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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消除游戏

在门卫催促之下,游戏第二轮也迅速拉开了帷幕。

余深走出joker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众人鱼贯而出的场面。

新校区因为有刘佩从旁指引,所有人都抱团走在一起,脚步整齐地往楼上大厅走。

余深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虽然稍显沉闷,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着放松和乐天知命般的释然。

看样子每个人都已经对梁卿书完全信服了,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安排。

想要达成这种效果,单凭这短短十几二十分钟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刘佩的的能力,就算他按照梁卿书的吩咐说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形成这种统一到近乎可怕的理想状态。

这无疑是一种长期的驯养和润物细无声的感化,以梁卿书本人过硬的实力和地位上为基础而建筑。

森严且密不透风。

梁卿书这个人的作风和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余深!”尤三刚才在方块K的门里,在Joker门的隔壁,所以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余深,兴冲冲地朝他跑过来。

余深停下脚步,算是应了他的招呼。

“感觉怎么样?”尤三哒哒哒地跑过来说,“我刚看到梁卿书好像走在前面,你们进的是同一个门吗?没事吧?”

“没事。”余深没说太多,“能有什么事?”

尤三点点头:“那就好,我一想也不会有什么的。梁卿书还能打你不成?我琢磨着他打不过你吧?”

余深被他这无端的发散想法闹得想笑。

两人说话之际,旧校区的学生们也都三三两两地从后面的门里出来了。

他们没有新校区那么规整,但也大多结伴成群,只有先前精神看起来极其不稳定的杨森媛此时是独自一人。

不过没一会儿,一个女生就从后面跟上了杨森媛。

这个女生是余深他们班的学习委员白雪,因为之前被方婷针对而送到了这游戏场来。

“媛媛,你刚才一个人进的红心J的门吗?”余深听到白雪在问杨森媛,“你还好吗?新校区的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难听话?”

杨森媛摇摇头,状态看起来安定了一点:“没有的,他们都不理我,我进去以后光坐在那儿,时间一到就赶紧出来了。”

“那就好。”白雪亲亲密密地挽住她,“我们一起上楼吧,按照余深的那个方法,我觉得这场游戏肯定没问题的。”

杨森媛小幅度地弱弱点头:“嗯。”

两个女生笑闹着离开了。

大概因为白雪的活泼,杨森媛那从始至终阴云密布的脸也稍微多了几分柔和。

“喂,余深你在听吗?”尤三把余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你刚说下一轮是我交两个筹码进门是吧……我没别的意思哈,就想问问,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余深看向他,发觉尤三脸上有着淡淡的期待。

这么不想交两个筹码进门吗?

不过想想也是,旧校区大多数人的筹码都亏得不足100了,多一个筹码少一个筹码,在毕业之际可能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然而很遗憾,这两个筹码是不得不交的。

余深思索了一下,决定把这个锅甩给梁卿书:“和新校区合作的话可以不交,不过我刚才问过梁卿书,他不同意合作。”

尤三睁大了眼:“你还问过他这种事了啊?”

“问过了,非常真诚。”余深语气淡定得好像全是梁卿书的错,“但是他说门也没有。”

“我靠,还真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尤三忍不住埋怨道,“他们新校区真是人人都一个说话方式,批发生产的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余深的眼底掺上笑意。

“嗯,确实都一个样。”

第二轮领牌依然是以排队的方式进行,余深在旧校区众人的最前面,领完自己的牌就把高涵的名牌递了出去。

他们领牌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半弧形赌桌,内里附带着类似于抽屉一样的内层。

发牌的裁判就站在这个半弧形的中心,从内层里面抽牌给大家。

可能是对一人领两份牌感到有些奇怪,裁判看到高涵的名牌时动作顿了顿,抬头细细地打量余深。

虽然也戴着口罩和墨镜,但余深还是能看出,眼前的裁判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

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同学肠胃不太舒服,现在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女裁判点了点头,像是卸了怀疑,把高涵的那一份牌发给了他。

拿到牌的余深走远了一些看了下牌。

他这次领到的花色分布是2-1-1-1,高涵也是差不多的分布,比起上一轮的3-1-1还更容易消除一些。

因为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劝服别人,这次余深的动作很快。

再次把旧校区的学生们召集起来,不过是一两分钟的功夫。

趁着这个空档,余深观察了下新校区那边的动静。

眼下,新校区和旧校区早已分地而行。

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分别居于大厅的南北方向,不用吼的就是对着互相谩骂估计都听不见。

不过隔得虽远,余深也发现了新校区领牌方式的奇特之处。

他们领牌不像旧校区那样一大群人一起去,往往是一个人领完了跑回大本营,经刘佩检查了他的牌无误后,下一个人才会接着过来。

这还真是谨慎小心,不容许半点失误。

余深还注意到,新校区到这个时间去领牌,之前的女性裁判早已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裁判。

