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学院联盟

“喂, 咕嘟咕嘟，你这家伙在说么咕嘟咕嘟——！”

中原中也在水中胡『乱』瞪着腿。

在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沉在水中的时候几乎是意识开始憋气。但很快中原中也就发现, 明明鼻和嘴都被完全浸没，但依旧可以顺畅的呼吸。

异能力无法使, 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这『液』体泡没了，在没有支撑点的况敲击着屏障的力道连让机器震动都做不到。

只能隔着层透明的罩看着外面的‘太宰治’嘴巴张合, 但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对，这家伙——

他仔细将对方从上到打量了番。

脸样，欠揍的表也样，看起来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但这个‘太宰治’穿着身黑『色』的学生制服, 头发像是刚睡醒般『乱』糟糟的顶在脑袋。

虽然『露』出的手腕上还能看见绷带, 但张脸却毫无遮挡『露』在外面, 说话时的神态也比中原中也认识的那个生动些。

他认识的那个太宰治不可能出现在联盟的基中，还副很熟悉这里的模样。

中原中也想起了井黑手机里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还有那个被她称呼为‘横滨私立’的学校……

啧, 平行时空的青花鱼吗？

还真是模样的令人烦躁。

“摩西摩西？中也在说么？”‘太宰治’附耳在装置上，表无辜道, “莫非是在说我的坏话？”

中原中也强忍怒气, 放慢速度, 口型表达意思。

“放，我, 出，去。”

“听, 不，见~”

“混蛋你根本就能听见吧！！”

“哈哈哈哈哈哈。”被拆穿的‘太宰治’笑前仰后合，“暴『露』了暴『露』了, 这个东西是单项隔音，所以中也要叫小声点，不要伤到我的耳朵。”

这句话的语速太快了，中原中也没看清他到底说了么，就见对方半蹲/身，在他所在的机器底的显示屏上点了几。

“嗯，看起来似乎修复差不多了。”

‘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裤，“所以到底为么要给俘虏这么好的待遇啊！”

他抱怨道：“治疗仓的修复『液』明明很贵的，每月在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消耗就够多了，居然还要免费给擅闯基的小矮……”

“看来维和政权也快要完蛋了啊~”

中原中也看着他绕到了装置的侧面，在不透明区域的方『操』作了些么。

周围的水位突然开始缓慢降，他的身体也逐渐向沉，当鞋底能触碰到装置的底时，那些奇怪的淡蓝『色』『液』体已经被彻底抽空。

机器外的绿灯闪了，变红『色』。

咔嚓声，本来毫无缝隙的连接处裂开了条小缝，仓门缓缓开启。

啪嗒啪嗒。

被织吸收的『液』体随着他走出治疗仓的动作滴落在面，中原中也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被浸湿的衣服紧紧贴附在身上。

他活动了身体，在离开了那层溶『液』之后，对力量和异能的掌控都重新到了身上。

面『色』冷淡和‘太宰治’对视了片刻，作为另个组织的员，中原中也向他礼貌的微微弯了弯腰。

“port mafia，中原中也。”

‘太宰治’收起了不正经的表，嘴角拉平，俨然副非常不爽的模样。

他没理会中原中也，嘴里念叨着‘无聊无聊’，转头将自己推进来的箱从装置上拆来，盖好盖就准备离开。

完全没有和中原中也搭话的意思。

在离大门只有步之遥的时候，随着内齿轮转动的声音，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开启。

发少年『揉』着墨镜的眼睛，边伸着懒腰，边迈开长腿走了进来。

他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屋里个大活人般，径直走到了关着黑发少年的仓前熟练盘腿坐，似乎要在冰凉的面上打个盹。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

不道为么，明明对方的外表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学生气的衬衫和黑裤，浑身却透着股莫名的违和感。

像是将行就木的老，让人远远看着就已经嗅到了沉沉的暮气。

“这不是五条同学吗？”

已经踏出房步的太宰治脚步微顿，笑眯眯转过了头。

听到他这种语调说话，中原中也几乎是意识起了身鸡皮疙瘩，防备退后步。

不过这次被集火的对象并不是他。

被称呼为‘五条’的男生啧了声，“干活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太宰治。”

“我可是为了更换维生『液』专门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太宰治踢了踢脚边的箱，施力的轮转动着撞到了墙上发出砰的声。

“五条同学不应该表示感谢吗？”

‘五条’缓缓站起了身，他右手拍打了脑袋，边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

“哇哦。”太宰治浮夸捧住脸，“生气了？”

“没有哦。”

‘五条’理了理衣服，若无其事道，“小孩来撑场面的胡言『乱』语完全不值在意。”

太宰治的眸『色』暗沉了瞬，然后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对方的嘲讽般笑道。

“毕竟是被管理员亲自裁决后，已经被禁锢在基十多年的五条大前辈呢，虽然身体的时凝固在了进入总的那刻，但内在应该已经是个颓废大叔了吧。”

“被肆意妄为的同伴牵连，彻底失去了自由和未来——啊对了！”

他兴致勃勃将对方的伤口撕开，顺便撒上把盐，“五条同学原本的世界，我记是叫c-9吧——怪不听到新发现的c级世界特意申请前去调查，是想去那里提醒另个自己？还是想看看曾经的旧相识？”

“真好呢，c-9完全遵循夏油同学的愿望变了那么个美好的世界，可惜——”

“在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你的容身之了呢。”

房内的气氛随着太宰治的话逐渐凝固。

中原中也清楚看见名为‘五条’的发少年指尖缓慢凝聚起的光点。

刻，他的手忽然放松，聚集起来的能量也溃散开来。

“呵。”

