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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鸢蕊之殇

鸢蕊立即便跪了下来,想为自己解释,“殿下,属下一直都是跟着殿下的,万万不敢生出此念啊!”

“殿下,凌风跟着你从小一起长大,属下怎么样你都清楚,怎么会是我们呢?”凌风解释着,眼中有些焦急。

没有错过两人的表情,玄墨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又缓缓开口道:“一个个的那么紧张做什么,竟敢背叛本王做这么多事,如今倒是害怕了…”

此刻的玄墨可以用疯癫来形容,不一会,又似乎觉得无趣一般,自顾自的唱起了小曲儿,每唱着一声,便看两人一眼。

二人有些紧张,不敢多言,玄墨唱着小戏曲走到了两人跟前,唱到了今日便要你死的时候。

一把便扣住了鸢蕊的头,右手毫不留情的抓着她的秀发,用力一扯,鸢蕊的头便被迫仰了起来。

鸢蕊吃痛,但是也不敢动,低垂在腰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头皮的疼痛让她直愣愣得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的双唇微微张开。

“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颤抖着嗓音,带着一丝恐惧。

玄墨忽然便靠近了鸢蕊,灼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耳旁,“抓到你了。”

随后鸢蕊便被玄墨猛地摔在了地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只恨知道的太晚。

凌风有些吃惊,“怎么会是鸢蕊呢!殿下是不是误会了!”

鸢蕊被摔倒在地,发髻有些凌乱,又胡乱求情,“殿下误会鸢蕊了,鸢蕊是绝对不敢的呀!”

“你不敢?你不敢的事情可太多了,你故意拦住了凌风,故意没有杀了太子,就是为了让他指认我,只是你没想到他并没有看见我的脸。”

玄墨扼住了鸢蕊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娓娓道来了事情经过。

最后又嫌弃一般用帕子擦了擦手。

鸢蕊看着玄墨这个模样,忽然之间便大笑起来,笑的身子颤抖着摇摇欲坠。

“没想到次次都被你逃过了,唉,上天真是不公平,眷顾你这种人。”

鸢蕊似乎是觉得平日里装出的正经的模样有些累,又恢复了以前那般娇媚的风情万种模样。

玄墨看着眼前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子,勾起了嘴角,“你肯承认了?”

鸢蕊看着玄墨,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一般,看着他,轻声嘲讽着,“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玄墨看着她,并未开口说话,鸢蕊似乎也并不在乎玄墨的态度,自顾自的便说了起来。

“我忠心对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多年来,表面上是宋徵的手下,掌管着望月楼,实际上的主子是你。”

顿了顿又说着:“可当我被发现的时候,我那么求你,求你救我,可你却让凌风来杀我。哈哈哈真是可悲啊。”

“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我明明看着你倒在了地上,而且是我亲自将你丢到了乱葬岗里。”凌风开口,说起那日之事,心里存了疑惑。

“腹下三寸,刺了只会流血并不会死,只是会令人昏厥罢了。世子演了场戏,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你。”

玄墨挑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你是说宋徵假意杀了你,但是后来又让人救了你。”

鸢蕊瞥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你没想到吧,曾经你将我派去刺探宋徵,如今他却反过来将我派到你身边,不过你也是蠢,居然才发现。”

“若是早早的便揭穿了你,岂不无趣?”玄墨的话让鸢蕊唇边的笑消失不见。

“你早就发现了我?不可能!”

“自从那日我不在寝殿之内,回来之时我便发现了殿中被人翻过,便开始留意你了。”

鸢蕊红唇上扬,笑的颤抖,“那我可不背这锅,是你的老相好那日来找你,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知。”

“昨夜的分身镖就已经让我确认是你了,分身镖虽然并非宋徵独有,可也不是人人都有,以你的等级自是拿不到破月的镖,但你以前是宋徵的手下,要拿到自然简单。”

鸢蕊从怀中掏出了镖,只微微夹在了指尖,轻轻摇着头,一副惋惜模样,“唉确实是大意了。”

