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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不知好歹

“李爷,夫人,热水烧好了,要现在去浴房洗浴吗?”

杜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雁语霎时一凛,慌忙将身上的人推开,起身红着脸将腰带系上,一面拢着凌乱的发丝,一面说:“等一下。”

李宴齐正投入勾引人,一时没防备,险些被推到地上跌了个屁股蹲。

他脸黑的像锅底,看了一眼门外,捶床骂道:“我他娘的!可真会挑时候!”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林雁语又病了几日,他旷了这么久,早就急不可耐了。

他看到她在眼前晃,闻到她味道,就感觉馋得慌。

好不容易,他使出浑身解数,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跟自家娘子愉快玩耍了!

李宴齐磨牙,暗想:一定要找机会将门口这女的,从他们这边撵滚蛋!

盖因他的目光太明显,林雁语不赞同的看他一眼,说道:“不要随便难为人。”

说罢,取了换洗衣袍去了。

杜若站在门口看向紧闭的门板,见林雁语开门走出来。

她一愣,虽然她还是不经事的姑娘家,但在春风苑伺候那些个红姑的时日,已让她懂了许多。

林雁语这副形容,显然是刚刚经过事儿的。

鬓发散乱,星眸惺忪,红唇微肿……

杜若抬眼不着痕迹的打量,暗想:李爷那副身量,这娇嘘嘘的美人不知要被他如何揉搓。

她见多那些恩客与红姑纠缠,不知李爷在房中时又是怎样的一副形容?

越想她心中便越是刺挠。

杜若随着林雁语走到浴房门前,突然跪到了地上。

“夫人心善,救我出火坑,求夫人收下我吧!杜若只想好好伺候你和李爷!”

林雁语一愣,顿住了脚步,她垂首看向杜若,微微勾起唇角。

“杜若,我大概知你在想什么,你在春风苑救过我,就能证明其实你心眼是好的,所以我不会与你为难。你又拒绝了李宴齐予你的银两,这也证明你不是那等肤浅世俗的人。”

说到这个,林雁语是真的不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跟他也就春风苑见过两面罢了?第一面甚至都未曾说过话。”

饶是杜若觉得自己厚颜,但现在被林雁语几句话点透,脸上仍耐不住羞愧的发红。

她脑袋垂到的胸前,虚着声音说道:“其实春风苑并非我第一次见李爷,我本是玉华县杜家的小姐,我父亲欠了尹家一笔银子,要将我卖身抵债,李爷非但没收,反而万分鄙夷,去抓了我爹的私生子。”

“那时我便知他与我爹,与别的作践女子的人不一样。”

杜若飞快看了林雁语一眼,继续道:“第二次就是他来春风苑搭救夫人,眼风都未曾瞄我,我就知他根本不认识我,最后便是我被逼挂牌接客,他出现三言两语,便教那威风凛凛的陈妈妈放了我的身契。”

她眼眶晕红,抬头看林雁语,真心实意的说:“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也从未想过怎样,夫人是我恩人,李爷也是我恩人,我不是那等毫无廉耻的,我只想这辈子为奴为婢,好好伺候你们!望夫人成全。”

林雁语双手去扶杜若,温声说:“杜若,我信你现在跟我说的话俱是真心。”

杜若面上一喜,随着林雁语的力道站起身。

“但是,请恕我不能成全你这番情意。”

杜若脸色霎时血色褪尽,呐呐的说:“夫人,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林雁语面上是温柔的笑意,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你对李宴齐有情,但你应知道爱恋本就具有排他性。你现在与我说,你没想别的,但是我若真的收你做了贴身丫鬟,你见他与我,时时卿卿我我,日日耳鬓厮磨,你真的还能做到没有妒意吗?”

林雁语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只要是男女之间的情意,那就不可能不生妒意,哪怕李宴齐厌烦你,我现在也想把你直接赶走,但你与我有恩,所以我不会为难你。”

杜若眼眶泛红,咬着嘴唇,呐呐的还想说什么。

林雁语手指竖到唇前,“嘘~我言已至此,你要真的想一头往上撞,别忘了我没提醒你,你刚已经惹了李宴齐,他现在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将你撵走又不惹我生气了。”

杜若霎时面上一白,眼见着林雁语窈窕的身影,施施然进了浴房。

她原想赖在这里,多看几眼李宴齐,但听了林雁语说的话,又心中惶惶然,游魂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回了自己的后罩房。

杜若坐在木凳上,思前想后半天,她知林雁语说话绝不会无的放矢,但她第一次心思浮动,就是这么要命的人,让她就此放弃,她真不甘心。

李宴齐眼见的有能耐,往后前程只会愈来愈好,就算他真的对夫人爱重,她不信往后他真的能只守着一个人,不再收婢纳妾。

对不起了,夫人,她也只是想寻个长长久久的庇护。

这么想着,杜若鼓起勇气,朝着李宴齐与林雁语的住处,一路疾行而去。

杜若凭着一股气到了房外,也不知道自己要作甚,不由站定身子发呆。

突听到从房中传来“嘤”得几声泣音。

她心突突跳了起来,她本想就此离开,但不知怎地,两只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听得目瞪口呆,脸红心跳。

那张架子床是新添置的,再是牢靠不过了,但此时那动静……会不会散架?

杜若双颊似火烧,魂都飞了,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她虽在春风苑见过许多,但那些狎弄粉头的恩客,大部分是些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软蛋,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哪里会像这般、这般的……

杜若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她两只脚都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

暗蓝床帐内,林雁语黑发湿湿黏在额上,眉头蹙的死紧,星眸半合,红润的嘴唇干巴巴的紧绷,似将要断气之人,有一口没一口的急喘,口中吐出自己都不知晓的零星字词。

忽她仰起纤白的脖颈,皱着眉头,樱唇微张,顶到喉咙的声音哽住。

李宴齐轻抚着陷入沉睡仍在战栗的女郎,一双黑眸睐着她粉粉的脸颊,眼见那紧闭的眼角溢出几滴泪,爱怜低头用唇相就。

“这么委屈吗?”

说着,李宴齐忍不住轻笑一声,他目光朝帐子外的方向看了下,面上的笑消失不见,变得极度不耐厌烦。

“真是不知好歹,阴魂不散!”

言罢,他起身披上衣裳,利索的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