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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番外六(别关作话)大婚。【熊笋篇完

番外六

熊猫君的脑回路其实一直很简单, 在马车上被颠醒的时候,她虽然有危机,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没有求生欲的咸鱼躺平状态——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她身上纯的熊猫血统, 以及熊猫。

她从小废物到大,最爱吃素、吃竹子, 从不杀生, 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对这种突发情况能有什么对待措施呢?只能勉强摆个好姿势,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

不过即便她能坦然接受可能即到来的危险,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 雪肤黑发, 淡『色』的嘴唇, 微微上扬的眼,每次笑起来就让她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

是公主词啊……

她当时着公主词的脸, 心里直叹气:真可惜呀,好不容易活这么多年喜欢上谁,却因为身居一之君的位,没法告诉他。早知道会被歹人暗算遭遇不测, 干脆告诉他就好了!死前说不还能逍遥一会儿。

当她脑海里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时, 颜路清除了惊讶,更多受到的是第一眼看到他时的视觉冲击——

白衣胜雪, 从她眼前飘过的速度像是她的心跳一样飞快,颜路清满眼是美人手里拿剑的模样实在太惊艳, 连看他与人打斗是享受,下一瞬才开始专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现在抱着他,也是本能的举动。

山谷里的风猎猎作响,带着九月初秋的凉意。

颜路清刚才说的确实是实话, 熊猫本体就有厚厚的软软的皮『毛』,除了冬天,她身上总是很暖和。

顾词和她完不同。颜君生辰月是八月,盛夏,就连在那会儿他体温也总是凉凉的,颜路清一直觉得靠在他旁边,自己能变清凉许多。

她本以为这是笋人的特『性』,可接触后才知道,笋其他人不仅常热、流汗,身上也没有顾词那么好闻的味道。

只有公主词最特。

他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打斗,体力消耗,伤口失血,虽然抱着她“飞”下来的时候很稳,说话也依然是平时的语气,但是体温真的很低很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白的近乎透明。

再到刚才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她一下子觉得好愧疚。之前听小玛讲的各种小道消息,说他生病了很多年,年还被下过毒,一向佛系咸鱼的熊猫君气得画小人诅咒那些伤害他的人。

但是他却因为要救自己受伤了。

颜君着着就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就抱了上。

由于身问题,也怕碰到他后肩上的伤,颜路清是从他腰间环着抱上的,她,公主腰真细啊,真像是瘦漂亮的竹子。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颜路清吸吸鼻子,开口问道:“你觉得暖和点了吗?”

顾词停顿几秒,回应她的音微微有些哑:“嗯。”

“陛下……”

她听到顾词微微提气,吐出这两个字,似乎是要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出下文,两人耳边却传来一些更为嘈杂的响。

“公主——!”

“陛下——!”

-

笋的人员果然个个是精英,公主说他们很快便会找来,他们真的只比他慢了一会儿。不知道是顾词留了记号还是怎样,一群人很快就穿越层层障碍到了两人面前。

他们是行的一批,后面还有拉着马车的一批人,马车上还带着行动懒散笨拙跑跑不动的熊猫众人。

马车里面十分宽敞,虽然不如掉落山崖的那个看起来精美,但大小是一样的,两边面对面的座位,一侧坐着熊猫君和她的废物丫鬟侍卫们,一侧坐着公主词和笋随行的精英们。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两画风截然相反,顾词身边的人分工明确,随行医官给他简单处理伤口,把脉,另外还有人低汇报对于这次事件的猜测,是谁派来,冲谁来,已列举了数种可能的情况。顾词神『色』淡淡地垂着眼睛,偶尔应一。

反观自己这边——

熊猫君身侧的大黑自责,小玛一直在抹眼泪,小黑则是一边眼眶湿润一边自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熊猫君突然陷入了深思:“……”

其实小黑大黑曾十分优秀,是熊猫年轻熊猫里的佼佼者:大黑十分有管家头脑,小黑脑袋笨,却是熊猫武林第一手。

但是……熊猫没有事务需要大黑处理,从来没有刺客需要小黑捉拿,两人就渐渐退化了,基本上已成为了废物。

等笋精英汇报完毕,颜路清身边自责的熊猫也自责完毕,马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她之前有些神游,不好意思在众人的注视下盯着公主,下意识地微微低头,视线角度好看向他的手。

此时颜路清稍稍抬眼,没成一下子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他也在看她。

总是平稳的心跳开始胡『乱』跳动,颜君愣愣地看着公主朝自己微笑,启唇,还没等说话,身边几个废物突然拔音朝着他跪谢——

“公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多谢公主殿下救陛下之恩!”