女裁判好像只在每一轮游戏的开始发牌,往往呆上几分钟就走人了,之前第一轮也是,后半场就换了这个男裁判发牌。

这个发现让余深的视线多往男裁判身上停留了一会。

男裁判发牌的方式比女裁判粗暴了很多,而新校区正在领牌的学生要求好像又特别多,男裁判不胜其烦,一直在不满地咂嘴。

旧校区的同学们集合起来后,按照第一轮的方法,余深开始着手给每个人发牌。

其他8个人的牌都发完后,多余的5张在这一轮被交到了尤三的手中。

“既然这次让我交两个筹码,现在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尤三看着牌,声音听起来忽然有些不情不愿,“那我就……直接下楼了。”

余深大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有提出。

尤三也转身就走,没再像往常一样跟他叽叽喳喳。

“哎对了,下一轮我们谁交两个筹码进门啊?”眼看尤三走远,刚刚消完牌的一个外班男生小声提问,“还有,我们是9个人对吧?但是进门不是要进10次吗……”

他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9个人进门10次,就是说肯定要有一个人要比别人多牺牲一次。

男生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之后,外班的几个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了高高瘦瘦的余深身上。

余深先前赢了新校区一大笔筹码的事早就在整个旧校区传开了,加上高涵本身也是相当有名的人,这事在新校区也成为了不小的话题。

几个人的目光隐晦而又直接,很显然,他们在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只是没有人敢把它说出来戳穿。

余深当然不愿意给他们这个面子,目光绕过众人一圈,声调冰冷直接:“用高涵的。”

几个人都小声“哦”了声,像是才想起来还有高涵这个旧校区人人欲除之后快的存在。

“话说,高涵他现在是……肚子疼?在休息?”之前说话的那个男生又问了,“那他这进门怎么算?”

“他的筹码和名牌都在我这里。”余深说,“我问过裁判,暂时是可以以这种形式代替他进门的。”

男生:“这样啊……”

“所以,”余深的语速慢了下来,字字铿锵,同时视线锁在刚才问话的男生身上,“如果也有人身体不好的话,我不介意拿着他的筹码代替他进门。”

傻子都能听出来余深这话里的不快,那男生的脸色微微地白了白。

这游戏虽说是禁止明目张胆的暴力,但如果真的要做点什么小动作,上面的裁判们未必管得过来。

过去也曾发生过心术不正的人带着麻醉药之流来参加比赛的事,虽说那些东西最后都被发现并且严令禁止了,但当初中招的人到现在可能还留着后遗症。

诘问余深的这个男生名叫贺伟,平时就是个事儿精。

大家一看气氛僵了,都着急地用眼神示意贺伟,暗暗地提醒他别多话。

贺伟挠挠头,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大厅找门去了。

白雪为了缓和气氛,自告奋勇对剩下的人道:“这样,下一轮我交两个筹码,大家赶紧找门进去吧,别围在这儿了。”

剩下的人一听都没什么异议,拿着手上的牌赶紧离开了。

白雪是个蛮漂亮的女生,留着乖巧柔顺的黑色波波头,说话的时候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听起来温柔眠软,倒是不容易和人结仇的模样。

“唉。”看大家都走远了,她对着余深叹气,“余深,你可能不知道,上次你不是赢走了高涵很多钱吗,其实这个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在我们学校,就算是同一个校区,班和班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班和班之间有所竞争,这事余深有所耳闻过,毕竟尤三的校园百晓生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尤三曾跟他说过,因为现在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已经开始考虑未来的出路了,对学校事务不太关心;

而高一的小学弟学妹们又刚进学校,还各种搞不清状况,所以旧校区的重担几乎全都压在了他们二年级身上。

而其中,被压得最狠的就是他们高二A班,几乎承担了旧校区的所有事务的重心。

责任越大权利自然也越大。

虽说压力不小,但是A班的学生天生就比其他班扬眉吐气一些,这自然也很容易惹得其他班级红眼。

事实上,外班人对于余深忽然赢了一大笔钱的事,更多的是嫉妒和扭曲。

就比如刚才,一说要有人多交筹码,他们都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人该是余深。

但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会觉得这完全不公平。

余深的筹码再多,也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赢的,在和高涵对战的时候,他也同样承担了随时会失去心筹码的风险。

难道只因为他现在筹码多,就让他主动站出来牺牲?

想想都觉得不正常。

“放心。”余深闭了闭眼,浓密卷翘的睫毛遮掩了他的一部分情绪,“我不跟他计较。先专注眼前的游戏,你也去找门吧。”

白雪难为情地“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多注意吧……我先走了。”

余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泛起一股对旧校区的不适感。

其实不光是白雪,A班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在这场游戏中,旧校区表面看起来已经建立起来了一个完善的循环系统,但实际上这个系统却很不稳定。

大家好像都是没办法了才选择跟着余深的方法走,内心里还潜藏着找到机会就攥取他人筹码的阴暗想法。

贺伟这个小插曲一瞬即逝,游戏继续按照余深的想法进行了下去。

接下来的第三轮第四轮十分顺利,顺利得甚至有些超出余深的想象。

或许是还惦记着梁卿书之前的话,余深总觉得这顺利来得有点蹊跷。

以至于他在第五轮领牌的时候,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但此时的新校区,除了还是一个人领完了牌下一个人再领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这种违和感,直到第五轮才渐渐显出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