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宗新疆烤肉
找水，清洗铁箱，运水。
众人凑了胯兜里仅有的二十块钱，拎着铁箱和木头，在贫民窟很靠近肉铺的一个路口。
“大姐，你们这里有夜市吗？什么时候开始？”
大娘也是做小买卖的，见了一众人和摄像机警觉的不行。
仔细探听出裴欣婉干的是小吃，与她的日用品生意不犯冲，才告知夜市的具体方位和开始时间。
一行人迅速按照裴欣婉的指导整理布置桌面。
“咱们没钱，就用枯草干木取火，木桩子和桌椅多一点，少串羊肉，多串猪肉，用香精压味儿，板子就写……”
借过乞儿用粉笔，木板子和厕所大门一样。
嗯……
刷刷几个大字。
正宗新疆烤肉。
“烤肉？”
这在上层挺少常见的，吃的就是羊肉的鲜味儿，严觅知不喜新鲜肉食特有的腥味儿，对此并不感冒。
“来，闻闻这个。”
调料罐里，长条小颗粒不断被五哥研磨：
“你知道，这个东西和烤肉一起烤怎么样？”
严觅知嗅了嗅小罐里的调味料，看着味道奇特的调料，想尝又不敢尝。
“这是什么调料？”
“孜然，很棒的一种调味料，和各种烤肉配合最是美味。”
忙忙叨叨夜幕开始。
跑出去又跑回来的禾自然骑着三轮车，与轿车禁行的贫民窟格格不入。
当今新鲜食材调料少见，前来的都是食材、调料、饮品的区域负责人，裴欣婉有些狼狈，三人也知道这只是直播限制一时落魄。
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各位，时间紧迫，我就不跟你们说客套话了；
女皇派我们来贫民窟直播，设下诸多限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蓝星平民的生活；
我们以前只是听说，如今看到贫苦大众的生活，也想为当地百姓出一份力……”
很快，夜晚降临。
直播间猜到众人要做生意，一开始是不看好的；
怎料严觅知和顾川往烤肉上洒得什么，孜然，勾得过往之人频频驻足，一来二去竟全都在跑到小摊上点串串和套餐。
一来二去人越来越多，简易桌子坐不开，就有人盘腿坐在各种视野所及的地方喝酒撸串。
“老六……咳咳、快没串了！”
草木生火烤肉烟气缭绕。
严觅知和顾川本是不愿抛头露面才选择烤肉，刚站着烤了不到半个小时，烟熏火燎面目黢黑，通身木炭味儿。
后悔也来不及，哪怕他们不想好好烤肉，手法已经训练出来，再难吃也难吃不到一开始非生则焦的味道。
闷气生了一会儿，也后悔大意之下的抉择，看着其他人同样忙到飞起，心中平衡许多。
禾自然听到物品不够的召唤，飞着查看已有的东西，找夜新诀要了钱，转身跟肉铺买肉。
蔬菜、肉食、饮料，三方凑在摊铺周围，众人没钱，略能周转就要倒腾着换食材，涮一下铁签。
“老板！再来一份套餐！”
“我们也要！太好吃了！”
数十个角度摄像头拍摄小本买卖，同样引起不少当地网红。
直播间：
“看得出来，这个烤肉真的很好吃，秘密就是那个叫孜然的调味料。”
“餐饮最重要的就是配方，这下子相当于配方公开，又要兴起一批烤肉潮了。”
“除了味道，便宜也很关键。”
“便宜也很少有贫民窟的人吃。”
“平时吃的那些羊肉串，多少都是鸭肉猪肉配香精？”
“人家直接说自己就是猪肉，一块五一串真的很便宜了。”
“这个套餐也很合适啊，还能吃口蔬菜，还有主食。”
“这个创意真的不错，我明天就能照搬到家门口做生意。”
夜静入深，吵吵嚷嚷的人都走了，剩下食材端上桌，忙活一天的人吃下饱餐，又有钱能洗澡，便是比同样直播的另一群人强很多。
夜半深静，一大群人围着桌子上的食物，撸串的撸串，喝酒的喝酒。
氛围烘托之下忍不住吹牛逼。
夜新诀只会听，偶尔笑笑，踏踏实实坐着保持优雅的姿势撸串。
疑惑：“你们不饿吗？”
一瞬间安静的只有啤酒冒泡的声音。
顾川、禾自然都蔫着把头缩了缩。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转向裴欣婉都有些心虚。
裴欣婉把肉串夹在饼子里，直直怼入五哥嘴巴里：
“无商不奸，无厨不偷。”也就是哥哥这样的大傻子忙着理账硬熬了一个晚上。
气氛微妙的变了。
“就是说，大家都有偷吃？”
暗叫不好。
当即有几个炸了毛的同学，火箭似得跳出问这怎么能算偷吃。
夜新诀心中一震，其实他还是不太敢和人冲突。
耳边响起的心声特别对：
“不算偷吃你急什么？”
“无非是明知道不对，又舔脸做了，心中愧疚而已。”
“既然觉得自己做的对，或者中间饿了为什么不告诉所有人平飞？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连串钢炮似的话脱口而出。
这是裴欣婉的心里话，她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人性如此。
使她瞪大双眼的是自己哥哥竟然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还是她的心声。
端盘子的两个学生瞬间脸红，一天挤压的疲累和方案爆发开：
“你！我们就是忘了你嘛！大家都出力了啊！”
一声吼瞬间调动裴欣婉反骨，眼神凌厉得要化成刀子。
跟着熬夜的摄影师发现大爆点，一个个最佳机位占得无比娴熟：
弹幕滚动：
“我草！好勇啊！小哥哥这蠢萌蠢萌的性格可以啊！”
“虽然能理解他们偷吃的这种心理，但是……”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他们多少都吃了点，还背着裴家弟妹偷吃。”
“这事好好说也不算什么，偏偏被夜新诀挑起来。”
“人家话也没说错，反应那么大就是心中有鬼，让他们收钱还不得鬼不少？！”
“楼上，你怎么知道夜新诀没鬼？”
“得，连弹幕都吵起来了，这个头铁程度真是绝了！”
镜头中，感觉丢脸的两个服务员气的脖子青红。
大有要和夜新诀扯巴一会的态度：“你倒是不用来回跑，知道我们抛头露面多丢脸吗？”
“呵呵！”夜新诀也上来火儿：“分配工作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嫌弃了？”
账本拍向桌面：“这是今天的账单，进多少笔出多少笔，盈利多少，你能做这么清楚吗？！”
“吵这个做什么？”严觅知拉架。
他这个人是非还是能分清楚的，拉着和自己关系好的两个同学：
“谁不累？我不累吗？一晚上吸多少二氧化碳，脸都熏成腊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