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神秘空间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只见他们所在的位置如同坐烟花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地向上移动着。
眨眼之间，那片原本平静如镜的湖泊已然变成了一块极不起眼的碎片，而周围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等到二人的身形终于停下来时，他们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十分古怪的地方。
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颗通体蔚蓝的巨大球体，正静静地悬浮在这片昏暗的空间之中。
看着眼前的球体，楚阳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方才就是从这球体上移动出来。
他们所生活的地方原来只是一个球体？
目光满是震惊之色，他转头看向四周，这片空间有数不清发亮的光点，周遭也有众多球体，只不过样貌各异。
尤其是最远处的一颗浑身火红，体型大了数以万倍的球体，周围的所有光线都是由它散发出来。
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个想法，如果他所生活的地方只是球体上的一部分，那这耀眼的球体莫非就是……太阳？
此刻眼前的场景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呆愣地站在原地。
一旁的湖神瞧见他这模样并不意外。
“我们所生活的天灵域只不过是球上的一小部分，而像我们所生活的这颗星球数不胜数。”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茫茫宇宙的一粒尘埃。”
他这么说着，周围的景象又再次变幻，朝着更远的方向极速前行。
原本摆在自己面前那颗硕大的球体也逐渐变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周围又逐渐出现许多其他样貌的星球，但无一例外，最终都会逐渐变小消失于宇宙中。
二人已经移动了很久，可周遭仍然不见到宇宙的边界。
“我们所认为庞大的事物到头来不都是一粒尘埃，或许连着宇宙也是，这空间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无止境的黑暗。”
她终于停下，看着周围的星球默默开口。
经历这么一遭，楚阳也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心中也有些悲凉。
从没有任何时刻，他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中，他甚至比不上所谓的尘埃，这里无边无际，根本没有办法离去，一切都似乎是虚假的一般。
湖神带着楚阳在这神秘的空间中移动许久最终回到了那颗蓝色的星球。
“虽然现在将这些告诉你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但我相信借此也会激励你，说不定未来你真的能够看看这空间之外的世界。”
湖神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目光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抱了这么大的期待，楚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良久，他扯开了话题：“湖神娘娘，不知您的名字，是否离开过虚天渊。”
“离开……”
湖神似乎是被问到了回忆，一股眷恋之情涌上，嘴角也浅浅微笑：“吾乃凤来兮。”
说完后目光看向了楚阳。
楚阳对上她的目光，顿时心神一震，原本那似乎围绕在脑海中的迷雾瞬间散去，以往的种种再次在眼前浮现，他也认出了这人。
竟然是凤来兮！
震惊之余，他同样也疑惑。
凤来兮不是早就已经死在那处洞府？尸身随着洞府的坍塌彻底被掩埋，如今为何又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日你所见到的不过是我幻化出的一抹神识在那等候能够修补阵法之人。”
“我能够感知到你所做的一切，所以才命人将你带来，冥冥中你就是继承我衣钵的那人。”
风来兮语气平淡的说道，但听在楚阳耳里却是更加震惊。
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设计出这么多身死的假象，最为重要的是他方才还带自己领悟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楚阳无法描述心中激动，只觉得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似乎快要蹦出，下一瞬眼前便陷入一阵黑暗。
等到他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岸边，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仿佛刚刚只是睡着做了个梦一般。
但眼前所见到的那般震撼与真实绝对不是做梦。
再次看向那片湖泊，他惊讶地发现湖泊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一片空地中的一片小小清泉。
恰在此时，身体中的古剑自动召唤而出，仿佛对清泉有极为强烈的渴望，剑身不停颤动。
楚阳提剑走到清泉面前，里面仅有的泉水宛如一颗颗美丽的珍珠逆流而上汇聚剑中。
楚阳心中惊讶，但手中毫无动作，直觉告诉他，这对于古剑并非坏事。
随着清泉全部融入剑身，气息与清新的水元素交织碰撞，仿佛唤醒了沉睡千年的记忆。剑身开始颤抖，锈迹剥落，露出底下流转着淡淡蓝光的剑体，犹如深海之眼，神秘而深邃。
与此同时，玄凌晨送给自己的剑也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剑身轻轻震颤，释放出柔和的蓝芒，两剑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相连，共鸣渐起。
“莫非这两把剑之间有什么牵连？”
话音刚落，两柄剑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双星，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剑光中，似乎有生命在孕育，一股微弱却温暖的力量在剑中悄然觉醒。
“看来，它们不仅蜕变重生，还孕育出了剑灵。”楚阳目光灼灼，语气中难掩兴奋。
竟然产生了剑灵，那是剑客梦寐以求的至宝，能与剑灵沟通，剑术将更上一层楼。
原先将自己拉入幻境这古剑的剑灵早已消失如今再度孕育出剑灵实实在是难得，为此他更加珍贵。
楚阳轻轻抚摸着焕然一新的双剑，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剑身上的光芒渐渐收敛，露出了它们真正的面貌——霓虹双剑，一蓝一紫，交相辉映，仿佛夜空中最绚烂的极光，既神秘又充满力量。
“既然如此就叫霓虹双剑，”楚阳轻声念叨，眼中闪烁着坚定，“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楚阳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