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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要做什么,谁又拦得住

宋徵眼底淡漠又疏离,微微扬起下颚,淡淡地看着宥念。

“我以为上一次我同郡主说地十分清楚了,没想到郡主好像还是不明白。”

“她不过是护卫罢了,你若喜欢,待我们成亲之后,我允你纳了她便是。”宥念道。

时蓝心底也有些无奈,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宥念,说道:“郡主说笑了,郡主与二公子都是身份贵重之人,二人才是般配之人,二公子风采绝绝,司蓝粗人一个,自是不堪匹配。”

时蓝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宋徵看着时蓝的自贬之话,倒是忽然间地有些恼火。

“万乾的郡主,应当是知礼守礼的吧,在万乾如此追着一个男人,成何体统。”玄沅出声,看着时蓝,心里只当她是被宥念吓到了一般。

“宥念,住嘴。”不知道何时,褚砚出现在身后,出声呵斥了宥念,眼睛却一直盯着宋徵。

宥念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见褚砚开口了,也不得不给褚砚的面子。

但是仍紧咬着下唇,视线仍然盯着两人。

“听闻宋徵公子皎皎明月,风采卓越,却不知对待女子,竟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鹤安哥哥并非醉心男女之情之人,总好过某人,听说阅女无数,甚是懂怜香惜玉。”

看见褚砚,玄沅又想起了两人的婚约,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出声嘲讽道。

褚砚笑着说道,看着玄沅,眼里的轻佻之意十分明显,“公主的哥哥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吗?难道这位宋徵公子也是?还是说,私下里公主总是喜欢这般称呼男子呢。”

“殿下还当这是在万乾呢,知道辱没我国公主是什么罪名吗?阁下的气质风度,不知道的定然是以为是贵国王后嫡出的皇子。”

对上褚砚的眼,宋徵的气势也丝毫不弱。

被戳中身世痛处,褚砚脸上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后又笑了起来,“是小王无礼了,宥念,这不是在万乾,说话做事要有分寸。”

宥念也是十分地委屈,一直盯着宋徵和时蓝,听到褚砚开口,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看着褚砚和宥念离去,玄沅的气这才消了几分,没了兴致,当下便嚷嚷着要回宫。

玄沅要走,时蓝自然也得跟着,谁知宋徵竟光明正大的拉着时蓝,对玄沅说道。

“公主,可否让司护卫送送我,刚刚得罪了万乾的殿下,生怕遭遇报复呢。若是有司护卫保护我,我倒能安心些。”

玄沅笑着,只当两人是要调情,便允了宋徵。

时蓝看着宋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我没有记错,我的功夫一部分还是公子教的吧,让我保护公子,只怕更不安全吧。”

“你也知道你的功夫是我教的?我可曾教你用面粉冒充毒药。”

似乎是听到时蓝说了什么有趣之事,宋徵提起了昨夜之事。

时蓝撇过脸,不再看宋徵,否认道:“你说的我听不懂。”

“不承认的话也没关系,昨夜行刺我二叔之人,似乎落下了一柄短刀,我正瞧着,有些眼熟。”

“请自便。”

若不是与宋徵相处久了,差点时蓝就被宋徵骗了。

昨夜的短刀分明无甚特别,集市上随处可见。

宋徵此话,只不过是想要激将她罢了。

“想要水芝莲吗?”宋徵冷不丁的忽然开口。

见激将不了她,便也换了个令她心动的筹码。

时蓝倒是听到宋徵的话觉得有些意思,轻抬眼皮,带着一丝试探,“怎么,要给我吗?”

“如果你肯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我二叔,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见她有些兴趣,宋徵挑眉,只将目的说出。

想起昨夜宋泊荣回府之后虽是只字未提此事。

但是从逃跑的家丁口中得知,当夜宋泊荣似乎说了一句曾经给圣上立过大功。

所谓的大功又是什么呢,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时蓝不欲理会宋徵,正准备向前走。

宋徵正要拉住她,只见时嘉不知何时出现,拦住了宋徵拉着时蓝的手。

宋徵微微蹙眉,正想看看来人,却发现是时嘉。

“宋二公子在皇宫之中拉拉扯扯似乎不太好吧。”

时嘉眼神有些些冷意,拉着时蓝的手带着一丝坚定。

宋徵走近了一步,盯着时嘉,眼里倒是有些不悦,“傅云嘉,傅府都没有什么事吗?哪哪都有你。”

时嘉面无惧色,从容地说着,“今日是傅某给公主授课之日,正巧经过,发现宋二公子此等皎皎君子,倒是正欲强迫女子。”

“我宋徵要做什么,你还真拦不住。”宋徵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挂着讽刺的笑容,晃出一抹狠戾的光。

时嘉神色骤变,似乎是宋徵的狂妄也有些激怒了他,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随即,似笑非笑地抬了眼,“有时候井里待久了,也需要换换环境,不然只能知晓方寸之天,不知广阔之地。”

时蓝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斗嘴,拉住了时嘉,“傅先生还是快些去找公主吧,公主该是等急了。”

时蓝说着,眼神示意时嘉离开,时嘉本不欲就此罢休,但架不住时蓝,也便离去。

见时嘉离去,时蓝正打算带着宋徵往宫门口而去。

“傅云嘉和你,你们很熟吗?”宋徵冷不丁的开口,让时蓝身躯一震。

若是旁人说这话,是没有什么,可是宋徵问出这句话,八成是有所怀疑了。

时蓝回头,看着宋徵,“傅公子心善,只是仗义相助罢了。”

意外的,到宫门口,宋徵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是离开之时,对着时蓝又说了一句话,“那日我说的不是戏言。”

时蓝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宋徵,便转身往相反方向离去。

心里又犯咯噔,本就有些动摇,而宋徵今日又一次说起,倒让时蓝的内心又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