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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撞傻了

见谢辞挺沮丧的,陆麟啧了一声,劝道:“你也别太自责,要怪就要怪颜青那个大狡猾。”

说起颜青,陆麟看起来像憋了一肚子气:“当初就是她诓我,说帮她个小忙,谁知道一附上晚舟的身子咔嚓就是一刀,那滋味,你不懂…要不是因为此事,也不会出沉渊湖那档子事,现在你说要帮陈澈,别说是砍一双手,就是再加一双腿,又有什么问题。你说,她是不是害人不浅。”

“不怪她,是我的错。”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多大本事说多大话,这世间疾苦之人众多,你救不过来的。”

不,他会救得过来的。

他的意志是坚定的,但现实的路并不好走。

奔波了好些日子,只抓到了几个赌徒,别说是东家,连个看场子的人都没抓到。

不仅没什么进展,反而惹得那些酒馆茶楼的掌柜不满,说谢辞总带人去查,影响他们生意。

这么闹下去,严卓怕是又要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

近些天没进展,谢辞几乎日夜把自己关在书房,可以说是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

这日中午,他如往常一样,胡乱扒了口饭就往书房钻,路上太过于投入,没注意转角有人,一头就撞了上去,磕到了晨星的颧骨。

“对不住,晨星兄弟,没伤着你吧。”

他的额头一阵阵生疼,估摸着这下撞的不轻。

晨星面不改色:“无事。”

“诶,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谢辞笑道:“是有点疼。”

晨星顿了片刻,抬手用拇指抚过他的额头,痛感瞬间就消失了。

嗯?

觉得不可思议,谢辞特意使劲的杵了杵刚才碰撞的地方,真的没感觉。

晨星清了清嗓子:“自己杵伤的我可就不管了。”

谢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谢晨星兄弟。”

刚迈出去一步,晨星突然提高声调:“你最近查的几个赌坊,可有进展。”

谢辞一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答道:“说来惭愧,进展甚微。”

晨星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塞到谢辞手里,整个动作极其别扭。

“给我的?”

“嗯。”

纸条被揉的皱皱巴巴,好像被折叠过很多次。

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京城的几处地点,分布在京城四州。

此外,还有一些人名。

“这几个都是狗仗人势的显眼包,你可以试着从他们下手。”

谢辞一拍脑袋,总算会过意来,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晨星向来看他不顺眼,属于路过看见都要挤兑几句的程度。

刚才谢辞不小心撞上他,他非但没借此发挥,反而帮谢辞疗伤止痛?!

现在还给他塞小纸条,这…怕不是刚才撞了一下,撞出幻觉了。

“我…”谢辞无所适从,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再低头看,手上的确有张小纸条。

晨星嫌弃起来:“你是撞傻了么。”

晨星这么说话,谢辞反倒觉得心安,否则他真觉得自己撞傻了。

“晨星兄弟…为什么帮我。”

“我要是知道你废话这么多,就不帮你了。”说完翻了个白眼走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明明心肠不坏,却总喜欢用生硬的语言故意伤人。

谢辞从未介怀过,反而觉得他有趣。

晨星不是凡人,他的消息必定有用,谢辞一下子信心倍增,浑身都是力气。

走过转角,晨星通过月窗看着谢辞欣喜的身影,心里感觉不是滋味。

在意识到鼻子发酸的时候,便立刻收起了情绪。

为了姐姐,他不能心软。

晨星所说的几个地方,分的比较散,但谢辞不想再拖了,越拖变数越大,可不能白费了晨星难得的一片心意。

当即就连夜规划出了路线,考虑到这些地方不只在南州,面对的都不是善茬,他叫上晚舟,还特意带了些人才出发。

他们一离开,府上空了一大半。

平日,想着可能会影响到谢辞处理公务,颜青还是尽量收着自己的。

现在谢辞不在,做什么不放开手脚玩。

谢辞前脚刚走,颜青就招呼晨星和小蓝出来,把从街上看到的各种游戏玩了个遍。

不仅如此,颜青还对音律燃起了兴趣,没在打闹的时候,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钻研…唢呐。

今天是谢辞回府的日子,谢母本还挺开心的,在厨房忙进忙出,想给儿子做顿可口的饭菜。

谁知道大清早的整个府就像在奔丧,耳膜都快磨穿了。

她不敢惹颜青,只能蹲在厨房捂着耳朵骂娘。

不一会儿,钱大娘抱着一筐洗好的菜跑了进来。

她可没有谢母的修养,忍无可忍小声骂了句:“啧,死了娘么整这出动静。”

掏出菜板,她边切菜边抱怨:“我说谢家大姐,我瞧你家公子长相清秀,品行还好,又做了大官,做什么非要留个这样的女人在府上,你说你这当娘的也不管管。”

谢母有苦说不出,是她不管么,她根本管不了。

只好搪塞道:“孩子的事,我管不着。”

“我瞧谢公子是向着那女人多,你现在不管,等到时候孩子生出来,这家里就更没你说话的份了。到时候,你就守着这厨房过吧。”

谢母一愣:“孩子生出来?你说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你府上姓颜的女人,不是有身子么。”

“颜青,你说颜青怀着孩子?”

这次换钱大娘摸不着头脑了:“都说是你家公子的孩子,你真不知道啊!”

谢母的脸色很难看,心里一团乱麻。

钱大娘挑了挑眉,没再多话,闷头切起了菜。

谢母胡乱擦了把手,搬了个凳子坐去门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利索的洗净瓦罐,杀鸡切肉,烧水熬汤。

盖上盖子,她才顾上跟钱大娘说话:“你怀你家小子的时候都喝什么补汤?”

“我家那条件哪喝得起补汤,米汤里能找着几粒米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