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六十五只小黑子
论跟最强对打什么感受, 黑子哲也只能说,他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打憋屈无比的对手了。
起因或许是心照不宣的试探,或许是无意间触动雷点, 黑子哲也既然敢在邮件中自称诅咒师,也是对实力的一自信。
两人都没动真格,但仅仅一个照面, 他便能根据无法前的刀刃,辨别出彼此实力差距,提前知晓试探的结局。
简而言之, 打不过。
后背火燎般的疼痛,面前是长长一道重物拖后的痕迹, 树木倾倒,枯枝缠绕,草皮狠狠翻起。被撞入灌木丛的少年闷哼出声,没能维持住表情。
黑子哲也抹去嘴角血迹, 将匕首放回影界,以此动作示意暂停, 沉默望向游刃余的白发高个青年。
相比起十几年前, 现在的五条悟,强的太过离谱了。
刀刃根本无法接触到他的身体, 看似咫尺之间,实际深不可测的鸿沟, 再怎样努力也无法越过。
更形象的形容, 无论怎样的攻击, 打到他身上都会miss。相反,己方不断消耗,就算体术再超, 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拟,落在身上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终归会气力耗尽的时候。
换做当年,五条悟还无法时刻维持状态,自己也“不死”为依仗,胜负还难说,现金完全是一边倒。
黑子哲也拂去身上打斗时留下的灰,甩甩略显僵硬的胳膊,继而审视着连发型都没『乱』的五条悟,若有思。
胳膊上的伤,完全被他看出来了,出招时也意避开他受伤的边,下手很分寸。
怎么说……跟当年的『性』格相比,似乎圆滑了不少。
“不错嘛,身手很老练,刺客?狂战士?是完全物理攻击类型的角『色』呢。”
比试下来,连呼吸都没『乱』的青年双手『插』兜,语气轻快到令人火大,意有指道,“比起诅咒师,你更让我想起某个讨厌的家伙。”
黑子哲也瞥了他一眼,也不否认:“是说术师杀手的话,我的日常工作确实跟他很像。”
他知道五条悟在说谁,当年的星浆体事件中,本属禅院家的伏黑甚尔,也是击杀了那位星浆体的人,最后死在了五条悟手里。
后续何,黑子哲也并不知晓。
那件事过后没多久,他就结束了潜伏任务,留了一堆烂摊子之后,只身回到横滨。但是有关那个男人的信息,他或多或少也了解过。
天与咒缚,牺牲某先天条件,置换另一强大力量。那个男人的强大样超乎常理,某方面而言,跟自己重塑后被强化不知数倍的身体极为相似。
也难怪五条悟会想起他。
谈吐间,没有任何预兆,落于地上的阴影陡然“活”了过来,化身为一根根无实体的锁链,牢牢将五条悟束缚在中央,阻止了他的任何动。
“……”
青年有略微尝试着挣脱,那些无实体的影子越缠越紧,绝非轻易能够脱离的东西。他样望向面无表情的黑子哲也,见异状确实由他而起,不由地耸耸肩。
“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勉强扳回一局的黑子哲也将影子撤下,明明语气毫无波澜,听着却莫名感到玩味。
“毕竟我没有术式,也无法感知到咒力的存在,体谅一下。”
场堪称友好的交流点到即止。
五条悟样坐在石凳上,双臂敞开,靠在背后椅背处,双腿交叠,脑袋也朝后仰起,一副午餐过后闲的无聊跟学交谈的闲散学生模样,浑身上下充斥着漫不经心。
话题再次回归正轨。
“看起来你也很清楚当年的事,说吧,问他干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黑子哲也口吻迟疑,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犹豫要透『露』多少自己的情况为好。
跟此世界可以全盘信任的太宰治不,他对五条悟的了解并不深,笼统相处不过半年多时间,更别说其中还间隔了十多年时光。
两边世界又因咒术界层存活程度完全不,体系区别也大了去,里的咒术界恐怕还是那副泥古不化的模样。
即便是自己,也无法确定其中多少变数。
最坏的结果,万一眼前个五条悟并非咒术师一方,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星浆体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黑子哲也尽可能回答的含糊不清,尝试着询问另一位老学的状况,“夏油君……我是说夏油,他还好吗?”