“呜呜呜呜我们君这么废物,我以为我要看到她冰冷的尸体了,谢谢公主救命之恩啊!!!”

“………”

颜君内心极度复杂,闭了闭眼,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此时,却听到公主温和的音响彻车厢。

“不谢。”

他朝着颜路清看过来,像是周围压根没了活物一样,旁若无人地盯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缓缓说——

“她也是我的陛下。”

-

客栈房间内。

“……我们公主真这么说了?说‘她也是我的陛下’?小玛你可驴我!!!”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驴你啊!再说了,我驴的出这么好听的情话吗?”小玛着急,“你快说啊,你们公主那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麻恨不得仰天长笑,“当然是非你们陛下不可的意思!”

……

颜君到了客栈,跟顾词一起吃了饭,后分头进了房间休息——他们住的是客栈最好的房间,对。

沐浴过,也换过衣服后,颜君躺到了床上。

熊猫这种生物,一般收到了刺激或者危险之后,只要一脱险,精神一放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按说应该沾枕头就睡着的。

颜路清竟然辗转发侧,失眠了。

她不是不困,她很困,哈欠连天,眼泪流了不知多少行,但就是睡不着,就是满脑子着一个人。

于是遵从本心,颜路清敲开了公主的。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推开始,周围房间里的猹们竖着耳朵在听动静,纷纷趴到了框上,只为了捕捉一丝一毫的音。

敲了三下,便从里面打开。顾词的身型从后显『露』出来。

他换了身白『色』单衣,领口松散,什么装饰没有,显得随意慵懒。似乎刚洗完澡,长发微湿,仿佛连眼睫还沾着水汽。

颜路清照惯例在心里赞叹了美貌,后反应过来什么,震惊不已:“……你为什么碰水沐浴!”

美人闻言靠在框上,看起来更慵懒了。两人这样对视,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个紧张关切,一个孱弱诱人,像极了风姿绝的花楼头牌邀请可爱懵懂的道君进房的场面。

花楼头牌抱臂问她:“为何不能碰水?”

颜路清:“但是你伤口——”

话没说完,便被他接了过。顾词缓缓点头:“对啊,伤口过大,失血过多……”后微一停顿,对她轻挑眉梢,“所以,陛下是来看望我的?”

颜路清满脑子只有他在讲“伤口过大,失血过多”的时候,那似乎变白了的肤『色』,以及有点脆弱的眼神。

“……是的。”她承认了自己的来意,音变小,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伤口很疼吗?我可以进看看吗?”

……

其实顾词是故意说得很夸张,他反应极快,武功极,要不是当时怀里抱着颜路清,压根不会被击中。尽管抱着她,那利器的冲力也被他卸掉了十之八九,留下的这道划伤多深多长在场的人看到了,笋几人不敢置信地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

——我没听错吗?

——这是公主?

——公主虽然叫公主,一直超牛的啊,他以前比武切磋之后受小伤没用我们包扎过!这是怎么了?

几人是顾词的手下,自然是机灵聪慧的人物,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后,他们恍然大悟的同时,十分悲痛的认识到一个事实:笋怕是要失唯一的公主了。

……

颜路清进了顾词的房间,发现跟自己房间的摆设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被他呆过,也有了他身上那种香味。

她确认过顾词的伤口,发现那里的包扎并没有任何沾湿的迹象,也没有渗血,她大大松了口气。精神再度放松,在顾词的房间里,她突然受到了极度的困意。

不过虽然困得不行,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要人家的床睡,便一直强撑着眼皮问东问西,问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顾词看出了她的困倦,却了,说:“还觉得冷。”

嗯?冷了?

以颜路清的脑回路,自然到了以前做过的事情,冷——那就抱抱他。

顾词倚在窗边,于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他走过,再次动作顺利地搂住了他。

她耳朵贴着顾词的胸膛,听到那里微微震动,头顶传来一他的轻笑。

“只要我冷,陛下就抱我吗?”

