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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放松方式

陈望月沉默数秒,“嘉宁姐,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的初中是在垦利念的,好像不符合Eulogian的要求。”

“是没有过这种先例。”徐嘉宁笑着说,“但你听说的所谓标准,只是外界观察总结出来的,事实上,从来没有哪条俱乐部守则明确规定禁止初中不在本校就读的学生加入Eulogian,会有这种说法,只是我们对于成员的考察期很长,往往从初中阶段就开始,最后也总是在直升的学生里挑选。”

那就更奇怪了,瑞斯塔德直升的学生里不乏家境优越个人能力出色者,为什么对她一个目前还没有做出任何成绩的转校生抛出橄榄枝,陈望月对于天降的馅饼总是怀抱警惕,“我们这届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同学,其中应该有不少人很早就进入Eulogian的观察名单,我能问一句吗,嘉宁姐,为什么是我呢?”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望月?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对我们说,你会把所有的选择都变正确。”徐嘉宁笑了笑,“你可能还不知道,面试环节你是全场最高分,好几个部门都想要你,如果不是云端坚持要你,我也会替人事部争一争的。”

这太极打的,陈望月心里更没底了,她自己就是转移话题的高手,知道每一个不能正面回应的问题背后都必定藏着隐患。

她缓缓把盒子推回去。

徐嘉宁也不强求她现在就给出答案,只是请她务必收下那几副耳环,无论考虑的结果如何,那都是她亲手为她挑选的礼物。

和塞进宿舍门缝的Eulogian邀请函同时到来的,还有第一次月度测试。

试卷分为卡纳语,通用语,数学,阅读,科学推理和写作六个部分,时长四个半小时。

这么高的强度,考完命都去了半条,顾晓盼跟太阳下暴晒过的小花一样蔫巴巴的,出了考场就抱着陈望月控诉。

“这次数学好变态啊,绝对是老金出的!他就是想折磨死我们!不管了不管了都考完了呜呜,月月,陪我去玩——都考完了,你还在写什么!”

“我把涉及到代数几何的题目都记下来了。”陈望月说,“这次难度确实比我们课堂小测的高一些,不过都是很典型的金老师出题风格,等会儿我整理好发给生辉学长,让他先尽量做一下,不会的我下次给他讲。”

顾晓盼捧着她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宝贝真够朋友!便宜顾生辉了,以后我让他给你当牛做马。”

她刚说完,看见蒋愿往这里瞥了一眼,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是嫌弃吧,那个表情是嫌弃吧!

顾晓盼立刻又躲到陈望月的身后装作一团空气。

陈望月被她逗笑,隔着远远的跟蒋愿挥手打了个招呼,一边揉了一把她的脸。

顾晓盼真是脸颊肉富人,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小仓鼠的女孩子,她忍不住又揪了一下,这次不小心力气大了一点,顾晓盼捂着脸眼泪汪汪叫疼不肯理她,她哄了一路才好。

今天因为是考试日,提前放学,陈望月陪顾晓盼去上城区一家裁缝店量尺寸做裙子——陈望月本以为顾家这样的家庭,会和辛家一样有裁缝□□,但顾晓盼表示自己爷爷是联邦大法官,以身作则,不让家里搞这套。

顾晓盼还想请陈望月喝下午茶,但陈望月推说有事,提前离开。

她打了一辆车,报给司机一个中城区的地址。

刚结束今天的课,修彦回到教师公寓。

辛家的基金会效率很高,很快搞定了转学手续,他现在是中城区某家公立学校的初中部三年级的学生。

公立学校学费全免,本来创收途径就少,很少有提供学生宿舍的,就算提供的,往往也是收费高,条件一般,负责修彦上学事宜的那位秘书为他在学校的教师公寓找到了一间空置的房子,一口气交了三年的房租。

两室一厅,厨房宽敞,阳台明亮,修彦站在阳台边,大口大口呼吸着傍晚的空气,不再是下水道和垃圾混合在一起的浑浊气味,而是清新的,混合着晚风送来的花香。

他听见有人敲门,也许是他订的包裹到了。

他打开门。

黑发黑眼的女孩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几个透明环保袋,上面印着某家大型连锁商超的LOGO,装满南瓜牛肉羊排牛舌菌和青虾之类的食材。

女孩正垂着眼睛看门口摆着的一盆山茶花,抬起头时,看到他发愣的表情太明显,眉毛微微向中间皱,问,“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他几乎是下意识抱住她,陈望月让他抱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放手的趋势,用塑料袋轻轻撞了他一下,“阿彦,会有人看到的,先进去。”

她观察了一下修彦的新家,辛檀亲自吩咐的事情,手下人办事还是用心的,空间很大,也很干净,功能俱全,乳白色窗帘在风里摇摆,看不出来是几十年的老房子。

乔迁新居,按理来说是要庆祝一顿的,陈望月此行就是为了这个。

把食材交给修彦,陈望月吩咐他去拿围裙,她的右手还没好全,修彦连忙阻止她,然后就被指挥去洗菜。

“阿彦,拿三个……四个鸡蛋来。”

修彦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回头就能看到女孩在流理台上处理食材的背影,系了深灰色的围裙,袖口褪到手肘,安静低着头单手把虾线一根根挑掉,掐掉虾头的放进盘里备用,动作熟稔细致。

她开始切菜,修彦听见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一如他们之间错过的岁月,堆了厚厚一叠。

一旁煮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处理好鱼虾,掀开盖子舀了一小碗豆腐汤尝了尝咸淡,侧脸在傍晚的光里轮廓极清丽,投在脸上的影子,都像是金鱼游动着的绸缎一样的尾鳍。

