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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死不死倒是其次,他不能对不起南州的百姓。

他接过伞,笑着颔首以示谢意。

一回身,打了个趔趄。

“谢辞!”赵楚卿也不管裙子会不会沾上泥水,提着裙子跑向他。

施施连忙撑着伞跟上:“公主,雨大您慢点跑。”

赵楚卿现在眼里除了谢辞都是谢辞,她撑着谢辞的胳膊,紧张道:“你没事吧。”

谢辞推开她的手:“谢公主关心,微臣很好。”

很好什么呀,他的胳膊明明那么烫。

赵楚卿把心一横,干脆去摸他的额头。

被她这么一碰,谢辞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主爱惜自己的名声。”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在发热,我送你去御药司。”

“不必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来人!”

谢辞是被人架去御药司的,他不是不想反抗,他实在是无力挣扎,被架起来的那一刻甚至觉得浑身轻松。

不过御药司里挤了好多人,内里一片混乱,呼喝叫喊交织一齐,几个御医忙的焦头烂额。

到里面,谢辞才看见屋内放着好几个两米见宽的木制笼子,每个笼子里面都关着七八个人,空间极其狭小,连转身都困难。

关着的人看穿着是普通百姓,他们一身凌乱,脸色惨白,眼眶青黑,眼眸无神,时不时会突然扑过来,抓着笼子疯狂摇晃。

皮肤裸露之处能看到带血的牙印,被撕扯开来的皮肉还在滴血。

一旁的榻上躺着两个身着御药司官服的人,是御药司的医师。

他们在为这些人医治的时候不慎被咬,随侍医童正在为其解毒治伤。

公主驾到,御药司掌事连忙把他们堵在门口。

“公主,沉渊湖的毒非同一般,我司两名医师不慎被咬,现在已有被同化的迹象,还请公主赶紧离开这儿,有什么事叫下人来通传一声即可。”

不用他多解释,赵楚卿也看得出来事态的严重性,她点点头:“找个好医师去我宫里,谢辞病得很重。”

“是,您请。”

“等等…”谢辞撑着眼皮,艰难的发出声音:“敢问大人,这些是…”

“这些是沉渊湖那片儿的人,误饮湖水坐了病,这病甚为棘手,暂无有效的医治之法,还有很强的蔓延趋势。”掌事快速的给他把了个脉道:“谢大人身藏暑气,淋雨之后寒气入体,二者相冲引发高热。请大人先行离开,稍后我开副药给你送去。”

又是暑气又是寒气的,赵楚卿很难不担忧:“要紧吗。”

掌事摇头:“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病夏日常见,来的猛去的快,不出三日能大有好转,请公主放心。”

谢辞眯着眼睛,还在想掌事的话。

他明明下令将沉渊湖围禁起来了,再说当地并不缺水用,沉渊湖从来都不是打水的地儿,再怎么误饮也不可能误饮到那儿去。

“请问他们是什么时候…”

谢辞话没说完,屋内又是一阵药瓶打碎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叫喊。

掌事眉头一拧,半推了谢辞一把:“公主、谢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咱们容后再说,请。”

谢辞点点头:“有劳了。”

谢辞本打算回州令府,这么大雨他不放心娘一个人在家,不放心陆晚舟独自替他处理公务,不放心赵楚卿…

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晨星和小蓝,走的也匆忙,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这会儿雷雨交加,也不知道是否一切顺利。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答应皇上三日内了结沉渊湖的事,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倒下。

但持续的高热每时每刻都在啃噬他的神智,越是无法集中思绪,越是着急。

耳边,赵楚卿和侍女在劝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他机械的摆手,拒绝,摆手,拒绝,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有意识,是被肺部痉挛呛醒的。

他的意识依旧浑浊,不知道日夜,不知道身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柔软却又硌人的东西上,来不及多反应,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股灼人的液体从口鼻喷出,口里一阵发苦。

看着衣袖被浊液喷湿的赵楚卿,施施上前伸手,小声道:“公主,还是奴婢来吧。”

“嘘…”赵楚卿做口型:“别吵他休息。”

“可是…”

“没事的。”

赵楚卿身为娇贵的公主,丝毫不嫌弃谢辞把药吐在了她身上,她不急着打理自己的衣衫,反而拿起手帕先给他清理起来。

她交代施施:“不知道他这样吃一半吐一半到底行不行,你去御药司问问医师。”

施施见不得公主受委屈,咬着嘴唇干着急,她犹豫了一阵,还是领命退了出去。

谢辞半昏半睡,药很不好喂,真正吃进去的并没有几口,不过赵楚卿有的是耐心。

谢辞试着滚动干涩的眼睛,睁开,打眼一看,这装扮明显是姑娘的房间。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这是夜晚了?

他努力回想着,嘴里忽然塞进来一个小勺,一股苦涩温热的液体侵入他的口中,他皱起眉头,用舌头抵出。

“好生吃药病才好的快啊…”耳边轻柔絮音搔得他耳朵发痒,这声音他是认识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能在房里照顾他的女人,除了娘就是颜青,这不是娘的声音。

他试探:“青青?”

除了父皇,世间还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叫过她,她的心跳骤然漏了几拍,手上的药都差点端不稳。

“是我。”

确认身后的人是颜青,谢辞心里说不出的安心,他笑了笑,阖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看谢辞对自己并不抗拒,刚才还那样叫她,这才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原来平时对自己疏远都是装的,他的心意藏得好深。

赵楚卿羞涩的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谢辞,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谢辞喝了药,无尽的困意袭来,早就睡了过去。

梦里的场景不停转换,一会儿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一会儿是在地帮母亲务农,母亲总是不让他做这些,拉着脸轰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