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康儿不能当庶子
蔚衡小心的回复，“不是的，单纯就担心你的身体。”
明雪很介意妾室的身份，不许下人叫她姨娘。
他只好让下人叫她少夫人，但是仅限于在院子里和没有旁人的情形下。
“我去康儿的满意宴时，听到有夫人在议论，说早知道是个姨娘生的庶子，她才不来，丢身份。”
明雪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蔚衡，我当姨娘就算了，为什么我的儿子也要跟着受委屈？”
蔚衡无言。
“我替康儿难受，一出生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蔚衡，我不甘心我们的儿子一辈子都要因为庶子的身份而遭受伤害。”
“蔚衡，你想想办法！”明雪委屈的声音就在耳边，听得蔚衡心头紧起。
蔚衡看向康儿，春来给他换好了尿布，他吸吮着手指，自顾自的玩着，那眉眼与他何其相似。
他和明雪的孩子，不应该是庶子。
康儿是因爱而结下的果实，不是单纯为了传宗接代而生的孩子。
蔚衡叹了口气，“你别伤心，好好养身体，给我点时间，我定给你一个想要的。”
明雪眼神微亮，她知道，只要她开口，蔚衡就会想尽办法来满足她。
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明雪身子一软，靠在蔚衡的胸口。
“谢谢你，蔚衡。”
蔚衡想到云兮，眉心拧起。
*
云兮与掌柜对完账，仔细收拾了一番，就让芽儿去大哥院子，把孩子们都接过来。
芽儿刚离开，蔚衡就出现在面前。
云兮答应孩子们今日出去游玩，她换了新衣裳，梳了新式的发髻，精心点了妆。
看见蔚衡，眼色微沉，过了一瞬，还是堆起笑颜，“有何事吗？”
最近他是怎么了，老往她的院子里跑，想到那日他的意图，莫不是想留宿吧。
可是现在是晌午，也不大可能，再者，这个时辰，他不该在商行吗？
蔚衡看着云兮，她今日的气色很好，藕色的对襟长裙，外罩着一层烟纱，典雅端庄。
她如云的发髻挽在脑后，别着一只素雅的玉钗，这身装扮，倒是令人眼前一亮。
瞥见她手里的布袋，还有桌案上的零嘴。
“你要出门？”
“嗯，今日天气尚好，不冷不热，想带孩子们出去。”
既然蔚衡已经知道她们要出去，云兮也不闲着，动手把桌子上的零嘴往包裹里放。
这布袋是圆桶形，又大又深，可以装很多。
蔚衡想伸手帮忙，云兮也不客气，“你帮我拉着袋子口。”
蔚衡看着忙碌的女子，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令他陶醉。
她是真的很美，以前，他总觉得是她会穿衣打扮。
现在再看，是她太美，映衬着衣裳也美丽起来。
以前身边的友人都说他有艳福，云兮青睐他。
他那时不以为意，正眼都不给她一个。
现在她成为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五个孩子，也成熟了许多。
“我能一起去吗？”蔚衡脱口而出。
好久没有陪她和孩子们。
云兮拿着麦芽糖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动作，把手里的零嘴放进布袋，顺手拉过布袋口。
“你去忙吧，我陪着孩子们就成。”
蔚衡看着空掉手心，她拒绝他，她不止一次拒绝他了，很多次，他都记得。
‘“我还有些事和你商议，一起吧！”
云兮装好最后几样，收紧布袋口，“改天吧！”
他如此低姿态的来商议，准没好事，说不定那晚就是有事而来。
都要献身了，看来事情挺大。
“爹爹。”
云兮刚想着怎么拒绝，沐沐就抱住了蔚衡的腿，仰着头，甜甜地笑着。
“爹爹，抱抱。”
看着胖嘟嘟的女儿，蔚衡心头微软，弯身抱起，“是我们的小沐沐啊！”
“爹爹举高高。”沐沐摇头晃脑，十分得意。
蔚衡爽快的答应，“好嘞，我们沐沐要举高高。”
后面站着的阿行眼巴巴的瞧着，想要上前，被陈与时一把拉住。
阿行转过头，不解的望着大哥，只见陈与时摇摇头，示意他不可。
阿行委屈的低下头，云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陈与时有点少年老成，才五岁的孩子，心思深沉，在蔚衡面前总是沉着冷静。
小景则是大大咧咧，不屑一顾的懒散样。
“你是不是吃得有些多，爹爹看你又胖了。”举了几次后，蔚衡问沐沐。
沐沐眼睛瞪大，“爹爹，沐沐不重，你再试试。”
蔚衡笑着，“我们沐沐还真是不重呢，就是想爹爹多举几次对不对？”
沐沐小脑袋点点，开心极了，“咯咯咯”地笑。
“爹爹陪沐沐出去玩好不好？”蔚衡趁机问。
“好哇，沐沐要爹爹去。”沐沐扒着蔚衡的脖子，霸道的用小短胳膊抱住。
孩子小，并不明白大人间的恩怨，只知道要爹爹，云兮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蔚衡出门。
东阁的院子里，明雪听到消息，抱起康儿。
“康儿乖，你爹一定不会让你当一个庶子的。”
春来听在耳朵里，想着明雪的性子，不甘心当一个姨娘，心比天高，往后这陈府肯定不得安宁。
*
湖边的草地上，云兮分发着扑蝴蝶的网子。
“最后一个星星的。”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小网，只有几个月的星星连忙拿住，看到同哥哥姐姐们的一样，开心的挥舞起来。
“宋妈妈你们看好孩子，就在附近扑蝴蝶和蜻蜓，不要走远。”云兮叮嘱。
“少夫人放心。”宋妈妈应着。
云兮收拾好东西，与蔚衡来到附近的凉亭。
他都跟着来了，必然是要找机会同她说的，那便听听，看他又是何事。
两人坐在石凳上，云兮开门见山，“说吧！”
蔚衡看着那双纤纤玉手，思来想去，“云兮，能把康儿记在你的名下吗？”
云兮就知道不是好事，“免谈，我有时儿，小景，阿行，三个嫡子，够多了，不需要更多的嫡子。”
“云兮，就把康儿记在你的名下，明雪如果再生，不管男女都是庶子女，绝不会再记在你的名下。”
“蔚衡，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次次的要求，你心里只有明雪和她的孩子，有没有考虑过我和我的孩子们？”
云兮的胸口起伏着，质问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