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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设套

这一日,京城中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司空礼文端坐于书房一隅。他慢慢地端起刚沏好的那一盏热茶,杯中茶烟袅袅,茶香四溢。

“哎...”

屋内响起一句几乎不可听闻的叹息。司空礼文将刚送到嘴边的茶杯又立即放了下去。

即使是待在这温暖如春的屋子内也驱散不走心中的那份寒意。

风平浪静之下,暗潮涌动。

“殿下~”

莫言从外面直接将门一把推开,匆匆地跑进书房。那股冷风跟随着他一起进了屋子,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分,司空礼文面露不悦地看着他。

莫言对司空礼文明显的不愉毫不在意,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殿下,巨云关那边传了消息回来。”

然后他又故意将音量拔高,加重了语气,面带笑容,“大胜。”

“巨云关打赢了!我们胜了!”

司空礼文刚才的那点不快早已抛之脑后,现在他的周身一阵亢奋。禁不住面色一喜,暗道:“幽云,好样的!”

这个消息来得正是时候,他索性就以这一由头去觐见司空景元。

...

“哈哈...幽云这孩子干得漂亮,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御书房内,司空景元坐于龙椅之上,此时他手里握着那份捷报在开怀大笑。

一身着朝服,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正立于司空景元近旁。

他眼珠一转,恭而有礼地说道:“圣上,叶家满门忠烈,如今叶幽云又立下大功,应当予以重赏。”

这说话之人正是大启相国王悲同,字乐长。其祖父生前曾为帝师,自小与司空景元相识,相伴,深得司空景元的信任与重用。

“乐长,你说得不错。”司空景元笑道:“嗯,让朕想想该怎么好好地赏赐于他。”

王悲同躬身回道:“圣上宅心仁厚,圣明慷慨,定会让那叶幽云如愿以偿。”

见王悲同说一句话,就弯一次腰,司空景元微皱眉头,不由道:“乐长,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用不着那么拘束。”

王悲同一听,忙后退一步,拱手做了一个大礼,低头说道:“臣不敢。”

“咦,你真是。”司空景元用手指了指王悲同,摇头道:“罢了,罢了...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

王悲同直起身来,“圣上,近日就南疆域内发生叛乱一事,目前看来只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惧。但微臣认为若长此以往定会伤我大启之根本。”

“朕也认为那些蛮化未开之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司空景元点点头,捋须道:“不过,乐长你说得有道理,此事必须尽早解决。”

他倏地对上王悲同的双眼,期待道:“你说说眼下我们该如何处理?”

王悲同想了一下,平静道:“不如派镇守南疆的祁隆迅速出兵镇压,平定叛乱。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朕也正有此意。”

“...”

“...”

花公公从门外进来,他见司空景元与王悲同正在商议要事,不敢出声打扰,便默默地站到一旁。

司空景元瞟了花公公一眼,停下了与王悲同的对话,继而转头看向他,“花公公,何事?”

花公公赶紧拱手答道:“启禀圣上,六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是。”

不多时,司空礼文进了御书房来。

而后,他对着司空景元跪下行礼,朗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巨云关一役,我军大获全胜。因此儿臣恳求父皇,允许儿臣代父皇前去巨云关犒赏三军,以慰我大启英灵。”

“起来吧。”司空礼文此举令司空景元感到一阵欣慰,他慈爱道:“难得你有这片心,朕恩准了。”

“谢父皇。”

司空礼文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面色苍白,另一只手轻触上带伤手臂的剑伤之处。

在那个位置,他素色典雅的外袍袖子上有点点鲜红色慢慢渗透而出,红色逐渐浸染开来,越来越明显,让人不容忽视。

司空礼文这一动作,成功地引起了司空景元的注意。

司空景元轻蹙眉,语露关心,“老六,你这是?”

“父皇,儿臣不敢说。”

“你说。”

“父皇...”

这时,司空景元陡然提高音量,威严而不容置疑地说道:“让你说你就说,我大启的子孙岂是这般唯唯诺诺,缩头缩脑之辈。”

司空礼文嘴角轻扯,他抬眼看向司空景元,一面假意推辞,另一面又顺着司空景元的话往下说道:“儿臣前些日子被一刺客偷袭,那名刺客对是四皇兄派他前去刺杀儿臣之事供认不讳,此后他便自尽了。”

“自尽了?”司空景元面露疑惑,他正色道:“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不能随意诬陷你四皇兄。”

“儿臣不敢欺瞒。”司空礼文连忙说道,接着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沓东西,“这是他的供词。”

“不止如此。”他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儿臣曾在巨云城被一群黑衣人袭击,差点命丧黄泉。如今也已抓到了凶手。”

“哦?”

随着司空礼文的叙述,司空景元的面色越发凝重,眉头也越皱越深。

“经儿臣调查,此人为四皇兄身边的亲信。儿臣抓到此人时,顺道还解救了一些少女。这些少女均是被四皇兄差使手下之人绑架囚禁在一处别院之中。”

“除此之外,此人还供认出冀州境内官银被劫一案,冀州刺史苏亮全家一十七口在一夜之间的灭门惨案等,均与四皇兄有关。”司空礼文把那一沓证据恭敬地呈到司空景元面前,“父皇,请过目。”

司空景元看了眼王悲同。

王悲同只是拱手做了一揖,并未开口。

其实司空礼乾的所作所为司空景元早有所闻,但碍于荣贵妃与荣家,有些事他不得不装聋作哑。但他没想到的是司空礼乾在他有意无意的放纵之下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胆大妄为。

司空景元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司空礼文,明白自己一头钻进了司空礼文给他设下的套子。

这六子是有备而来,今日必须得给他一个说法。

良久,司空景元叹了一口气,“花公公,去把礼乾给朕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