玄墨也并不在意她的表情,眼中的冷意逐渐加深,薄唇轻扯,“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何不找机会杀了我,背地里做这些事。”

“我当然想杀了你这无情无义之人!我当日留着太子,就是想借他的口说出那日之人是你,可是他竟然没有看见你。”

鸢蕊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眼中并没有被发现的恐惧,反而多了一丝畅快。

眼中又从恨意转为了不甘,手中的镖握的太过用力反而划伤了她的手。

一点也不在意一般,摊开了手心,葱白的纤指覆上了一点鲜血,随即便轻轻涂抹在嘴唇之间,像是妆点的口脂一般。

玄墨冷哼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自信还是愚蠢。”

鸢蕊没有介意他的嘲讽,悠悠说道:“看你看着自己步步为营的一切,在眼前崩塌,那不快哉?”

“若是你有能力做了这一切,再来说这话或许我会觉得你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冷眸微眯,如俯视众生般眼中轻轻掠过她一眼,“宋徵又比我好到哪去呢?”

“他是好不到哪儿去,可格局比你大多了。反正你们这种生在富庶人家的公子哥是不会懂生活在底层之人默默求生的感觉的。”

冷笑一声,鸢蕊感叹着,眼底漫上一层悲凉,“我只想开好我的望月楼,赚些银子,可为何一再被权贵玩弄于掌中,像踢皮球一般,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永远没有结束的一日…”

凌风一直未曾开口,但在鸢蕊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是有些同意她的看法。

上前一步,似乎想为她求情。

玄墨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凌风便不敢再开口,退到了一旁。

在这世道,权力不是最主要的但却是最能压垮人的。

尤其是微不足道的奴仆。

“今日那太监要不出现,那死囚必会说出你的名字,你就会被太子当成同党抓起来,还是差了一步。”

玄墨耷拉着眼皮,冷声道:“你算准了一切,可算准了你有什么死法。”

鸢蕊听到了玄墨的话忽然又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了玄墨身边,盈润剔透的手轻轻搭着他的肩。

“像你这样冷血的人,手上的人命还不够多吗?早晚那些人会化成厉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忽然鸢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肆意的笑着,笑容绽放着具有攻击性的美。

带着一丝怜悯,红唇轻启,声音变得浓稠甜蜜起来,手抚摸上玄墨的脸,“对了,有一个人你是舍不得杀的,不过你只敢将她藏在心里…”

玄墨的脸色变得铁青难看,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凉的杀意,面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将她的手用力甩开。

见到他的表情,鸢蕊笑的更畅快了,勾着手中的一缕秀发卷在手中绕圈,媚眼如丝,带着温柔又致命的声音响起。

“因为你是个懦夫!你怕你说出来了你便有了弱点,所以你只敢将她藏在那小小的锦盒里。”

凌风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惊恐,看着眼前不断输出的鸢蕊,心中已经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可真可悲啊,我光想着你用那求而不得的心思抚摸着画卷的模样我便觉得作呕。”

见玄墨不说话,她又忽然转头看着凌风,缓步向凌风走去,“凌风,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她就是…”

话语卡在了口中,鸢蕊有些费劲的低头,看着胸前的剑,刀尖正淌着血,在地上绽放开来,比盛夏的花还要艳丽诡异。

感觉到无力无法再支撑着身子,鸢蕊的手染上了血,衣裙之上晕开了一大片血渍,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玄墨,嘴角的鲜血不断渗出,朱唇翕动,“你…真…可怜…”

说罢便费劲的扯出了一丝笑,没了气息。

凌风的眼中是震惊的,眼看着她被长剑贯穿心脏,明明片刻之前仍是艳丽鲜活的模样。

眼里闪过她曾为自己上药的模样,如今想来,竟是愧疚罢了。

虽然鸢蕊背叛了玄墨难逃一死,但死的让人觉得可悲。

可悲的不是死亡,是她的人生,从未为自己而活。

见鸢蕊倒了下去没了气息,玄墨蹲在地上嫌弃地用她的衣裙擦了擦手。

最后的最后,仅仅是看着一件物品一般的冰冷,眼神里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倒是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