修彦一瞬眼热,像回到从前,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在那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公寓里,为了省事他们总是从外面叫餐,但她不爱吃外卖,偶尔会自己下厨,他就在旁边给她打下手,不管她做什么,好不好吃,他都能像没吃过饱饭的难民一样吃得精光。

他漂泊不定的心,突然就找到了锚点。

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啊。

似乎察觉修彦望向她的深沉目光,很执着,不掺任何杂念,她回头,看着他,声音很轻,像一阵马上就会飘散的空气。

她把手擦干净,说,“你想亲就亲啊。”

修彦眼睛里闪过错愕,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去,还是低下头贴了贴那张给予他许可的嘴唇,这是个纯粹的,不带情欲,他很认真地亲了几秒钟,就松开陈望月的下巴,微微喘着,“宝宝,我爱你……”

“我知道。”

陈望月凑过去,按住他的脑袋,吻下去。

起初,就像一片绿叶落到了水面,温柔荡漾开粼波,气息轻轻喷洒在脸上。

当她的额角触及了他的脖颈,修彦几乎能感受到皮下血管里的滚烫液体在蓬勃不休地流动,来自两具身体的温度细微堆叠起来。

太多东西隔绝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可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头顶的光透过睫毛细碎地溅开,修彦的膝盖碰到了她的腿弯,牙齿小心地避着她的脸,脸颊皮肤都被吸吮得心颤酥麻,陈望月的睫毛开始去寻找他的下眼皮,微微攥紧手指,在他的衬衫上留下波纹般的折痕。

最后还是陈望月推开他,让他去准备碗筷。

清炖的羊排捞出来,汤用来下面条,陈望月撇掉上面的浮沫,她做的分量有点多了,就只装了一半,剩下的,她交代修彦,羊排留着明天早上放烤箱,两百五十度烤五分钟。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很满足,陈望月擦桌子,修彦洗碗。

客厅沙发背上的流苏罩子被坐得歪七扭八,陈望月看到了,抽出来重新铺好,边角平整地塞进沙发缝里,坐下来看新闻。

修彦洗完碗去冲凉,秋老虎光临,天气炎热,在厨房站一会儿,又没有空调,很容易就出汗了,他其实是出汗多的体质,但因为勤洗澡换衣服,又用止汗露,所以身上从来没什么那些爱打篮球的男生常有的呛人体味,不会让陈望月觉得难受。

陈望月很讨厌男人运动过身上的体味,不过好像,她总是挑中擅长运动的男生。

大三的时候,她和一个同学争交换名额,最后还是落败,心情郁燥之下,她答应了一个外校男生的约会邀请。

那男生小她两岁,在地铁上对她一见钟情,穿搭潮得陈望月快风湿发作。

她的第一次就是和他,酒店还是她选的——为了确保价格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据说男生还在美国读高中的时候是校橄榄球队的四分卫,长得很好,体力更好,自称没有过经验,果然莽撞得她受不住,连着三次之后,他把她抱在怀里汗津津地温存,握住陈望月的手放到她的小腹,让她感受那里被撑起的凸起,还得寸进尺地索吻。

陈望月实在没力气,她已经很困了,敷衍地侧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他就和着了魔一样痴缠着上来,以唇舌把她全身每一寸都照顾了一遍。

占据她体内未被开拓的区域这个事实,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极大地取悦了这个年轻男孩,他最后居然还有力气再来,陈望月只能由着他在里面放了一晚上,听他翻来覆去叫姐姐。

虽然疲惫不堪,但这种遵从人类原始本能的游戏的确舒缓了她的压力,加上奖学金才下来,抠门如陈望月,也难得大方一次,表示不用对方平摊房费,她来就好。

那男孩也没有跟她矫情,点头说他没意见,但是陈望月也要答应他,以后都由他来付,或者去他家也可以,他家里给他买了房子。

他不无得意地补充说,房子很大,卧室那张水床也很大,姐姐,你会喜欢的。

以后,什么以后,陈望月意识过来他并非开玩笑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昨晚的表现确实让她很满意,但她放着本校一堆追她的不选,偏选中他,本来就是不想后续再有牵扯。

她反复追忆他们相处的每个细节,确保她绝对没有说过任何会引发人误解的话。

那男生还看不懂人脸色,从后面抱着她,小狗一样在后颈细细地嗅,柔软的头发剐蹭着她的皮肤,手指还把玩着陈望月的发尾。

姐姐,姐姐,他小声央求她,可以不可以拍一张合照,他想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

关系,就睡了一觉能有什么关系?怎么她每次遇到的都是这种麻烦透了的天生情种?好聚好散就这么难?

陈望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她不动声色哄着他,陪他吃了一顿午餐,上一秒她还坐在他腿上,在他跟她炫耀说今天晚上会开跑车去她学校门口接她时微笑点头,下一秒上了地铁,她就开始人间蒸发。

他不知道她的学校,她的真名,给的联系方式全是假的,开房都用的他的证件,这座城市的大学生超过百万,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居然还是被他找到了。

陈望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死心,后遗症是从此再也不敢玩for one night,不敢再给任何男生女生一点可乘之机。

那之后真的很久没有做过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神经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她迫切需要一场彻底的放松。

陈望月站了起身。

他洗到一半,陈望月突然过来敲门,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匆匆抓了浴巾盖着。

他打开门就看到陈望月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他差一点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陈望月眼神很无辜,“我以为你去洗澡是在暗示我。”

“……宝宝,我没有。”

“哦。”陈望月说,“但我想做。”

“我最迟一个小时之后必须走。”她迅速脱下剩余的衣物,浴室门在她身后关上,“阿彦,你抓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