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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急糊涂了

“不是与她有关,那半枚内丹就是她的。”

“你是说我所有的不适都是因为体内多了她的半枚内丹。”

“诶,可不是多,你的命可就是靠它续着的。”

要不是凌霄,他还不知道原来早在钱氏命案那日,他撞柱已然丢了性命,是颜青剖了半枚内丹给他,他才能活到今日。

“有一说一,颜青对你还是掏心掏肺的,我若是你,也会对她感激。”

“感激,我丢命是因为谁。”

“谢大人果然心如明镜。”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吧,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我今日来呢,也不是白救你,你一个凡人承不住她的内丹,需不断有其他内丹来中和它的反噬,否则最终会五感尽失,爆体而亡。”

谢辞捏紧拳头,这么重要的事,颜青竟然只字不提,她究竟怀的什么心思。

“不过你放心,内丹的事只管交给我。”

“我一介凡人,应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与你谈合作。”

“不,你有。我便直说了,暨安狼军首领垚歌,我要他的内丹。此事,我办不到,需要颜青出手。”

“你要他的内丹?”

“不错,你靠内丹续命,我要内丹修炼,不需要多解释吧。”

“我也懒得听。”

“颜青听你的话,此事她定能办好。”

“不一定,你别太乐观。”

“无碍,此事不急,我等你好消息。”

沈成在宫里逛了许久,直到日暮才回来。

临走前他递给谢辞一张字条:“受人之托。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日见。凌霄,我们走吧。”

“慢走。”

字条展开,一看就是赵楚卿的字迹,上面还有好几滴水痕,看来是没少哭。

看完字条写的内容,谢辞的嘴角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笑。

在御药司休息了一会,垫了口吃的,依着曹掌事的意思,喝完药才回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颜青。

“我要见赵楚卿,越快越好…不,等等,明晚吧。”

去见赵楚卿自然要看起来越惹她心疼越好,刚吃了饭,又服了药,转润的面色自然是不行。

明天饿一天再去。

次日,谢辞在家里悠闲了一整日,时而修剪花草,时而斗鸟戏鱼。

舒坦倒是舒坦,只是不吃不喝还挺难熬的。

赵楚卿这边一会坐一会站,走来走去六神无主。

“施施,你肯定昨日你把字条交给沈成了,而不是经过他人转手。”

“没有,是奴婢亲手交到他手上的。奴婢特意交待这是公主的急事,他不敢怠慢的。”

“那怎么还没有谢辞的消息呢…他会不会真的对我生了什么误会。”

“公主,您先别急,谢大人昨日身体那样不适,还在休息也说不定。”

“对,对对,我真是急糊涂了。”

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总算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颜青拉着谢辞凭空出现在她房中。

“夫君?!”

“夫人。”

颜青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是在意谢辞唤谁夫人,而是觉得赵楚卿真的无可救药了。

“我先出去,一会回来找你。”

看到谢辞,赵楚卿再难忍心中的挂念,扑到谢辞怀里大哭了一通。

心焦气急,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多话。

翻来覆去做不过是为自己的任性道歉,她只顾着一时痛快,考虑不周,如今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该如何收场。

谢辞道:“该道歉的是我,若不是我故意冷落你,你就不会闹脾气。”

说起这个,赵楚卿心里就委屈,撅着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成串往下滴。

“其实这样对你,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谢辞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讲给她听:“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自然不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但背地里他们是如何议论我的,我不可能装作听不见。”

“他们是谁,说你什么了。”赵楚卿擦了擦眼泪,认真的看着他。

谢辞自嘲的笑了笑:“你是公主,我是穷苦书生,说我没本事但命好攀上了高枝,说我靠女人上位,说我吃软饭,说我给男人蒙羞,将来死了也埋不进祖坟…左不过这些。”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根本不是如此。”

“外人眼里就是如此。”

赵楚卿气的脸通红,从来没觉得这帮嚼舌根子的人能如此可恨。

“所以你才那样对我?”

“我知道那样做改变不了什么,但日日听这些话,没些情绪是不可能的。”

赵楚卿想,是个正常人听到这话别说有情绪,如果是她,早叫人把他们砍了!

原来谢辞并不是作贱她,而是心里难受,耍了点情绪而已。

这苦都是为她受的,她竟还误会他。

“可这些,你为何不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跟你说了你去给我报仇?这不更坐实了他们的话么。既然解决不了问题,何必让你平添烦恼。”

她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嗫嚅道:“不见你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

“父皇母后禁了我的足,不让我见你。”

“听说过了。”

“他们还想让你我和离,我没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

“他们也是心疼你,舍不得你受委屈,你可是他们心头肉啊。”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只是生气,没有真的要跟你怎么样。”

“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作为父母,他们的做法并无不妥。”

赵楚卿心头破了个大洞,痛的难受:“那你是意思是…想与我分开”

“当然不想。”

她喘了口气,好怕谢辞说出另一个答案,她吓死了,真的快吓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哭闹、绝食都已经不管用了,父皇他说什么都不准我再见你,我怕到时候还会牵连到其他。”

比如谢辞最在意的,他的官职。

谢辞失落道:“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无心如此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他是皇上,北宁由他做主,哭也改变不了什么。”

赵楚卿凝思了片刻,突然觉得此事也并非绝无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