必这才是他此次电话的本意。

【怎么样，要跟去吗？】

虽说对森鸥外的提议很心动，但中原中也不是不顾大局的，思忖再三，便得出结论：“组合到现没有动静，对虎的悬赏也不了了之，我作干部不能再离了。”

只留红叶大姐一干部怕不安，黑蜥蜴平时还好，大局很难控制住。毕竟隔壁世界横滨的惨状还历历目，他也不想这边刚走就被偷家。

森鸥外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不过沉『吟』半晌，【唔，正好让黑子君去交涉。】

“交涉？”中原中也一怔，反应过来首领说什么，忧虑率席卷而上，“对面的是组合，没问题吗？”

【是诱饵也拦不住黑子君自己跳下去。】

“什么意思？”

【是合作，组合主动提出来的。】

中原中也眉头这一刻锁紧了。

组合知道内情的时间不长，侦探社的虎一度是他们的目标，悬赏结束后收手，大约那时才得知黑子君是他们达成目标的前置条件。再加上组合形式作风张扬，他们既然没有大张旗鼓找黑子哲也麻烦，必定酝酿其他阴谋。

而黑子哲也，恰好准备再去美国，重查致使他家亡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