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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在与她摊牌

“听说你们东莱人是最讲信用的,我要你用静兰的名义发誓,不会用十里葬花来对付无辜之人。”

宋徵说着,指着静兰的墓碑说道。

时蓝五感交集,看着静兰的墓碑,终究是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时蓝眼尾越发映出猩红一片,杏眼水雾弥漫,任由脸颊被湿热覆盖,“我父王不是病重而死的!是玄越,他派人突袭了东莱的军队,企图吞并东莱,杀了我父王!”

“而有份偷袭,盗走国玺在战前暗伤我父王,是你二叔!!我父王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他才会战前不敌被玄越生擒!”

说着,时蓝的泪便从脸上滴了下来,落在了地上的黄土之中。

“而宋泊麟那么疼爱他的弟弟,或许也参与了这场战争。”

时蓝的话让他有些错愕,“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我想他是不知情的。”

时蓝冷哼一声,“他是你父亲,你自然会为他开脱,但是,如若他也参与了,那么你和我,也是有着血仇!”

宋徵沉默着,十几年前的事情他确实不知。

所以宋泊麟有没有参与,他也没有办法斩钉截铁的说出口。

而他可能是与她之间隔着血仇的可能,让他有些害怕。

对,是害怕的情绪。

见他沉默,她的神色十分痛苦,手紧紧得握着拳头。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上嵌着黄土也丝毫不在乎,指甲隐隐有断裂之势。

“玄越与我有血海深仇,是他害死我的父王,害我母后焚于火中,我本有一个幸福的家,为了他的野心,我全家,不,我全族人都因此丧命!!”

她本可以像玄沅一样,她也是公主!

也可以在父王怀中撒娇,吃着母后做的点心,可这一切,都被玄越毁了!!

抹了一下眼里的泪,时蓝激动得全身颤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声嘶力竭的喊着。

“父王母后双双去世之后,靖德连破十余城,靖德士兵烧杀奸抢,本是用于扞卫百姓的长枪,生生刺破无辜妇孺的胸膛,就连稚童也不放过!”

“听说东莱归降靖德的士兵也时常被凌辱,任何人,都能践踏他们,就因为他们生在东莱!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时蓝眼中的痛苦和隐忍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看着静兰的墓碑又低沉沉的哭泣起来。

握着墓碑旁的黄土,沙哑着声音,“静兰陪我从小到大,这丫头一直跟着我,就像我妹妹一样,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玄昭一句话,她便被带走了。

“那一日她浑身都是伤,被震碎了五脏,无情的铁剑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说着,时蓝看着宋徵,似乎有些自嘲地说道:“而我到她死后才知道,那日她被玄昭那个畜生玷污了,她就那样,死在我的怀里,连呼吸都是冰冷的。”

时蓝抬着手抚摸着墓碑上静兰的字,垂着头,又沙哑着声音一直说着对不起。

这是宋徵从来没有见过的时蓝,在他看来,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坚强。

她坚硬的心,不肯轻易相信别人,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她忍辱负重,对仇人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日日看着敌人在眼前,却束手无策。

没有人记得,她也曾是个尊贵的公主!

宋徵的心强烈的触动着,俯下身子,轻轻地将时蓝拥入怀中,“我既说过可以帮你,为何你从不去信任于我。”

时蓝不说话,抹着眼泪也不挣扎,“步步惊心,一步错便是刀山火海。”

“我一开始想要十里葬花,确实是想利用它让靖德自食其果,不过听你说完,它的毁灭性太强,无可估计后果。我只想毁了它,或许你说的对,我的家国仇恨,不应让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背负。”

宋徵从怀中掏出了白瓷瓶,看着时蓝说道:“这就是十里葬花。”

紧接着在时蓝的注视下,宋徵掏出身上其他的毒药倒在了里面,晃了晃瓶子。

无谓一般便丢入了湍急的河中,河水湍急,不一会便冲的看不见。

“我在里面混入了月白芽,可以克制火鸢尾的毒性,十里葬花已然不是十里葬花,它既随水而逝,以后你也无需担心。它本也不该存在这世上。”

宋徵望着时蓝,语气说不出来的正经,眼中已然不是曾经的懒散模样。

而宋徵的举动已然让她十分震惊,时蓝看着宋徵,开口问道:“为何如此?”

“图个心安理得罢了。”

时蓝说道:“仅是如此的话,你为何要告知于我,又为何让我亲眼见证呢。”

“我不想,再见你如此难过。”宋徵忽然有些认真地盯着时蓝,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柔情。

此刻宋徵认真的神情时蓝忽略不了,她知道今日宋徵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他在和她摊牌。

宋徵突然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时蓝,“或许我早一日给你,静兰也不会死。”

时蓝打开一看,是水芝莲,终是又绷不住了,眼泪直掉。

这一刻,时蓝发现此前的种种都变得毫无意义,为了十里葬花,终究是徒劳一场。

“我还是会找机会报仇。”时蓝盯着宋徵,直白的说道。

“你若信我,以后就让我帮你。”

时蓝忽然不再冷着脸,只道:“这只是你的赔罪罢了,可不代表你父亲是无辜的。”

还是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解决,或许他们一直会是这种距离。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只知,当年,二叔是突然带着黄金回来的,那时,父亲并未封侯,只是一个军中籍籍无名的小将领,我虽不能肯定,但信我,我会去求证。”

时蓝望着他,“若是,你父亲真的参与了呢?”

宋徵哑然,他愣住,如果宋泊麟真的也有份参与了,他该如何?

只是一半的可能,但是眼下时蓝并不想去想结果,或许是怕失望。

“我会给你个交代。”

时蓝闻言,望着他,他已不复从前般不正经模样,正经模样的他倒是没有那般疯癫。

似乎是想转移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宋徵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你和傅云嘉了。”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又或者你心里有了什么答案。”

时蓝倒是忽然发现宋徵有些有趣,生了些逗他的心思。

宋徵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眼底透着一丝玩味,晦色不明的睨着她,须臾之间便倾身将她罩住,“你若喜欢他,我便毒死他。”

时蓝只当他又在开玩笑,“你是想问傅云嘉,还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宋徵回想起那日时嘉似乎唤了她一声蓝儿。

“你说。反正区区傅云嘉,本公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叫时蓝,确实没用假名。”

见她避开傅云嘉只字不提,他有些不悦,默不作声。

见他还是有些别扭,时蓝又像哄小孩一般戳了戳他,“适才说的公子英俊潇洒,也都是真心话。”

宋徵有了反应,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就是个小骗子!”而后又有些傲娇地撇过脸去,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