颜路清了,这话没什么不对的,于是她点点头,“嗯。”

顾词笑,再次提问:“除了取暖,陛下没有的意思吗?”

“……”颜路清被问得愣神。

没有的意思吗?

那怎么……可能呢?

她睡眠质量那么好的人,却在生辰之后天天梦到他。刚才就因为惦记他,觉睡不着。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讲这种觉。

她不知道自己讲完之后,他会不会觉得冒犯,会不会连笋不了,直接打道回府重新回到皇城,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熊猫君沉默了。

她犹豫迟疑之间,手臂也一点一点地自然松懈,拥抱的姿势很快便要瓦解。

下一秒,却有只手覆上她的后脑——

颜路清回过神来,刚抬眼的瞬间,望见顾词低下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到极近,她的额头印上了凉凉软软的触。

——他吻了她的额头。

意识到这一点,颜君整个脸变成粉嫩的颜『色』,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蹭一下就从脑袋顶冒出来了。

她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词看着她的反应,眼里含笑,一边『摸』她的头发,一边温问:“陛下觉得我冒犯了您吗?”

“……”君竖着小耳朵摇摇头。

顾词笑容加深,线更加温和诱人,低低地问:“那您觉得如何?”

“我……”颜君脑海里飘过无数法,好像一片空白,她手还搭在公主的腰上,清晰地受到他身体的轮廓,额头被他亲的地方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滚热。

她忘记了所谓的君身份,忘记了他们不是一个家,忘记了所有——只记得自己是那样清晰地喜欢他。

颜路清郑重其事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

他亲了她,她说会对他负责。

笋公主从未被人语出惊人过,却在某只熊猫这儿栽倒许多回。

顾词怔愣几秒,缓过神来,笑着问她:“陛下怎么负责呢?”

“自然是和亲——”说完这几个字,颜路清像是被突然点醒一般,醍醐灌顶的模样,转表情变得十分悲痛。

“对、对不起……”熊猫君的情绪波动很大,眼泪说来就来,盈满眼眶,十分委屈地说,“我忘记了,我是一之君,是没法对你负责的。”

“……”

简直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赶在她眼泪落下的一霎那,顾词用手指刮了刮她的眼下,蹭掉泪珠,低头,像是吻额头的时候那样吻了吻她的眼睛。

“和亲,不是要你离开这里。”

颜君愣愣抬头:“那……怎么和亲?”

他简单吐出两个字:“我来。”

颜君有点儿傻眼,“什么?”

顾词背后是窗外的夜晚,月『色』在他身上倾泻下,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银白的光,秀美绝伦。

“我刚才就说过了,”他垂着眼睛,音温柔地在她耳边道,“你是我的陛下。”

“你继续做你的一之君,你是哪里的君,我就哪里找你。”

-

【尾】

熊猫和笋要联姻了!

是熊猫有史以来最可爱却也最废物的君,跟笋最漂亮也最能的公主!

这个消息一生出,是迅速传遍了两,紧接着也传遍了其他。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熊猫丰饶土地的家简直恨得牙痒痒,所有入侵计划一举作废。熊猫举欢庆,笋痛失宝贝公主,一片悲戚。

熊猫这里是毫无阻碍,唯独笋王那边遇到点麻烦,王早就传位给顾词,假如公主笋和亲,此举便再不可能实现。

顾词找到笋王,直截了当地说:“父王,我志不在此。”

毕竟看着他长大,王一看他的眼睛,就已知道了他坚决的心意。

王是个洒脱的『性』格,做事随『性』,要不也干不出封皇子为公主的事儿,他到自己年轻时的情史,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罢了,带她来见见我吧。”

颜路清一直对于公主“远嫁”熊猫一事觉得心虚,得知笋王不同意这件事之后,便十分紧张,但没到,顾词从他父王的宫殿回来,自己等来的竟然是笋王的约见。

王跟公主词是完不同的『性』格,说话像个老小孩,颜路清身边没有过这样的长辈,不知不觉就跟他拉近了距离,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

王喜欢喝酒,颜路清也喜欢,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公主词就在旁边给两人倒。

颜路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从小疑『惑』到大的事情:“您为何从来没过……”她顿了顿,把“攻打”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词汇,“收复熊猫呢?”

