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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毁灭

贺其施深知,依照贺其瑾的狠厉,贺其玮落在她的手里,凶多吉少。

她匆匆出了府,去了城西的春盛楼。

幸好意娘没有外出,贺其施三言两语将来意说清楚。

意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贺小姐别急,我这就着人打听一番!”

说完,她唤进来两个中年男子,低语了几句,那男子便躬身退出了屋子。

这事儿就连谢玉楼也惊动了,他匆匆赶来,帮忙寻人。

整整一日,没有任何消息。

暮色四合,贺其施方归府,折转去了二房的院落。

如今,贺其玮失踪已经两日,希望越来越渺茫,光靠他们的力量,压根儿就不可能寻到人。

二夫人谢氏听了贺其施的禀告,气得直哆嗦,眼泪淌个不止。

主位上的贺敬柘沉声道,“押红珠来问话!”

不到一刻钟,红珠便哆哆嗦嗦进了屋子,又将事情的经过哭着叙述了一遍。

贺敬柘恨极,一巴掌下去,将手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孽障,谁让她自作主张……”

吓得一侧的韵哥儿哇哇大哭,奶娘急急进来将他抱出了屋子。

“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玮儿的命最……最要紧!”谢氏哭着吼道。

贺其玮又没有做错什么!

做错事的是大房!

而她可怜的玮儿唯一的错事就是相信了她的姐姐,将一颗心给错了人!

气归气,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贺敬柘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落难!

他派出去了一拨又一拨人,整个二房彻夜不眠。

直至次日早上,贺其玮依旧音讯全无!

大房却安然如常,丫鬟鱼贯而入,早膳整整齐齐摆上了桌。

谢氏气极,凭什么她的女儿正受着折磨,大房却享着清福。

她冲进田氏的内院,一把扯住田氏的头发,一耳光呼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丫鬟婆子惊在了原地,直到贺老夫人赶来,才拉开了她们。

听了事情的经过,贺老夫人将田氏叫进屋子,不一会儿,贺老夫人出了屋子,田氏被禁了足。

贺老夫人强撑着进了松鹤堂,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田氏被禁足,贺老夫人突然晕倒,谢氏整日以泪洗面,整个贺府的内务又落到了贺其施的肩上。

她刚送走郎中,吩咐吴管家去抓药,贺敬柘回了府。

看了眼贺其施,摇了摇头,歪在了椅子上,一脸灰败!

“我出去再找找!”

说完,贺其施径直出了府,意娘那里没有消息传来,贺敬柘也没有主意。

她站在大街上,心神俱疲,茫然无措!

诺大的京城,藏个人,易如反掌。

到底从何处入手?

内心的渺小和无力彻底扼住了贺其施,不眠不休,事情接踵而至,她只觉累得透不过气!

“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温和的声音,贺其施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想着他一定恨透了自己,才会一气之下离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想着,他再见她,应是冷若冰霜,或者漠然无视!

又或者客气有礼,情意不再!

但她却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茫然转过身,眼前的左沐昔一身白衣,丰神俊朗,衣冠楚楚,眉目如画,满眼的柔情和思念。

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他脸色一沉,紧走几步,“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儿?”

贺其施胸口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几日强装的坚强瞬间决堤,只剩一双泪眼痴痴瞅着左沐昔!

“贺小姐,太好了,终于寻到您了,我家主子有请!”意娘的小厮急急奔来。

贺其施这才回过神,便看见左沐昔交代了几句,随她径直向春盛楼行去。

谢玉楼、意娘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贺其施随左沐昔进来,并不意外。

意娘开门见山,“在一家朱楼发现了……贺三小姐!”

贺其施心里一紧,左沐昔握住了她的手,出声道:“能否带出来?”

“正在交涉!”谢玉楼神情沉重,“那是吴家的产业!”

吴家,皇后娘家,二皇子李璋的外祖家!

如今,李璋风头正盛,谁都不愿意和他正面杠上!

贺其施恨得咬牙切齿,原来贺其瑾已经和李璋勾搭上了!

难怪贺其玮刚下楼,就被绑走了!

那红珠称绑走贺其玮的马车高贵、庄重,怕是李璋幽会贺其瑾,乘坐的马车!

贺其玮撞破了他们私会一事儿,这才招来了祸灾!

……

左沐昔扶住贺其施的胳膊,柔声道:“交给我,你在这等着就好!”

说完,看了意娘一眼,便随谢玉楼出了春盛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娘上得楼来,握住了贺其施的手,“人回来了……你……要做好准备!”

贺其施点点头,冲意娘怆然一笑,站起了身。

床榻上的贺其玮昏迷未醒,瘦得脱了形。脸上没有伤口,身上却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贺其施的心在滴血,强忍着恨意,蘸着帕子,给她一点点清洗。

她被糟蹋了身子,打成了重伤!

贺其瑾狠毒,完全可以一刀下去,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

却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妹妹受尽凌辱!

这得有多大的恨,才可以这样狠厉!

贺其施的眼泪全部流进了肚子里,也不能浇灭胸腔里燃起的滔天怒火和仇恨!

贺其瑾,我和你,不死不休!

……

着人送回消息,贺其施留在了春盛楼。

次日晚间,贺其玮才悠悠转醒,愣愣盯着床榻旁的贺其施,没有神识。

“别担心了,安全了,有我呢!”

贺其施握住贺其玮的手,吓得她浑身一震,躲开了去。

五日里,她没有一句话,曾经那个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少女,如今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布娃娃。

喂完饭,贺其玮沙哑着出声,“我要回家!”

贺其施一喜,冲她点了点头,出了屋子着人安排。

回到了玉绛阁,谢氏看见自己的女儿浑身是伤,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旁的贺敬柘满脸铁青,双手握成了拳。

那田氏上前,瞅了眼贺其玮,不忘替自己的女儿争辩道:

“玮儿你总算回来了,可要替你二姐说句公道话,她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儿……”

“滚出去……”贺其玮大吼出声,双目圆睁,手上的纱布渗出了血,鼻翼“嗬”“嗬”喘着粗气。

吓得田氏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可是你伯母!”田氏恨恨道,“一个姑娘家进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干净得了!”

“大伯母!”贺其施冷冷道,“积点儿口德吧,最好日日祈福,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把二姐姐送进去!”

“你……你……你敢……”

贺其施无视田氏的骂骂咧咧,转身道:“二伯母、二伯父,你们回去吧,让姐姐休息!”

送走了他们,又扶贺其玮重新躺下,帮她包扎了伤口,贺其施正要离开,贺其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我应该早些认识你的!”

“我们一直都认识!”

贺其施明白贺其玮话里的意思,只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我小时候就羡慕你,不用看别人脸色,祖母总是护着你!”

贺其施柔柔一笑,“我才羡慕你,二伯母那么疼你,二伯父也疼你,他只是面上不说!”

“可惜,见不到祖母了!”

“傻,等你病好了,日日去松鹤堂尽孝!”

贺其玮点了点头,“去吧,我乏了!”

整夜,贺其施都噩梦连连,身体突然跌进了深渊,急速下坠,没有尽头……吓得她倏地惊醒。

盯着窗外的夜色,一时间回不过神。

春兰突然急呼呼奔进来,哭道:“三小姐……三小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