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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北大荒那些年( 一百二十七)

“可行吗?”薛军不是媚洋崇外,但技术差距,它确确实实存在。

宋今寒从一沓设计图中挑出两张,“您比对一下它们的性能和参数,赶超鹰美,只在咫尺之间。”不是机床限制,他能拿出更好的发动机,不过目前来说,已经够了。

薛军抱着那些资料,满面红光的走了,每踩一步仿佛都踏在云朵上,飘飘忽忽,感觉不真实。

一回到厂子,他就敲响了季工的房门,季工满腔怒火,在一张张的设计图里消失无形。

他追着薛军问,“书记,这些图纸哪来的?不会是咱们这次苏.联行的目的吧?不该呀,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那么轻易把这么重要的图纸直接给咱们?是不是咱们……”

“不用猜了,这是你们的新厂长,郑厂长弄来的发动机设计图,不只是设计图,它已经有了成品……还有啊,咱们军转农的方案通过了……”

于是,调令还没下来,宋今寒先去苏.联那边出公差了。

云汀兰这边也被几个人找上门,听完他们的诉求,她右眼皮直跳,他们能以军方身份找过来,只有一种可能,奕安上了战场,且拿出了那些金疮药。

那些金疮药的出众之处在于,治疗枪伤有奇效,可以随身携带,一些小伤自己抹药也能治疗,以免延误伤情,小病拖成重伤。

她没有丝毫犹豫,便拿出了药方,“这是金疮药的药方。”

“谢谢,谢谢您,我替前线的战士们,向您表示感谢,敬礼!”三人整理军装,肃穆行军礼。

人走后,云汀兰坐在沙发上,眼睛目无焦距地放空。

良久,她突然起身打出一通电话。

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问,“你考虑清楚了?”

“嗯,那里更需要我。”

火车站,奕宁哭的眼睛红肿,“妈,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吗?我从小跟着您学医,简单的包扎伤口,我都可以云的。”

云汀兰怎么可能带闺女,她是准备去阵地医院的,她可以涉险,但绝不想女儿也冒险,“乖,你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再说了,我们都走了,你爸怎么办?”

奕宁眼睛睁大,“我爸不知道?”

说什么傻瓜呢,你爸在苏联出公差呢,怎么可能联系的上。

另一边前沿阵地。

奕安正带着人和摸过来的一伙敌人火·拼。

全面开·战的命令并没有下达,他们只能守在阵地被动防御,一旦敌人敢冒头,越过边境线,他就带着人给狠狠地打回去。

他这阵子,早就憋出一肚子火。

前几天,对面的白眼狼新建立几个哨点,时不时就摸过来偷袭,他娘的,跑的还贼快。

他还好,次次都能带走几人,身后的一群新兵蛋子,可愁死他了,没法子,都是新人,刚入伍两个多月,战斗力几乎为零。

他这个排长快成老妈子了。

好在,他们勇猛不怕死,也听话,让干啥干啥,他指哪儿,打哪儿,配合他妈给的金疮药,他们一排,零死亡率!

心里憋着气,他亲自带人防备着对方。

那边的人一跨越边境线,奕安就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做手势不准开枪,一定要等到敌方深入,再开枪,确保他们有来无回!

“艹!孬种,跑的真够快,又被他们跑了几个!”

全歼目的没达成,奕安骂了一句。

“孙桥!孙桥!你怎么了?快说话呀!排长……呜呜……孙桥心口中枪了……他死了!”

“闭嘴,哭什么哭,没出息,人还没死呢?”奕安摸着孙桥颈动脉,暗自松口气,从怀里拿出瓷瓶,拿出药丸喂给他,“你们两个,送他回营地,让通信员联络战地医,救人!其他人,收拾战场。”

奕安眼睛盯着对面,明明灭灭,攥紧脖子上的小葫芦,“一班长,你带着人在边境线,布上地·雷·区。”

“排长,这是不是违反规定?容易引起战争。”一班长迟疑,他也想狠狠挫一挫对面敌人的锐气,但军令如山,若是因为他们引起大战……那可就是罪人了!

“你蠢呀,不会竖个警示牌,告诉对面的人,那里有地雷,这样,他们要是还往里面冲,死了关咱们屁事!”

知道那里有地雷,傻子才往里面冲呢,排长怕不是气糊涂了。

“笨死了,让扎哈尔和古力,那些少数民族兄弟去写呀。”奕安恨铁不成钢,手把手教,“先埋一批哑·雷,再埋粑粑雷,等敌人心惊胆战后发现假的,骗人的,他们被愚弄了,能不生气?

这时候,他们再看到连环地·雷阵里面的警示牌,他们会信吗?”

一班长眼睛亮晶晶的摇头。

云汀兰刚下车,就有实习医生一路疾跑的过来,“顾主任,有个伤员,心口中弹,离心脏只有0.5厘米,这个手术,李医生他们都没法做……”

顾主任就看云汀兰,“云教授,您能做吗?”

云汀兰二话不说穿上白大褂,往手术室的方向走,边走边消毒。

一路过去,走廊里站满了伤员,有的头上包着纱布,有的挂着胳膊,还有的正在排队等待包扎。

不用云汀兰开口,罗晶晶主动打开医疗箱,帮着伤员处理伤口。

因着手术室有限,轻伤都是在外面处理。

手术室里,凌溪已经扫描完病人的伤势,给了云汀兰共享视野,这是它吞噬许红英那个系统后,进化出来的能力,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云汀兰给银针消完毒,便走针,护着病人心脉,这台手术做了两个半小时,等她成功把子弹取出来时,众人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来。

云汀兰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好几个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的军人,齐刷刷的盯向她,几人都带着带伤,激动的起身,围过来,“大夫,孙桥咋样了?”

“救回来了,手术很成功。”云汀兰摘下口罩,接过罗晶晶递过来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

几人眼含热泪,“太好了,孙桥活过来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军人,蹲地上哭了起来,“云大夫,谢谢你,孙桥是我堂哥,我俩一起参的军,要是他出事,我真不知道咋和俺爷俺奶交代。”

“不必谢,我儿子也在前线,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别让我们这些军属担心,就是最好的谢礼。”

儿子?年轻军人有些疑惑云汀兰的年纪,但还是问道,“您儿子叫什么?在哪个连队?”

“郑奕安,尖刀连。”

几人叫出声,“俺们排长?”

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