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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几个问题

有了阮氏和徐庸的许可支持,徐琬便放开手脚准备起来。

先是让李二给郑明锐送信,约他一见,一来想问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二来看能不能再问点关于齐王或陆家的事。

但意外地,郑明锐回绝了,理由是没空。

徐琬无法,只得先去找阎照,头一回没有趁晚上去。

阎照的猪肉卖完了,刚去收了头猪回来,正坐在廊下的矮凳上抽烟,猪还在篾笼里没来得及放出来。

柱子上挂着的蓑衣斗笠在沥沥滴水,黄土色的地面染湿一片,院中也被雨水冲出泥泞,坑坑洼洼地积着水,天色不好,看样子秋雨要持续几日。

听见前门被推开,阎照扭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便宜徒弟。

徐琬收起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关好门走进来,就听他道,“这回又有什么事儿。”

“这话说的,来看看你不行?”

阎照拿着烟锅,看看天,又看看她,翻了个不信的白眼,“今日下雨天看不见太阳,不知是不是打西边出的,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会来看我?”

“你怎么不说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喏,给你买的烟丝,少抽点吧,就你这浑身烟味,月娘能看上你才怪了。”徐琬调侃着,掏出个小布袋丢给他,“云烟斋的,上回挣了钱,别说当徒弟的没孝敬你。”

阎照咬着烟锅,打开袋子嗅了嗅,“不错,是好货。”

一边收紧口袋抽绳,一边懒声懒调地问她,“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他心里门清,便宜徒弟的东西白拿不了。

“莫不是上次说的,让我跟你去济州查陆家的事,你想清楚了?”

“嗯。”

徐琬折身从屋里拿了张条凳出来坐,“在此之前呢,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阎照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模样散漫道,“你说吧。”

“你和齐王有仇,按理不会帮他去建地下武场,若是帮郑明锐的话,那你就已经还过恩情了,没道理再安排我进武场。”

徐琬慢悠悠道,“我想知道郑明锐是谁的人,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更甚至于,你们是不是有同一个主子?”

她每说一个字,阎照的神色就严肃一分,他眯起眸子,隔着烟雾看她。

四目相对,探究审视。

檐边雨滴答滴答落个不停,天暗得似要落下来,与大地贴合。

猪在旁边喘着粗气哼唧。

徐琬盯着他道,“你若是坦白呢,我还叫你师父,照旧孝敬你,若是不坦白呢,我们就只有反目了。”

话落,阎照扯着嘴笑了下,“徒弟,你威胁我啊。”

徐琬也笑,“不是威胁,是事实,给句痛快话吧。”

“行。”阎照拿烟锅在脚边敲了敲,抖出一团灰来,十分耿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跟郑明锐呢,勉强算一伙,但他的主子不是我的主子,我是杀猪匠,来去自由。”

“他的主子是谁?”

“你猜猜看?”

“晋王?”徐琬脱口而出。

阎照露出个欣赏的眼神,“你猜得倒是准,不过也是,他故意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猜到是早晚的事。”

“我先前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他其实一直弄不明白郑明锐为何要跟徐琬打交道。

徐琬无语地笑了声,郑明锐喜欢她,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所以武场是晋王的?”

“不知道,谁抢到算谁的。”阎照很无所谓的语气。

“这是什么意思?”徐琬蹙眉,有点茫然道,“难不成你们建那武场是为了好玩,让他们互相争抢?总该有个主子吧。”

“现在看,武场确实在齐王手中。”阎照埋头往烟锅里重新塞烟丝,云烟斋的上等货抽起来简直飘然若仙,“晋王又不在上京,只能靠郑明锐去控制它,至于控不控制得了,那谁说得准呢。”

“不过武场的事,我不太清楚,你最好还是去问他。”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呢,他挺不容易的,爹宠妾灭妻,对他不管不顾,娘又病故了,小小年纪养成那种性子,啧,挺造孽的。”

徐琬对此不关心,郑明锐什么性子跟她没啥关系,她又不和他一起过日子。

“所以你和他娘的恩情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阎照用火折子点了烟,抽了口道,“是他娘救过我。”

“门派被灭后,我便跑来上京,想着玉石俱焚算了,可惜没成功,反受重伤。他娘那会儿身子不好,常住庄上,便留我在那儿养伤,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郑明锐。”

“他呢,打小就是个阴沉性子,成日一言不发地看书琢磨,后来不知他怎么结识上了晋王,就开始替他办事。”

“我伤好后,索性留在了上京,想着伺机杀掉齐王,结果碰上夔九。灭门那天,他没来,我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齐王的护卫。”

“之后郑明锐告诉我说晋王迟早会造反,让我跟着干,我想着单打独斗确实很难杀掉齐王,加之又欠他人情,便和他一起建了武场。”

徐琬这才想起她漏掉了一个问题,“你是鸠山派的幸存者,齐王没防备你?”

阎照扯了扯唇角,语气有些嘲讽道,“夔九虽然被逐出师门,但到底还顾念点情分,特意向齐王举荐的我,用人头担保。”

这怕不是丁点情分,是好大的情分了,敢用人头担保。

徐琬神色复杂道,“他不知道你想杀齐王?”

“他知道,但他狂妄自大,觉得我杀不了。”阎照说到这儿就忍不住笑,“你不了解夔九,他那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极度自负,心眼比针小。”

“他一心想用权势财富和地位来证明,他当初劝说你师祖应招安是对的,也想用这些来诱惑我放弃复仇。”

“不过可惜,我对他那些权势财富和地位一点兴趣没有,所以我留在这里做杀猪匠。”

徐琬假设性地提出一种可能性,“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齐王防备你呢,要不然夔九哪儿来的自信,你杀不掉他?”

“那又有什么要紧。”烟雾从他口中飘出,弥漫在空中,阎照那张沧桑脸露出点挑衅的表情,“你不也说,我们可以利用晋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吗?我不用去和齐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