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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莫名下线了

顾锦言有些震惊,她听赵翊提过,这大雍国极其重视水患,所以一旦涉及水利工程,那上面的拨款都会毫不吝啬。

甚至有时在雨季来临时,为了防止洪水,可以后补请示公文,越级请求批款。

看似修建堤坝的官职不大,但里面贪钱的门道很多。

所以致使许多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想从中谋取巨大利益。

当然朝廷也会定期查账,一旦被发现,不光官职不保,并且全族都连带着一起掉脑袋。

这顾迟渊的官还是岳父家拿银子捐的。

他在公务上没有任何作为,能把本职工作干好,都实属不易。

会是什么人举荐他呢?

顾锦言首先想到了赵翊,但马上否决,觉得他不能这么蠢,让一只老鼠守米仓。

所以按这么分析下去,一定是有人特意撒了张大网,等着顾迟渊上套。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单纯的想对付顾家,还是想把手臂伸长一些,去捏住永安侯府的命门。

顾明远看她低头沉思,便问道:“妹妹觉得这不是个好消息。”

“四哥以为呢!”顾锦言反问。

顾明远淡笑了一下,目光略倾,拿起茶盖,重重的盖到茶杯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我提醒过老爷子,但他视我为草芥,又怎会听得进去。”

看到顾明远说得气定神闲,顾锦言就知道他心里有数,便没有再追问。

想着晚上等赵翊回来,再详细问问。

“六妹还没有问我坏消息呢?”

“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

“白氏今早死了,是被送饭的下人发现的。”

白氏是谁,顾锦言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空了几秒才想起是顾府的当家主母。

她跟白氏交往不深,只在三天回门时,打过一次照面。

而且从原主的回忆中知道,这个女人特别狠毒。

不是中风瘫痪了吗?这么快就下线了,难保不是顾迟渊的手笔。

果不其实,顾明远接着说:“不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的三大喜事嘛!老爷子占了两样,当然要把白氏除之而后快了。估计不久后,我们俩就要有后娘喽!”

这顾锦云刚走了没两天,白氏便也跟着去了。

这样也挺好,母女二人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如此说来这坏消息也是好消息,顾锦言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一些。

正当兄妹二人说着话时,夏望舒从外面走进来。

本来应该由下人进来禀告的,但有孕的这段时间,作为掌家的夏望舒经常来西苑探望,很怕怀孕的长嫂这边有什么短缺。

这一来二去,顾锦言觉得麻烦,就跟她说省了这些规矩。

夏望舒一早就收到顾府的讣告,想着是长嫂家的事,永安侯府自是要出人去吊丧。

所以她过来跟顾锦言商议一下,派什么人去合适,再去跟祖母汇报。

她心里记挂着事,一见门是开着的,就径自往里进。

等过了门槛后才发现,长嫂屋子里有外男。

这时再想退出去已来不及,她只能侧过身说道:“望舒唐突了,不知长嫂在接待贵客。”

顾明远虽吊儿郎当,但毕竟出身官家,也是懂规矩的,他迅速起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顾锦言看他躲好后,才介绍道:“不妨事的,这是我娘家四哥顾明远。”

夏望舒略低着头对着屏风后面的剪影福身。

“见过顾府四少爷。”

顾明远同样弯腰拱手,“见过二少夫人。”

月桃给顾锦言穿好鞋,她理了理衣衫便迎了出来,“弟妹找我何事?”

“是我得到顾府的赴告,想跟长嫂商量一下,该派什么人去吊丧。”

顾锦言从没想过要去参加白氏的葬礼,当下突然被夏望舒这么一问,她还真没有什么主意。

自己有孕不便露面。

而赵翊虽是顾府的女婿,按理说应该出席,但那个主儿阴晴不定,自己不可能替他拿主意。

尤其是在顾迟渊升官的这个当口,再被有心之人恶意揣测,是借了永安侯府的东风。

再者就算赵翊愿意去,会不会助长了顾迟渊嚣张的气焰,借此大作文章,在朝中乱说。

正当顾锦言左思右想时,屏风后的顾明远主动开腔。

“六妹不用担心,母亲葬礼,父亲的意思是简办。现在你是双身子,自是不必去。侯爷身份贵重,世子爷公务繁忙,二爷又去了界城。所以按我的意思,永安侯府派出个管事的,打下照面即可。”

为了让远处站着的夏望舒听清,顾明远还故意提高了音调。

不自觉放大了语气中的随性和吊儿郎当的散漫,让本就性感的声音更加撩人。

夏望舒还头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在她有限的接触范围内,男人大多都是音线低沉的。

最好听当属世子赵翊,他声音清润,但却没有温度和感情,给人的感觉很疏离,不易亲近。

但独有今日听到顾明远的说话声,让她第一次有种耳尖发麻,心跳加速的感觉。

为了平稳有些纷乱的思绪,夏望舒不自觉得攥紧手中的帕子,提醒自己要自持。

顾锦言觉得顾明远不应该用这种欠欠的语气说话,她知道夏望舒规矩大,怕觉得是四哥不尊敬她,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我哥平日里散漫惯了,还望弟妹见谅。”

“不会。”

夏望舒浅笑一下,脸上依旧是端庄的表情。

“四少爷说得很好,只是毕竟永安侯府是大家,长嫂娘家主母出事,只派下人,难免会遭到外人非议,望舒觉得不妥。

“那二少夫人有更好的对策。”顾明远问。

夏望舒抿了下嘴唇,“要不然我明日去贵府吊丧吧!”

“也好,后日是出殡日,顾府没有当家女眷招待,明日您去吊丧,即给了顾府面子,也堵住了旁人的口舌。还是二少夫人考虑周全。”

听到顾明远夸奖,夏望舒的脸不自觉得泛起了红,她福身道:“是望舒浅薄,让四少爷见笑了。”

“二少夫人过谦了。”

听着二人有来有往的交流,顾锦言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