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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姑娘就便宜你了

他不耐烦的起身,两三把扯开包袱。

“啊!”

他从靠椅上翻倒下来,手来不及支撑,摔在身旁的小几上,酒坛、杯子碎了一地,手还被碎渣划伤了,正流着血。

夜里突然这么一声响动,其他人也惊醒了。

“怎么了老大!”

胡三刀此刻说不出话来,指着靠椅上的包袱痛苦又惊恐。

手下们上前查看,皆是大叫着退开。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满满的一大包金子,现在却变成了几只人脸那么大的长脚虫,那虫背上有外壳,腿上有倒钩。

这虫子好像特别懒,此刻呆在原地没怎么动,可能刚才被胡三刀压的不舒服了,才动了动身子。

胡三刀想起后脑勺那阵刺痛,此刻觉得万分恶心。

“还愣着干什么,点火啊!”

“快快快,烧死它们!”

他们抄起最大的一个坛子,把酒泼在靠椅上,在虫子反应过来之前,飞速的扔出一个火折子。

虫子皮糙肉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疼的到处乱窜。

一屋子人避之不及,好几次撞到一处。

这些虫子虽然样貌怪异丑陋,好在确实只是虫子,被火灼烧着,一会儿就缩成了块焦团,用脚一踩就成了渣滓,只不过浓郁的恶臭萦绕在屋子里久久都散不去。

朝阳楼客房中,听颜青描述完蹩足虫,谢辞难以自制的呲牙咧嘴。

然后想到颜青还赏了舞姬几枚金锭,便有些担忧,指着内室里的舞姬小声道:“要是让她看见憋足虫,会不会吓出问题?”

“不会,我给她的是胡三刀的金锭,胡三刀的金锭可是货真价实的。”

“那便好。”谢辞又为难起来:“那这姑娘…”

“我是女子,身份不便暴露,这姑娘就便宜你了,我去睡了。”说完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安静了好一会儿,内室传来娇柔的声音:“谢公子,您与严公子谈完事情了吗。”

听见这话,谢辞一阵头疼,都怪颜青赏了那舞姬那么些金子,舞姬非得依着行当里的规矩来陪房。

如今她拍拍屁股走了,把这个烫手山芋留给了谢辞。

“谢公子?”舞姬出来时,已经是换好了衣服。

衣服好不好看不知道,谢辞只知道自己不敢直视。

“姑娘,那个,不早了,明日一早我还有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哎…不行。”舞姬拦住他的去路:“奴家今日是公子的人,自然要将公子伺候服帖。”

“不必,我一个人惯了。”

“可奴家拿了公子的赏钱,却什么都不做,传出去今后哪儿还容得下奴家。公子人俊心善,不能砸奴家饭碗呢。”

“可是…”

“公子可是不喜欢奴家这款,奴家可以随公子心意去配合的,只要公子喜欢,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颜青隔着墙,咬着手指忍笑,看谢辞今晚如何摆脱这个缠人的舞姬。

谢辞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传过来,有些闷闷的。“真的什么都可以?”

颜青脸上的笑容一滞,这个谢辞,他要干什么。

人前一副身直影正的样子,关起门来与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隔着墙,谢辞房里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与那名舞姬闹到了后半夜。

因为她不时就能听见舞姬的哼闹,偶是哀求“谢公子不要了吧”,偶是撒娇“求求你了。”

颜青踢了一脚墙,暗骂了声禽兽。

这一晚,颜青翻来覆去了整整一夜。

天不亮,她就去敲隔壁的门。

里面半晌没回应,她干脆一脚踢开。

“还不起来,昨晚疯过头了吧。”

可与她想的不太一样,谢辞双手揣在袖子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样子都是端端正正的。

他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想起来才发现腰几乎不能动了。

他眯着眼,面色痛苦:“姑…青青,这么早。”

颜青正要发问,舞姬突然从内室跑出来:“严公子,昨日说好陪谢公子一晚,如今奴家做到了,奴家这就先行告退了。”

舞姬跑的急,颜青没来得及看得太细,但舞姬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有黑色的痕迹,样貌疲惫且狼藉,那憔悴的样子让姿色骤减。

“这…她怎么回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颜青的力气是真大,她抓着谢辞的衣襟,生生把他半拎了起来。

盯着他的警示的小眼神让谢辞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撇过头,舔了舔嘴唇,笑了。

“你笑什么,没想到你人前斯斯文文,背后却玩得这么花。”

“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

“先让我起来。”

颜青将信将疑的松了手,谢辞撑着扶手起来站定了一会:“里面请。”

刚走两步,一双手重重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颜青扭头,皱着眉瞪他。

“腿麻…”

进了内室,颜青的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床上搜寻起来。

不过奇怪,床上整整齐齐的,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该啊…

反倒是桌上,说是一片狼藉都不为过,染满了墨水的纸摊得随处都是,好些还落在地上,蹭出一道道墨痕。

笔架上的笔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在桌上,好几支笔头的毫都劈飞了。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了,搞成这样。”

谢辞从一堆皱巴巴的纸中挑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整理好递给她:“是这样的,昨日你将她留在我这儿,我呢,怎么劝她都不肯走,几番交涉之后她还是坚持要留下,还说只要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

“所以我便多问了几句她的情况,知道她自记事起就跟着戏班四处巡演,后来因容貌出众,才得以被这家酒楼的东家买下来,这才有了个安身之处,从此不必再颠沛流离。不过遗憾的是,她从未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怎么行。”

“…”

“一夜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我想着,得教会她写名字,四书五经能说出一二就是极好的了。”

颜青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从笔迹上看,这个舞姬连笔画的顺序都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