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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盛家的隐情

姜钰琪没法说服自己,那些梦魇一般的过去再一次袭击她,让她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连着对盛庭骁的怨恨也跟着爆发出来。

在反复纠结的梦魇中,姜钰琪再一次梳理了整个事件。

上一次林薇薇的逃脱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

哪怕她逃到m国,只要盛庭骁想要把她挖出来,也还是有办法的,然而他似乎选择了放她一马。

虽然盛庭骁不承认是这样,但姜钰琪隐约觉得,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对自己完全坦白。

门外响起了一阵低语声,是盛母和盛庭骁的说话声。

再开门时,已经换成盛母轻轻走进来。

见姜钰琪翻了翻身,盛母赶忙上前查看,“琪琪,好点了吗?会不会渴,想不想吃什么?”

姜钰琪做不到迁怒于人,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的。”

盛母好像犯错的孩子,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姜钰琪于心不忍反过来安慰她,“过几天就好了,只是现在疼一点……”

“好孩子……”

盛母忍不住上前握着她的手,“你受苦了。”

刚才在外头,她看盛庭骁的神色不对,就追问了两句,直到姜钰琪的心结没有打开,不由多了几分担心。

这一次的事无疑让他们二人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再一次被推到冰点,作为母亲她实在不想看着两人这样别扭下去。

“琪琪,有些事我知道现在不该提,”盛母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我一定会懊悔终身!”

姜钰琪抬眸,觉得这话里似乎还有深意。

如果只是要劝和,何必要说的这么严重,有什么事是能让她懊悔终身的?

“林薇薇就是个千刀万剐的毒蛇,”她眼底满是悔意,“可偏偏我把这条蛇引进家门,说到底都是我的罪过!”

姜钰琪对于她和林家的过去,也有些了解。

两家人不过是故交罢了,后来也没有太多牵连,盛母估计以前的交情,对林家有所照顾却也没有太过分,完全是林薇薇借机贴近,还谋划了后面这些事。

“罪过”两个字倒也谈不上。

“阿姨,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姜钰琪低哑地应了一声。

“不是的、不是的……”

盛母忽然低头啜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姜钰琪心中的狐疑更甚,她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阿姨,”姜钰琪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再顾忌什么,她一定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琪琪,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盛母口气有些急促,“而是,而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我们家,不——是我!”

盛母咬了咬牙,“是我欠了林薇薇的情!”

姜钰琪的脑中一声炸响!

这是什么样的反转?

她怎么会欠林薇薇的情?!

“你在m国的那段时间,庭骁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肾脏配型,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姜钰琪抿了抿唇,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当时老人病重,她也正巧发生了车祸,对于这件事全程都没有参与过,以至于后来她时常心怀愧疚。

但是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件事和林薇薇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家里人都去配过型,庭骁他们父子的不匹配,偏偏我的可以!”

姜钰琪讶然张了张嘴,好像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依然没有打断,听她继续说下去。

“琪琪你知道的,我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做这么大的手术,很可能也会受影响,”盛母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

听着这些话,姜钰琪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什么,盛母年轻的时候做个大手术,身体一直很虚弱,平时都要好好养着,确实不适合给病人换器官。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换作是她也做不到替一个并非血脉至亲的人,做这么大的牺牲。

“为了这件事,我甚至和庭骁的爸爸吵了好几次,但是最终我也不敢去冒险,就算他们怪我,我也认了。”

“后来,林薇薇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这件事,跑过来自告奋勇要去配型。”

姜钰琪垂了垂眸,事情竟然真的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竟然一次就配型成功了!”盛母皱眉,“她拿着检测报告来找我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动摇了。”

“她说她自愿捐赠一个肾给奶奶,就算是报答我和盛家对他们的关照,可是我哪里敢做主,庭骁如果知道是她捐赠,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呀!”

姜钰琪依然没有说话。

“没过两天,奶奶忽然肾衰竭,医生说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只能……”

盛母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你不知道,庭骁爷爷当时好像也跟着受到巨大的打击,眼看着老伴萎靡下去,整天也不吃不喝,我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琪琪,大家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奶奶就这样走了,更何况我明知道林薇薇可以救她,就更加于心不安。”

姜钰琪从来没有听盛庭骁说过这些,今天如果不是盛母说出来,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大概就是她怨恨盛庭骁的原因。

总是自以为是地向自己隐瞒,她永远都不能和他做到彼此交心。

“奶奶病危的那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林薇薇也好像听说了什么,再一次过来跟我商量顶替换肾的事情。”

盛母的脸上懊悔更甚,“当时如果知道她是这样的坏心眼,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姜钰琪已经不想听这种苍白的解释,哑着嗓子询问,“我想知道,最后还是她去给奶奶换的肾对吗?”

面对她一针见血的质问,盛母更加愧疚不安,无言地点了点头。

姜钰琪思忖片刻,又追问了一句,“盛庭骁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盛母面色突然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