“已经死了。”
“欸?”
“去年的平安夜他发动了百鬼夜,被重伤之后,已经被我杀死了。”
黑子哲也:“……”
那按说法,夏油杰应该是诅咒师没跑了,对最强能落得此凄惨的结局,也是他从未想到的发展。
问题是自己那边世界的夏油杰,是否还安好?
“真难办啊。”黑子哲也叹息着,目光不着痕迹挪开许,“那我昨天在涩谷看到的人是谁?”
即便不去看,他也知道五条悟此刻完全僵硬了。
“尸体你好好处理吗?”
“……”
气氛一阵诡异的沉默。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似正常,交流话语也过于简短,信息量却大到足以令人大脑宕机。
时候,留以足够的时间消化信息,是最好的选择。
半晌过后,黑子哲也率先开口:“就当是我的直觉,涩谷那里,很可能会出事。”
“我昨天见到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其他东西,脑门上一条缝合线,给人的感觉十分糟糕。”
“他能隔着很远的距离感知到我,但即便是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也当我是普通人吧。”
也是黑子哲也最为担忧的一点。
五条悟已经是他知晓的人中,实力堪称咒术师顶尖的存在,他都无法隔着人群察觉到自己,那么昨天在涩谷的“夏油杰”,能明确捕捉到自己的原因为何?
考虑到这场谈话发生在两个成年人之间,两人真实年龄相差不多,黑子哲也意避免使用学生时期常用的“君”为称呼后缀。
“消息我收下了,会注意的。”五条悟回答说。
较为欢脱的态度褪去,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确实尤为可靠。
更别说次的消息牵扯到夏油杰,从源头来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是因为自己徇了私情,没能把尸体交给家入硝子处理掉。
不知算不算幸运,黑子哲也的出现,成功将隐藏在暗处之人揪了出来,果层消息一直隐瞒下去,到最后肯定还会牵扯出更大的阴谋。
很快,他将繁复情绪尽数收敛,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记忆中,可没见过一个外表像小鬼的杀手。”
黑子哲也想了想,回答说:“或许是素未相识的学吧。”
只相处了半年多的学。
“嗯……原来如此。”
“你理解成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彻底将话说开,黑子哲也决定将个答案继续当作哑谜一样存在,他抬眸,看似随口提起:“咒术师或者诅咒师内部交易网站,能给我个地址吗?”
“想当术式杀手可不哦。”
“没有那个兴趣。”黑子哲也白了他一眼,“我需要一副能让我看见咒灵的眼镜,武器的话,特级的钱这里一时半会攒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入手一级的……”钱好像也不够。
特级咒具的价格,十多年前就是几亿起步了,即便是自己,想要入手一个也尤为困难。
钱的问题反倒是其次,他们这游走于黑『色』地带的人,到了一定程度,从来不会为钱的事发愁。干部的工资奖金加起来,到常人几辈子都挣不出来的程度。
可惜钱财,与当前世界完全无关。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特级咒具有价无市。
他需要一个能有效对付咒灵的武器,倘若把咒灵困在影界中,倒是能用普通匕首解决。问题是有了涩谷的变故,黑子哲也并不想让影界暴『露』,怕横生枝节,想要自保唯有使用咒具。
意外的,五条悟倒是来了兴致,以至于很爽快的给了几个网址:“准备入行当咒术师吗?”
黑子哲也接过,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开始泼冷水。
“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很遗憾,我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就算是迫不已兼职一下,那也是暂时的事。”
果说五条悟真的理解了他的来历,那也该明白这段话暗藏的含义。
咒术师稀缺,并且常年人手不足,果自己到强力的咒具,加入术师一方的话,已经能算作极为强劲的战力了。
当年那些层,再怎么说也两把刷子,还是轻易死在了自己手下,可想而知咒术师的平均实力水准何。
只可惜,他的本职工作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在这个世界还能停留多久也是未知数,不提前说明清楚,怕是会白高兴一场。
然而五条悟却毫不在意。
“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