毕竟那是块宝地,十分富饶,占领土地的熊猫们毫无战斗力,的家眼馋的不得了呢。

笋王笑了几,才说:“收复熊猫?那岂不是直接灭了熊猫?”

“熊猫这么可爱的生物,说灭就灭,不好吧,会遭天谴的,”笋王了,说,“且熊猫你不管他们,他们自己可能会把自己搞濒危,我们一向面对这种弱小群体秉持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原则,所以你大可放心。”

“……”

间传说是真的!笋当真是个有涵养的强!

两人大婚的日子在新年伊始。

熊猫君对新年第一天有种样的喜爱,她喜欢,笋公主就无脑支持,文武百官们算了半天也没算出这个日子有什么不好,最后便一锤音。

颜君从小觉得自己挺幸福的,但她在今年的生辰遇到公主词之后,以前的生活瞬间变得十分暗淡,现在的生活才叫前途无量,一片光明——

虽然未婚夫妻不可同房,但是没有人管他们呀,颜君每天在美人的怀里醒来,早朝美人陪着上,奏折美人给批,一日三餐美人给喂,她在美人身边耍宝卖萌,躺在美人的腿上晒太阳。

偶尔,还得顺着美人的要求化为本体,让美人撸撸『毛』。

幸福得原地升天。

大婚前夕,笋王侯贵族纷纷来到熊猫。

因为笋基因的貌美俊秀,花痴的熊猫们放弃了最好看的公主,却看上了其他好看的笋贵族。熊猫天『性』里的懒、咸、蠢、萌也似乎对笋精英有奇异的吸引力,于是这场婚礼无意间促成了两间不少良缘。

婚礼那天,熊猫君怕自己的爱妃身体不舒服,一直没让顾词碰酒,她拦下了所有的酒,最后喝得半醉半醒,晕晕乎乎地被爱妃抱着进了洞房。

盖头原本是在她头上盖着的,但在酒席开始前她就让爱妃给自己掀了下来,进了洞房,颜君拉着爱妃硬是玩了给爱妃掀盖头的游戏。

她看着爱妃一袭红衣,衬得皮肤更白,嘴唇也像是有了艳『色』,清冷漂亮的眉眼含着淡淡的笑,爱妃一句话没说,她就受不住美人诱『惑』,直直往人身上扑。

颜君抱着爱妃,在他耳边念叨:“你生是本君的人,死是……”念着念着,君突然一顿,“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郑重否认道,“不对,公主词才不会死呢,公主词长命百岁!”

她的爱妃缓缓笑开,温说:“那得要陛下也长命百岁才行。”

“嗯?”颜君理解不了,“为什么?”

公主词却没答话。

他凑过吻住了她,从唇角到唇珠,舌尖温柔地探入纠缠,一边吻,一边动作轻柔地解开她头上的繁琐发冠。

颜路清渐渐躺倒,视线触及一侧的画像,忍不住拍拍画上的本尊,“——你看那幅美人图。”

“那是我抠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买下的,”颜君哼哼地说,“上面画的就是你这个祸水。”

祸水对着她笑,笑得她脸红红,忍不住『摸』『摸』他的眼睛,“我严重怀疑,当时看了这幅美人图,我就喜欢上你了。”

说完这话,颜君皱了皱眉:“等等!我们大婚了,我起来你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过‘我喜欢你’这个字。”

“……”

确实没说过。

但是他给她作了无数情诗,用了无数次其他更美好更缱绻的说法表达这种情,可不知为何,颜路清唯独只钟爱最白话的告白。

她撒娇:“你说嘛,我不要那些听不懂的诗,我就听你说这句。”

美人叹了口气,无奈纵容地亲了亲她的鼻子,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轻说:“我喜欢你。”

颜君幸福直接登顶。

然还没完,与她贫瘠的词汇不同,红烛摇曳中,她听到她的美人用那把诱人的嗓音说:

“我喜欢你,一生为期。”

(熊笋篇完)

(大家记得开作话,还有两篇超级甜的两千字后记在作话免费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