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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这药苗怕不是会跑不成?

一阵风吹过,陆缑梓冻的直哆嗦,话都说不囫囵。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陆缑梓冻的说不出完整的话,面部因颤抖而不断抽搐。

陆楚楚的手被木桶边缘的尖刺扎了好几处伤口,但像感受不到痛一样。

她把祝缎菡拉到自己身后,毫不畏惧的斥道:“祝氏二小姐和你无冤无仇,你因何下此狠手?”

陆缑梓像疯了一样对着楚楚嘶喊:“这是我先看到的,是我先占有的!”

楚楚云淡风轻的说道:“那又如何,现如今三王府定下的是祝氏二小姐,而不是你。”

“你们全都在跟我作对!”

陆缑梓狠狠瞪着楚楚:“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没有人尊重过我!”

“你又何时尊重过别人?”

陆楚楚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拉着祝缎菡走向云栖。

三皇子从楚楚手中接过祝缎菡的手,温柔的安抚道:“找个厢房让丫鬟重新给你整理发髻,我等你。”

祝缎菡眼眶红红的,她这辈子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恨不得找根柱子撞了算了。

转过身跟陆楚楚说道:“楚楚,我先进去梳妆。”

“去罢,后面我来解决便好。”

陆楚楚手中还捏着方才的木桶,手上是斑驳的血痕。

她转头,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睥睨着陆缑梓,眼底的寒意让人心底升出恐惧。

她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你还要如何,我奉陪到底。”

陆缑梓被她这气势吓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囫囵话。

目光不断扫过她手里的木桶,似是怕她一个抡臂将木桶甩到自己头上。

陆缑梓的母亲吴氏急急忙忙从街口赶来,看到此情此景差点晕厥。

她对身后的家丁怒斥道:“还愣着做甚么?小姐发癔症,你们还不快把她扶回去!”

数名家丁冲上前,拖着陆缑梓的手臂将她摁住。

看到都是自己家中壮丁,陆缑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升。

“放开我,我要把这个杀千刀的陆楚楚弄“死”,她也配和我叫嚣!”

家丁不敢下重手,怕拧伤陆缑梓。

竟让她挣脱了家丁的束缚,从旁侧的打手手中抢过木棍,朝着陆楚楚狠狠打过去。

楚楚没想过陆缑梓会如此丧失理智,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几乎可以预见到那一棍子下去,陆楚楚的小臂怕是要折断。

那木棍却并未落下,一名白衣少年挡在她身前。

他从陆缑梓手中夺过木棍,扔到一旁的空地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云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淡淡的说道:“姨母还是尽快将陆二小姐带走。

若再惹事生非,闹到皇上面前,那便不好了。”

吴氏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行了一礼:“教女不严,让二王爷三王爷见笑了。

日后我定将严加管教,回去便让她爹爹家法伺候。”

三皇子云栖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氏:“本王倒是无所谓,只是祝大人那边不好交代,若是祝大人问起罪来,本王也只能公事公办。”

“祝大人那边,陆府会看着打点,便不劳王爷费心了。”

吴氏匆匆行礼,便招呼家丁起轿回府。

被拖走的时候,陆缑梓还在不断骂骂咧咧。

吴氏似是急蒙了,呵斥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闹剧落下帷幕,婚礼照常进行。

陆楚楚跟在吴思思身后,将帕子缠在手上,遮住被木桶划伤的血痕。

吴思思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今日做的不错。”

陆楚楚猛地抬头,不解的看向她。

吴思思侧过头,看向楚楚的眼里投来些许赞赏。

她轻轻说道:“此举既让祝氏承了情,又让三王爷高看一眼,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胆魄。”

陆楚楚摇摇头说道:“当时并未思虑很多,祝缎菡是我的闺中密友,我决不能眼看着她平白遭人欺辱。”

吴思思怔愣片刻:“你倒是重情重义。”

三王府和祝氏的婚礼风光大办,里里外外皆给足了祝氏面子。

席间宾客觥筹交错,歌姬舞姬让人目不暇接。

这番热闹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众人才散场。

吴思思紧紧搀扶着喝醉的云竹,摇摇晃晃的上了轿子。

二王府的轿子里,少年迷离的眼神在上了轿子之后瞬间变得清明,他从吴思思怀中抽出自己的手:“不妨事。”

吴思思温柔的说道:“我还以为王爷喝多了,想着让翠谷先行回去煮些醒酒汤。”

“不必如此麻烦,本王睡一觉便好。”

看到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陆楚楚坐的端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轿子内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认识祝氏二小姐?”

云竹的嗓音可能是沾了酒的缘故,略有些沙哑。

陆楚楚一下坐直了身子:“认识,以前在闺阁之中便是好友。”

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楚楚心中上下忐忑,此番回答应是没有纰漏。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似乎很怕我?”

楚楚轻轻摇头:“不是。”

陆楚楚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

她也不知自己这种情绪因何而来,只要见到云竹,心脏便不受控制的跳的飞快。

“看着我。”

男人的话带着命令的意味,陆楚楚不自觉抬起头,对上对方探究的眼神。

云竹倾身靠近,楚楚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呆呆的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睫毛。

突然,少年的嘴唇触碰到了陆楚楚的嘴角,楚楚似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

却看到对方勾起唇角笑了笑,似乎觉得有趣。

楚楚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可以亲......亲我?”

“你我是夫妻,有何不可?”

像是捉弄猫儿一样,云竹靠在软垫上欣赏楚楚此时的表情。

陆楚楚余光瞟到吴思思的面色阴沉,虽一言不发,却更加可怖。

陆楚楚心里清楚,她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回到府中之后,接连几日楚楚都紧张兮兮的,每日盯着院中药苗眼睛都不眨。

丹谷不解的问道:“小姐,你日日盯着,这药苗怕不是会跑不成?”

“你不懂,若是王妃一个气不顺,这药苗便遭殃了。”

丹谷疑惑的问道:“王妃?她因何与这药苗过不去?”

楚楚想起那日,心跳不由得变快,面上像擦了胭脂似的泛起红晕。

忍不住嘟哝道:“真是轻浮!”

听到陆楚楚的话,丹谷更加迷惑,王妃拔药苗,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