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公主嫁给死敌还得做妾? > 第172章 以正夫纲

第172章 以正夫纲

翠萄伺候着她洗漱,实在是欲言又止,一言难尽。想说什么,结果又把话憋回去了,反反复复好几次,快要憋死了。

萧舒婳一眼就看出来翠萄的意图,“怎么了?”

翠萄谨慎斟酌着语句,“侯爷昨晚,宿在书房了。”

萧舒婳了然。

原来他没有夜不归宿,不过大约是因为太晚了,看她已经睡了,怕打扰到她,所以才宿在书房。

他还是那么贴心。

翠萄见萧舒婳没什么反应,又小心翼翼道,“侯爷看上去,心情不好。”

萧舒婳点点头。

是啊,工作到那么晚,还要起早去上早朝,谁加班能心情好。

理解。

翠萄见萧舒婳毫无波澜,心里泛起了嘀咕,公主对侯爷到底是在不在乎呀?

“还有别的事?”

说多错多,他们之间的事,做奴才的可不能掺和,翠萄连忙摇头。

祝侯爷好运吧,毕竟这很难评。

倾城对定阳侯当众求爱的消息居然不胫而走。

分明当时在场没什么人。

也没人在乎薛昭是什么态度,所以这消息大概率就是摘星楼自己传出去的。

难道传出这样的消息,不会对倾城的声誉有所影响吗,最主要不会影响摘星楼的生意吗?

事实证明不会,而且生意更好了。

越来越多的人想要一探究竟,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言越传越离谱,名声受损的居然只有薛昭。

最后的版本,变成了倾城再为摘星楼跳够五十场,就会到侯府里当妾室了。

这种没谱的事,让他们传的还挺真。

萧舒婳没管。

薛昭自己又不是没长嘴,他堂堂一个侯爷,要解决就自己解决了。

处理了一圈要紧的事,估摸好了时间,萧舒婳就又进宫了。

舞还没学完呢。

她有种预感,五十场演出,不光是一个谣传的虚数,这代表了一个时间。

倾城的表演,本来是二到三天一场,五十场大约能跳到来年开春。可她现在一直在加演,变成了每天一场。

像是等不及了。

众人只会以为她是等不及要嫁到侯府。

可薛昭又没许诺过她,所以只可能是乐王与北堂武谋划的事情,时间很紧,甚至不足以支撑她跳完这些舞。

那么,等不及的到底是谁。

萧铭轩,北堂武,还是萧鸿筠。

根据现在的形势分析,大约是北堂武吧。千丘国的党争,似乎比大玄这边还要激烈。

下朝时候,有好信者拦着薛昭问,与倾城同饮,是什么感觉。

薛昭因为想着萧舒婳,心情十分不好,“想知道,就自己去拍啊。”

“那日大家可看见了,李家公子李汝拍的是三百两的银票,那侯爷是出价多少,让我们也好参考一下。”

薛昭冷笑一声,“怕是参考不了,毕竟是白送上门的。”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上写的都是不信。

“既然是她向本侯求爱,那本侯又何故要花钱?”

众人被他的话无语到了,随便又应酬了几句,就都散了。

有人觉得这定阳侯是有些太好面子,也有人觉得这般好皮囊,难怪这么多人为之倾倒,姚家女是,公主是,舞姬是,这三人真是涵盖了京中各个地位的女子类型。

他们的话薛昭没有一句爱听,心中觉得更堵了。

刚一脚踏入侯府,薛昭感受到府里的氛围,心中了然。

下人们的状态,一看就是主子不在家。见到了侯爷连忙进入谨慎的工作状态。

他才回,那就说明另一位主子也不在。

怨气更甚,冲进偏院,一把揪住翠萄,“公主呢?”

翠萄领子都被拎起来老高,俩脚差点离地了,魂儿都吓没了,唯唯诺诺回答,“殿下,进宫了,…才…才走…”

薛昭松手,转身就给自己关在书房里。

谁家好甜蜜夫妻同在府里两天愣是一面没见着啊。

他可得跟萧舒婳掰扯掰扯,以正夫纲。

萧舒婳进到栖梧宫的时候,北堂月把茶水点心都准备好了。

栗子桂花糖糕配上茉莉雪芽茶,萧舒婳在宫里的时候经常这样吃,且现在宫里也依旧只有她爱这么搭配着来。

“你知道我要来?”这明显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嗯。”北堂月大方承认,投其所好并不难。宫里的老人这么多,随便逮一个问问就知道了。

“你这是今年的新茶。”天冷,萧舒婳就先喝了口热茶,舌尖是花香与茶叶的清甜,不苦不涩,回甘细腻悠长。

北堂月淡淡道,“按照你的喜好,这是第三泡。”

萧舒婳不喜欢浓茶,可茶叶少了,又出不来应有的味道,只能将茶汤洗的淡一些。

北堂月说话的时候,眼皮也没抬一下,看上去不大高兴。

“不过,最近找你怎么都有空?”萧舒婳问道。

皇帝走哪都得把北堂月带着,往旁边一放,光抬眼看看都觉得赏心悦目,加上北堂月又确实会哄人。

“将荣宠分出去了。我不在,自然是别人代劳了。”

萧舒婳有些好奇,这宫中还能有人分走她的恩宠,年轻的这些妃子,跟北堂月比,哪个都不够看,那群上了年纪了的就更别提了,且不说皇上习不习惯看旧人,旧人愿不愿意再服侍皇上还说不准呢。

贤贵妃和淑贵妃,一年不见皇上几次,也撼动不了她们在宫中的地位。

“没什么,是新贵人。”北堂月见她疑惑,解释道。

白新现在跻身成为宫中新贵,人是她带过去的,荣宠也是她分的。

萧舒婳凑近了些许,本意是想白新替北堂月排忧解难,怎么感觉现在更多忧思了。

北堂月虽面无表情,但她整个人分明是一种不甘与落寞。

白新的性子,是她信得过的忠诚,必定不会对北堂月的地位造成威胁。那她愁什么?

难道北堂月对她父皇还是有感情的?

心中一升起这个想法,萧舒婳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想把刚才喝进去的茶水都抠出来。

这水里怕不是掺屎了。

“你在落寞什么?”萧舒婳问道。

北堂月眉间微蹙,“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