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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逃离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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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冷冷地看着静静凝望着山水的柔贵妃。柔贵妃目光柔美,宛如陷入温馨的回忆,又如噩梦一般忽然变了脸s

“就像萧翎那样与世无争的女子,已然葬身皇宫这等食人饮血的地方。”柔贵妃幽幽转身,目光森冷,“你说,我这罪孽深重的人,是不是早该死了?”

我被柔贵妃湖边的情绪吓住了,“不会啊我只知道柔贵妃很照顾我们,是个恩人,怎么会是罪孽深重呢?”

柔贵妃看我半晌,终是展开了笑颜。“这幅画除却是萧翎的梦依旧是我的梦,这个地方名叫(蹉跎山)便是风光如画,令人忘忧知晓蹉跎年华之意……山后便是碧蓝大海。本是约定了一起去欣赏那碧海蓝天,谁知宫里的变数扰乱了这一切。而今萧湘丫头也是不在了,若你离开,可否……替我们完成这个心愿?”

柔贵妃的请求,自然是要答应的。

只是她所说的蹉跎山很远很远,想来这也是她与萧翎未能到达的原因吧。好在,柔贵妃熬夜为我绘制了地图。地图会在羊皮卷上,每一条大路都很清晰,羊肠小径也是尽力在不大的平面中表现出来。

我惊异于柔贵妃了不得的画工的同时亦是不解,既然柔贵妃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又为何不接此优势离开这里?

这个问题知道我要离开这里的今天,依旧没有问出来。我扮作柔贵妃身边的丫头,同着柔贵妃一起出了宫,走出好几百里,这才挥手作别。

此次告别可能是传说中所谓的永别。即便如此,这一别也不过是淡淡的挥手。收回手臂,转过身,面前的小道是从未有过的宽阔。就如柔贵妃所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决定了离开,便莫要回头,你可明白?”

那便……不要回头了吧。

可是……在离开之前……我依旧想看看我所到来的地方,那让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

“打扰了,在下姓……吴,单名一个云字,拦车实是身后有人追杀……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还请兄台海涵!”

“在下的命何至廉价至此。”

“若一只公鸡与一只母鸭一同游水误了时辰,第二天……母鸭却被要求产下一枚鸡蛋。姑娘说,这合理不合理?”

“这么快就好,岂不错过了这千载难逢,让我细细研究这妙毒的机会?安心,他死不了的。”

“女人要的并非‘不可磨灭’而是……‘不可替代’啊!”

“那日喝得烂醉,强吻我不说还嚷着与我成婚。这些,都不记得了?”

“既便我娶你,也由不得你胡来!”

“想不到老二这般随性平淡,挑中的人儿如此讨人欢喜!”

“多说一个字我便吻你一次。香香,继续。”

“我,却不敢再抱着你了……”

“锦轩,好生保护香儿。”

……

呵呵……不知不觉,这短短的一年,竟积累了如此多的回忆。

真的好想……好想回天辰看看。

自从天辰落月结亲,两国来往更为频繁,这便使得司南一群人,正正经经开起了客栈,还有画舫,染房,还有钱庄等等,以此来代替打劫所带来的收入不稳定的尴尬。

如此他们的力量有所分散,到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天辰与落月的交界处是司南的地盘,这一点我自然没有向柔贵妃提起。只希望顺利离开才好。

我还徘徊在落月便得来了:太子妃病逝这一消息。

想来应该是皇宫那边瞒不过去才出这个主意的吧……如此,倒也是成全了我。

就在宣布这一消息的告示前,一群人在围观,窃窃私语。

“那个太子妃生的这般yao孽或者,死了也是个好事。”一个老头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葬礼又得铺张成什么样!”

……其实我也好奇这葬礼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比那天在丞相府要气派不少吧?

我要不要参加完葬礼再走呢?

“兄弟,这香姑娘怎么说死就死了?就像是在昨儿个还跟我们兄弟伙儿喝酒……你说这、这……”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透过层层人群,钻进耳朵。

……是葬头蛇和司南。我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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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今天有个商队要组队出境。现在一身男装还添两撇胡子的我,混迹在其中,很是顺利便出了这落月。

在无政府的地带,有这商队还有自身装扮的掩护,抵达了天辰国门也是异常的轻松。不要问我,为什么商队的领为什么没有现有个多余的人混了进来,问了也没用。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是谎称自己是青楼的小倌,跑去揽活做,以此蒙混过关的。

到了天辰不久,便是梅花镇,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

话说“太子妃病逝”的消息定然不会瞒着爹爹。凭爹爹对我的了解,在这天辰,还是要格外小心才是。天辰的主城灵凤怕是最危险的地方了。那丞相府还去不去……

或者应该等风头过了,再去也不迟。如此一来,便要找寻额栖身之所才行。客栈排除……我终是想到一个地方——那片竹林。

虽然在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拼着记忆走进竹林,四处乱撞半个时辰才看见那屋子。与上次来此,也有数月之隔了,好像与之前略略有些变化。具体变在哪里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竹楼上。

一身亚麻布衣,三千青丝简单绾成松松的髻,身上的铃儿却一颗不少,倚着栏杆望着楼下的我。

原来……萧湘一直住在这里……

萧湘将我邀进了屋子,到了茶水,上了果子。如故友般让我随意。

她洗完衣服,将那如火的红衣晾在青绿的竹竿上。映衬着满目青葱煞是好看!

原来,他不是只会穿红衣的。

“早先听闻太子妃病逝,我是不信的,不知妹妹这么做是为何?”萧湘放下木盆问道。

我笑笑:“早先听闻萧妃娘娘病逝,我是不信的,不知姐姐这么做是为何?”

萧湘挑唇一笑:“自然是为了脱身。”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回去落月?”我问道。

“妹妹不能回去,姐姐我又怎能回去?”

“说的也是,死人是回不去的。”我道,“话说,你应该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不是?”

“自然料到了。”潇湘道:“只是锦轩曾许诺坐上龙椅便立我为后,那时谁有胆子说一国之母的不是?”

我沉默,大伙儿都是在打赌……好长好长的一个赌局,有胆子押上自己,就要输得起。

“只是,怕是他如今已然忘了初衷,什么报仇,什么皇位已经不再重要。依着锦轩那倔脾气……怕是只要你不死,便是无休止地找下去吧。”

我道:“你多心了,他既然答应了我让我离开,又怎么如你说的那般?”

萧湘剥一瓣橘子放入口中,淡淡一笑:“或许吧。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若从这世界上消失……一切将会不一样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耸肩:“这本就是一场意外。”

我们就是这般对话,气氛僵硬又古怪,生疏又清冷。

最后,萧湘还是决定将小屋留给我住,自己去趟天辰。他的改变好像突然了点,他的反应是,“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我怕我留在这里,会一时冲动杀了你。如果你想消失,那么……请你消失的彻底一些,可好?”

对此我甚是无奈,真真假假死了这么多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