明明顶着张桀骜不驯的脸，好像个不顺就会嚣张将惹怒自己的人都揍个痛快。

但时被戳着痛处暗讽的‘五条’却好像连这些激烈的绪都被消磨在了漫长的岁月中，他将手抵在装置透明的屏障上，语气冷淡。

“你是想激怒我然后体验把无痛自/杀吗？”

“要是刚加入联盟的时候，我会很乐意帮你把，可惜，现在我还不想让自己的刑期增加。”

少年面孔，不道已经多少岁了的男人抱着臂半闭上眼。

“没想到【】那家伙连关于我的资料都收集了，稍微有点受宠若惊。”

话出，太宰治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猛然沉了来。

“真要说倒霉的话，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太宰治。”

“明明是因为想在宇宙里自/杀这样可笑的原因加入的联盟，却被迫接收了上任留的所有文件和个烂摊，为了修复那个被【】搞千疮百孔的b-103，恐怕还要在这里耗上不道多少年。”

‘五条’漫不经道：“你不是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同位体就任劳任怨的『性』格，所以，果然还是因为那个织田……”

“啊啊。”

太宰治神不善出声打断了他。

已经达到目的‘五条’顺势闭上了嘴，人隐晦看了眼旁边满头雾水的中原中也，双双结束了这个话题。

‘五条’闭眼坐了装置旁，太宰治不耐烦看了眼沉默在旁边当个背景板的中原中也，嚷嚷道。

“麻烦死了啊——跟我来吧。”

他招狗的手势示意赭发少年过来，边絮絮叨叨抱怨着。

“明明是樱满同学向管理员要来的释放指令，为么最后让我负责啊，本来还想偷个懒让小矮自生自灭的，结果居然被讨人厌的家伙发现了……”

中原中也默默深吸了口气，在里默念几遍这个不是他认识的太宰治不能动手，才勉强平气和跟着他的后面离开了房。

身后，伴随着机械齿轮的摩擦声，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

中原中也意识头看了眼。

发的少年侧坐着，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机器表面，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屏障上轻敲了发出闷闷的响声，然后他慢慢舒展了手掌紧贴在了上面。

黑发的同伴依旧悄无声息闭目悬浮在深蓝『色』的修复『液』中，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场美梦，仿佛秒就会醒来。

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着条无法跨越的，深邃又令人绝望的沟壑。

而表现在外的，只有‘五条’面无表的侧脸。

门关上了。

“走吧，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太宰治倦怠道，他见中原中也还维持着个头的姿势看向刚才的房，便稍微提高了点声调，拖长着音叫着对方的名字。

“中也——如果你想留在这里被警备人员发现，进次治疗仓的话，也没问题哦。”

中原中也咳嗽了声，快步跟上。

人沉默着前后走了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

“刚才那个……”

虽然太宰治和五条的交锋因为缺少信息的缘故，导致大分都没有听懂，但有些关键字还是能理解的。

首先就是进入基后的时是停止的。

而根据太宰治话中的意思，那个昏『迷』不醒的‘夏油同学’因为不名的原因私自改变了他们所在的本源世界c-9，从而导致自身失去意识，起加入联盟的同伴‘五条’也被迫直被囚禁在了基。

“没想到蛞蝓的脑还挺灵光的。”

太宰治仿佛看穿了中原中也的想法道，谈到别人可悲的过去，他好像又有了些精神。

“那个比植人还差点的样就是以人类的身体改变世界进程的代价哦。”

他小声，小学生倾诉秘密般的语气说道。

“只能靠着天价的高级修复『液』才能维持住表层的形态不被反噬的能量撑龟裂，不过这样也就是极限了，除非神迹发生，不然是绝对醒不过来的哦。”

“但是有的可怜人宁肯将自己卖给联盟也要期待这份神迹。”太宰治撇撇嘴，“还不如让他们死了了百了。”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想到‘五条’挺直的脊梁，没有接话。

“与其说是因为管理员的惩罚判决，不如说五条悟，啊，就是刚才那个头发的倒霉蛋，是为了自己朋友才选择直留在这里的——毕竟除了和他有过相同忆的同伴身边，他也没有方也可以去了。”

见中原中也还是副思索不明的表，太宰治翻了个眼，勉为其难解释道。

“宇宙里的蝴蝶效应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夏油杰功将自己的世界改变了想要的样，消灭了过去现在存在的所有诅咒，但这样的世界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宇宙规则，导致了世界重组。”

“通俗点的讲，就是他的本源世界被意识歪曲了另个大体相似的平行世界，在那里诞生了另外个拥有完整生活轨迹的夏油和五条，而联盟里的本体所经历过的切都随着原本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也算是变相的实现了愿望？”

中原中也瞳孔微微振动。

——那不就相当于，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太宰治点开手上戴着的手表自带的电屏幕，右角来自‘樱满集’的新邮件正跳跳闪烁着。

他『露』出个怜悯的笑。

“另个可怜人二号还在试图挣扎，但五条悟差不多已经完全放弃了。”

“除非那个世界毁灭了，不然他永远都不能摆脱身上的枷锁。”

“但现在的c-9又是夏油杰抛弃了切去寻求的改变，也算是他唯留存的东西，五条悟不仅不能去破坏，还直在基观测保护着这个似曾相识但又完全不同的世界……日复日看着另个自己，在他的挚友生命换来的世界里无无觉幸福生活，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发疯了吧。”

太宰治总结道。

“你说，是不是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