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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冤冤相报

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句古话在我的理解中,是人何必去计较仇恨,你报复我,我报复你,周而复始,只会将矛盾积攒的越来越大,闹到无法挽回,最后落得一个害人害己的地步。

不如相见一笑,把过去的恩仇了结,对彼此都好。

可这句话是畅想。

在现实中,哪有什么一笑泯恩仇的快意,顶多是迫于某种压力,达到的一些平衡罢了。

在江湖,更是没有一笑泯恩仇,只有冤冤相报。

浔江畔,胡波亲自动手,将张硕砍成了残废。

这件事,让陆康大为愤怒。

张硕的身份,并不只是陆康手下小弟这么简单。

张硕敢打着谢财鱼的旗号,到处欺行霸市,胡作非为,若他只是一个普通小弟,如此三番的惹事,别人不动他,陆康都会动他。

当然,这个‘动’不止是砍杀的意思,坐视不管也是一种‘动’。

张硕屡屡惹事,陆康都会不留余力的平事,原因是两人的关系。

张硕将亲姐介绍给了陆康当对象,所以,张硕是陆康的小舅子,女人在床边吹吹耳边风,张硕惹的事情只要在陆康的能力范围之内,看着这个对象的面上,陆康也不会拒绝。

我叫人废了张硕,陆康想坐视不管,张硕的亲姐也不会同意。

何况,我和陆康恩怨以深,他手下的阿耀被我砍,强子几次截杀我,都没落得好下场,而今小舅子又被我办了,他再不做出任何的反制,他的脸就丢尽了。

即便谢财鱼不跟他计较,他在其他同段位头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经过几次陆康对我的截杀,我的出行小心翼翼,不给对方机会。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陆康叫集了手下几个办事最麻利的弟兄,将报复的目标,定准在了胡波的身上。

胡波有一个亲信小弟,外号叫飞毛腿。

他这个人,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家里穷,八九岁就开始放羊,羊跑他在后面追,从小的大山奔跑,让他练就了一双飞毛腿。

跑的速度极快。

这日晚上,陆康与飞毛腿两个人从场子里出来,准备去吃顿夜宵。

陆康的人早就盯上了他们。

正在两个人吃夜宵,喝啤酒吹牛逼的时候,胡波带着手下冲了上去,将两人包围。

胡波不是一个怂货,我一直说,他是投奔我这些弟兄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人。

在面对陆康手下的围攻,他没有认怂,抄起酒瓶就是干。

双拳难敌四手,陆康这群人也是有备而来,很快胡波就被对方砍倒在地。

而飞毛腿仗着自己小巧灵活的身体,在围拢之下,窜了出去。

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眼下的情况,留下来也是跟着胡波一起挨揍,于是,他选择了跑。

陆康的人开始追,但很快,便被飞毛腿甩出去几十米。

飞毛腿一路狂奔,他们所在的夜宵摊距离场子不算远,一路狂奔请求救援。

他们很幸运,在跑回去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李彦秋手下的悍将秦昊。

在得知胡波被仇家报复,秦昊二话不说,带着人冲了过去。

当秦昊他们赶到时,胡波已经被砍断一只手。

见到秦昊带人增员,陆康下令撤退,胡波得以被解决。

从飞毛腿逃跑,再到秦昊过来增员,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这五分钟内,胡波以一人之力,豁出命的反抗,再没有被陆康的人扯拽上车。

尽管如此,当秦昊将胡波解救下来时。

胡波身上也被砍了十几刀,其中,最严重的伤,莫属于在胡波挣扎无力后,被陆康手下按住胳膊,除大拇指之外,四根手指被斩断。

而这些被砍断的手指,在秦昊他们赶到之时,被陆康捡起,扔进了烧烤的炭火之中。

断肢一旦被火焰焚烧,没有再接回的可能。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在施善堂的地下赌场跟岚姐闲聊,因为手机锁在柜中,我没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是吴晟跑下来,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手中的香烟抖了一下。

距离张硕被办不过两天的时间,我想到他会安奈不住,率先动手,只是以为他还会向以前一样,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

“胡波送去哪个医院了?”我弹了弹烟灰,问吴晟。

“中心医院。”吴晟回答道。

“过去看看。”

跟岚姐告辞后,我们几人来到了中心医院。

秦昊他们在帮忙给胡波送入医院后就离开了,飞毛腿和几个弟兄正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等待。

这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坐在门口偷偷抹泪。

“东哥。”

“大哥。”

见到我过来,小弟们纷纷起身,向我问好。

“嗯。”

我点了点头,看着紧闭的手术室,打开钱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递给身边的吴晟:“去把医院费先交一下。”

人还在手术中,断掉的手指肯定接不回来了,人命绝对能够保得住。

在听到我来得消息,那个抹眼泪的女人抬起头,看向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算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胡波的大哥对吗?”女人站起身,询问道。

“对。”

我从来没听说过胡波有过女朋友,对于这个女人的身份,我并不知情。

“我是胡波的姐姐。”女人自我介绍道。

“嗯。”

我应了一声,从包里再次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女人:“这个钱你来着,胡波这段时间住院,肯定还有不少花销。”

我一向的生活习惯,就是包里揣两万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一万交了医疗费,也就只剩下这一万块了。

女人走到我面前,也没客气,收下了这一万。

“东哥,有些关于胡波的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女人说。

“可以。”

面对家属的谈话,我内心不情愿,但也不能拒绝。

走出去十几米,远离了那些小弟,她才开口:“东哥,我家就弟弟一个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以后太危险的事情,能不能不安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