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突破
皇上要给太子殿下选妃，一时之间，各大世家都心思各异。
如妃娘娘一听这个消息可坐不住了，太子选妃，说白了那就是给太子挑选有助力的岳家。她寻思了一下就跑到圣上跟前说如今五皇子也到年纪了，不如也顺便给五皇子选妃。
皇帝埋头批阅奏折，闻言抬起头来：“怎么？就惦记着给承泽选妃，承宇的呢？”
如妃原本娇嗔的脸一僵，干笑道：“呃……呵呵，臣妾哪有漏了承宇，他们俩兄弟，这不是一起的吗！”
皇帝睨如妃一眼，也不揭穿她，“……行吧，既然要一起，那就都一起。”
如妃试探道：“那……这主持选妃的事？”
皇帝想也不想，“皇后一直久居清宁宫，也该出来透透气了！你从旁协助吧！不怪朕没提醒你！皇后性子温和，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如妃撇撇嘴，想到清宁宫的那个女人，眼底闪现寒芒。
——
天觉峰，再次来到揽月小筑，姜以裳的心境跟之前大不一样。
时隔几个月，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临近夏末，山上的空气多了些秋意。
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翼王泡茶，氤氲的茶水从高处落下，满室茶香。
姜以裳静静欣赏，感觉翼王的每一帧都是艺术，她学什么都快，就算泡茶这事，怎么都学不好，还颇有东施效颦的感觉。
“王爷是什么时候学泡茶的？”
翼王给她端了杯茶：“没有特意学，以前在西北哪有空学这个，是这两年待在京都，一个人时就打发打发时间。”
姜以裳：“……这就是人的参差吗？我学了好久都学不会。”
“没事，本王会就可以了。”
“烫！”姜以裳差点被烫到，翼王这话着实有些犯规了。
滚烫的茶水差点洒出来，翼王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姜以裳的下巴，“怎么样？没事吧？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
空气突然安静，姜以裳半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两人对视着。
看着被茶水润过的红唇，翼王眼神微黯，指腹是犹如温润美玉发触感。
姜以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嗤——！”炉上泥炉了水烧开了，水溢出在银丝碳上被蒸发的声音。
周围的旖旎散得干干净净。
“啊……？！不是，我没事！”姜以裳后仰头，双手捧住脸颊，两眼也不知看哪里好，磕磕巴巴转移话题：“那个……我听闻，章翰林被封为西北大军左将军。”
指腹的触感消失，翼王眼底闪过一抹可惜，前倾的身子坐直，“嗯，明日就要出发前往西北了。”
“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姜以裳突然来了兴致，那次湖阳郡主赏诗宴上，她选中了他的诗，有在游湖时搬运了杨万里的诗被他听到，闹了点乌龙。
翼王挑眉看她，似乎也想起了赏诗宴的事。“本王知道姜夫人富可敌国，那次才知道姜小姐你也是出手大方，随意赠人珠钗首饰的？”
姜以裳脸爆红，一下子就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石榴园俩人首次相遇，她只是为了提高自己说话的信服力，随手给了个簪子，哪知却被当事人拿出来调侃。
姜以裳：“……”
见她不好意思了，翼王见好就收，怕待会儿把人逗着急了，转而说起正事。
“上次太子去江南，本王察觉他的身边有高手，本王派人跟踪他。发现是个武功高强的侍女。”
“侍女？！”姜以裳突然想起长公主身边那个会催眠术的侍女，后面姜武潜入长公主府好几次，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是不是，身高不高，一脸阴郁，眼神还特别厉害的？”
“不知，探子只传回极少的消息就被发现了。”后面就没能再回来了。
“不过如果猜的没错，应该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毕竟身上有隐者术的气息，又懂催眠的，不会那么刚好。
只是那人若真的是瀛洲人，那为何会藏在太子马车上，跟太子又有什么关系？长公主又是否知道那侍女的身份？
天觉寺那次呢？
“王爷是否在想祈福大典的事情？”
翼王颔首：“嗯，此事疑点颇多，赤勒族真的和瀛洲异族联合了吗？又为何出现在祈福大典上？那经幡是谁动的手脚？”
还有就是，这件事跟太子和长公主有没有关系？
“祈坛上是否会有线索？”姜以裳想到一种可能，那天禁卫军和赤羽军来的太快，是否会有线索来不及清理。
翼王摇头，“事发当日，祈坛就已经被重兵把守，掘地三尺地被找了很多遍。除了自燃的经幡，没有任何可疑。”
不管是祈福大典之前，还是当天，能做手脚的机会太多了。
姜以裳说出自己心里的疑问，“我始终觉得，长公主那个畏罪自杀的侍女很奇怪的，她为何会在祈坛自杀？这件事跟后面又有什么关系？”
翼王看着窗外的云，食指轻扣着桌面，“只要他们的目的还没达成，总会出露马脚。太子回京后那个侍女又消失了，你最近出门最好都带着姜武。”
“啊？王爷的意思是……”
“嗯，如果本王猜得没错，天觉寺那晚，应该就是她锁了你的门，你的两个丫鬟和长公主的侍女也都是因为被催眠了才会自杀。”
“或许，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是个突破口，这是在我的丫鬟秋月鞋子里发现黄玉扣子，应该是长公主身边那嬷嬷的，或许她知道那个侍女的来历。”说着，姜以裳从荷包里拿出那颗玉扣递过去
翼王接过玉扣，自己观察了一下玉的质地，“本王让人去查。”
“王爷！”江飞在外面敲门。
“何事？”
江飞瞄了一点姜以裳，欲言又止，“是关于……”
“我……”姜以裳正打算说要先出去，被翼王抬手制止。
“没事，说吧。”
江飞抱拳，“是！我们查到一些前兵部尚书邱家管家的踪迹，而且邱家应该还有一个孩子。”
翼王：“孩子？”
“嗯，是邱大人的外室之子，叫邱子言，这个孩子并没有入邱家族谱。”
翼王在想着什么，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也不自觉摩挲着，“所以这个孩子被秘密送走了，邱家管家假死可能也是为了这个孩子。”
姜以裳微微惊讶，没想到翼王还在追查铁矿案一事，那之前的兵部尚书并不是真正的主使了。
“务必找到这个孩子，邱家管家身上一定有指认幕后主使的证据。”那孩子想要活命，邱管家一定是有保那个孩子命的证据，才会躲起来。
只要他活着，那个孩子就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