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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从不自省,也不内耗

自打那天诊出顾锦言有孕后,府医回去后就越想越不对劲,隐约觉得自己诊断有误,但却不敢再重新过来诊脉。

府医进到西苑正房,只见赵翊冷眸低垂站在屋子中央,他就知道自己诊脉有误一事败露。

他在府中多年,熟悉每个主子的品性。自知面对世子爷,狡辩也无用,便一下跪到地上,磕了一记响头。

“请世子饶过小人。”

没有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室内静谧的可怕。

府医低头跪在地上,都能听到来自胸腔里的心脏狂跳的声音。

紧张的身体打着摆,额头上的冷汗一大颗一大颗的落在地上。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睁着死鱼眼,微微喘息的迎接着死期。

终于当他快要紧张的暴毙时,头顶传来冷冽的声音。

“你想活,还是想死。”

几个字像把铁锤敲击在府医的心上,他忙不迭的再次磕了一记响头。

“世子爷,我想活。”

赵翊嘴角噙出一丝冷笑,想“活”便一切都好说。

如赵翊所料,府医是个聪明的人,当天西苑便传出顾锦言小产的消息。

为了现场逼真,内间的床上地上都被撒了些鸡血。

顾锦言的脸上更是被涂上厚厚白粉,就连嘴唇都没有放过。

本来她的肌肤就盛雪,再加上像被涂大白似的一刮,更是惨白到如同断气了一般。

而且应赵翊的要求,内室熄灭了几根烛火,顾锦言再盖着个红被子。彻底在视觉上形成强烈的反差,给人像是进入鬼屋的错觉。

所以当赵老太太被崔妈妈扶着进来,转过屏风看到顾锦言的惨样,差一点没被吓得当场晕厥。

她颤颤巍巍走到床边,一边嘴里喊着“我苦命的儿”,一边想伸手去抚摸顾锦言的脸。

手还没等触碰到,一下就被赵翊给握住。

赵老太太不解,转头望向自己的孙子。

赵翊忙解释,“祖母您从外面过来,这身子带着寒气,锦言刚滑胎,受不住的,况且您的手还这么凉。”

赵老太太伤心过度,眼睛老花,没发现什么异样。

而且赵翊说得没错,自己的手确实被吓得发凉。

“翊儿说得极是,那我去那边坐。”赵老太太转出屏风,指着旁边的围椅道。

“哎,祖母,我扶您。”

见赵翊成功把祖母忽悠出去,躺在床上的顾锦言不禁在被子里比了个赞。

这边赵老太太刚坐下,陆氏就带着赵乐悠进来了。

今天是陆氏出外会友的日子,她打扮美美的一早便出去了。

这刚回府便被下人告知顾锦言小产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为孙子可惜,顿感到这个小庶女是个没福之人,这怎么刚怀上就流掉了呢!

本想着回南斋换身衣服,但听说婆婆已经往那边去了。怕赵老太太觉得自己不重视,这才往西苑来。

正巧遇到了刚刚下学的赵乐悠,她眼珠一转,怕再因顾锦言小产之事,婆婆和儿子给自己找辄。

所以她便带着孙女一同前来,想用她顶一下事。

这刚撩起门帘,陆氏就闻到一股子呛人的血腥味。

她想拿出帕子遮一下鼻子,但对上赵老太太的那张冷脸。

她一下子就收回了手,规矩的站在一边,也忘了应该先去看顾锦言了。

赵老太太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到身后的赵乐悠,就明白了陆氏的意思,沉声道:“你就是这么当人家祖母的,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见这血腥之事。”

陆氏见老太太生气了,忙把呆愣的赵乐悠推了出去。

赵老太太剜了她一眼后,一下联想到了避子汤,便开口问府医,“少夫人小产,是不是因为喝了避子汤的缘故。”

府医弯着腰,用余光瞥向陆氏,见她对自己微微摇了摇,示意自己否认。

但他事先已经选择了“活”,而且知道赵翊的手段,所以府医只当是没看见,点头称是。

听到这个答案,陆氏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怎么会呢!她也不是日日喝,中间翊儿去了界城,停了一段时间的药。况且她的身子一向很强健。”

说到这陆氏眼神闪了闪,忽然想到一事。

“欧,对了!会不会是因为前些时日,她娘家母亲去了,锦言一时伤心过度才小产的。”

她说这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而且还特意看向赵翊,希望儿子可以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见母亲这时候还在忙着狡辩,丝毫没有因孩子掉了而伤心,赵翊顿时对母亲很失望。

他眸光一黯,语气冰冷的提醒,“母亲是否还记得,你给的避子汤里渗了水银。”

自己怎么还忘了水银这茬儿,陆氏脸上丰富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但她从来的品性都是,但凡出错,都是别人的事。就算最终是自己下的决断,那也是事出有因,被人恶意误导。

因此在这方面陆氏从来不内耗,也从不自省。

所以她这个轻易不肯承认错误的主儿,眼珠一转,又把责任推了出去。

“翊儿,我都跟你说过了,这避子汤是我特意找你三姨母配的。而且我从来没看过,哪会知道这里面渗了水银。你这么说,可是诬陷了母亲。”

说完陆氏眼角一酸,还泛出眼泪,好似所有人都冤枉了她一样。

赵翊对母亲的行为不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屏风后的顾锦言本来实施假滑胎这事,还对陆氏心有些愧疚。

但听完她说得话后,那丁点的愧疚感也荡然无存了。

顾锦言示意身旁的月桃和初夏把自己扶起来,倚在床架上,用帕子捂着胸口,还特意咳嗽了几声。

然后气若游丝的说道:“世子爷,不要怪夫人。深州山高路远,她托人在那配制了汤药,又不惜重金让人带回,可见是很疼锦言的。”

闻言,陆氏的脸色变了几分,心说,小庶女行啊!长本事了,在这等着我呢!

果然是说者有意,听者自然也有心。

赵老太太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她眸底闪过一丝诧色。

“儿媳妇儿,你不在京州抓药,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