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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0章 正是黑影干的

宋知信觉得自己现在的位置很隐秘,树高叶茂,对方很难发现,就没有想要更换。

而且,如果现在更换地点,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被对方发现。

等了片刻,那群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是虎喷营的士卒!

之前挑选士卒时,他见过虎喷营士卒独特的服饰。

但他没有出声。

苏青然走后,谁知道虎喷营现在的统领听谁的话?

“唐副统,这几个地方留下大量的血迹,肯定有人在这里受伤或者被杀死了。”

一名副将向唐孝鸣报告。

唐孝鸣点点头。

副将疑惑道:“怎么不见一具尸首?”

唐孝鸣暗暗冷笑。

看来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正是黑影干的!

能看到尸首,那就不是黑影做事的风格!

至于胡家是不是幕后买家,等回去问一问才能知道。

“这里应该就是六殿下跟匪徒发生争斗的地方。”

唐孝鸣威风凛凛道:“六殿下应该还活着,扩大搜寻范围,一定要找到六殿下!”

宋知信还是没敢下去,他不认识这些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无法相信这些人。

万一这是杀手组织自导自演的一曲戏码呢?

那自己可就真的自投罗网了。

虎喷营士卒终于发现黑衣人潜走时扛着的尸首滴下的血迹,兴奋的大喊大叫,然后一路沿着血迹搜寻,渐行渐远。

宋知信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他猛地抬头。

只见自己藏身的树冠深处露出一个蒙面黑衣人。

卧槽!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他一气呵成,弯弓搭箭,准备射出的时候,那人一把揭开脸上的面纱,笑嘻嘻道:“殿下,是我。”

段飞莺!

宋知信咧嘴一笑,紧抓在手里的弓箭无声地滑落下去。

段飞莺像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落在宋知信的怀里。

可宋知信脑袋一歪,幸福地晕过去了。

惠帝一宿没睡,他就坐在养心殿里。

天色渐亮,他那张老脸的担忧越来越浓。

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年。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看来老六已经遭遇不幸了!

相比刚接到老六被人绑架的消息时的愤怒,惠帝现在的心境已经慢慢平复。

他知道宋知信这段时间表现得太亮眼了,遭到了老大、老二的嫉妒。

但这就能成为杀害老六的理由吗?

朕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老六不可能成为太子!

难道他们还不放心吗?

在他看来,绑架宋知信的人,除了宋永信、宋诚信,别无他人。

别的人,没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动机!

想到这里,惠帝的心隐隐作痛。

都是朕的儿子,已经失去了老六,难道还要再多杀一个?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天色完全放亮,惠帝终于等来了消息。

唐孝鸣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向惠帝汇报情况。

“圣上,末将从六殿下被人绑架的现场和郑统领的口述来分析,绑架六殿下之人是一个叫黑影的杀手组织!”

“末将连夜侦探察看,六殿下应该逃脱了杀手组织的控制。”

听唐孝鸣说到这里,惠帝喜不自禁,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激动道:“老六还活着?”

“应该还活着!”

唐孝鸣肯定道:“但目前,末将还没有找到六殿下。”

听罢,惠帝脸上顿时晴转多云,露出一丝失望,又重重地坐回龙椅,喃喃道:“怎么会找不到呢?怎么会找不到呢……”

“圣上!”

唐孝鸣躬身道:“您且放心,六殿下肯定还活着!末将已经安排士卒继续搜寻,一有消息,马上禀告圣上!”

“去吧,去吧。”

惠帝摆摆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唐孝鸣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这时,刘琦进来了。

他小心翼翼道:“圣上!众位大臣在金銮殿外恭候多时了。”

“让他们等着吧!”

惠帝哪还有心思上朝,怒道:“什么时候找到老六,朕就什么时候上朝!”

刘琦不敢多言,悄悄去传话了。

金銮殿外。

群臣都在着急地等待惠帝的上朝旨意。

此刻,离上朝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圣上这是怎么了?

难道昨晚在哪个嫔妃身上劳累过度了?

惠帝才五十几岁,而且每天都有太医院的精心保养,何至于此?

对了,昨夜城内乱糟糟的,虎喷营到处搜寻,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场的人中,只有宋永信心知肚明。

老六真的被诛杀了!

这令他忐忑不安。

计谋出自胡步谋,但杀手却是他叫的。

他很想找人说话,以此来舒缓自己紧张的心情,但胡步谋请病假,没来上朝。

其他人他也不敢,怕被人看出异常。

这时候,刘琦出现了。

群臣眼巴巴地望着他,期望他带来好消息。

“圣上有旨!众臣候着,什么时候找到六殿下,朕什么时候上朝!”

刘琦尖锐的声音,立即让群臣惊掉下巴。

六殿下出事了!

难怪昨晚虎喷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也不知道六殿下出了什么事?

段飞莺把宋知信背回天香苑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是被巨大的惊喜给震晕过去的。

沈清溪仔细给他号过脉之后,才完全放心。

宋知信手臂上的箭伤,没有带毒,是一般的小伤。

沈清溪给他敷上金疮药后,已无大碍。

等处理好伤口,宋知信不安道:“清姨,又让您担心了。”

“这怪我,是我大意了。”

沈清溪自责道:“没想到这些人动作这么快,下手还这么狠。”

宋知信惊讶道:“清姨,你知道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

沈清溪冷笑道:“除了你那两位皇兄,还能是谁?”

“别人有这个胆量吗?”

听罢,宋知信也暗暗点了点头。

“可是,父皇已经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争太子之位的资格。”

宋知信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这就是小人与君子的区别!”

沈清溪冷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所以,君子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顿了顿,沈清溪接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信儿,你离封地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宋知信纳闷道:“清姨何出此言?”

“快点找你那个父皇去吧!”

沈清溪笑着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