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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外收到圣旨

推开大门,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忽然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好像做梦一般。

簸箕里的蚕长得真快,短短时日,已经接近筷子般粗细。

连蚕都顺顺利利的长大了,明明…不是件难事…

“回来了,跑哪儿去了。”颜青听见门响,出来一看,谢辞的表情比昨日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你怎么了。”

“没事,姑娘…”她脸上的黑纹又深了一些,眼眸也不如往日有光彩。谢辞愣了愣,继续道:“姑娘去哪儿了,早晨没见着你。”

“我…去办事。”

“哦,那…姑娘想吃些什么,在下去做。”

颜青摇头。

“那姑娘自便,在下失陪。”

他今日,太过不正常了,到底是遇着什么事了,好像天塌了似的呢。

颜青召来血鸦外出打探,入夜前,血鸦带着消息返回。

得知缘由后,颜青的眼眸闪过一丝血色。

严卓,不见棺材不掉泪。天堂有路他不走,偏要来招惹她。

她本想用法术好好给严卓一个教训,但奈何最近法术用的过多,晨星留给她的法力已经所剩无几,她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发动她想要的法术。

无奈,她只能改变计划,选择另一种方式。

打定主意之后,她写了封书信,让血鸦带去了严府。

事情已到此田地,摆在谢辞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回末梁寻个差事聊度余生,要么留在京城眼睁睁的看着严卓逍遥法外。

他人穷志不穷,他从来都不怕穷,但让他看着好好的北宁被蛀虫侵蚀,他做不到。

离开前,他将宅子里里外外好好打扫、整理了一遍。

颜青靠在藤榻上,吐出刚放进嘴里嚼了没两口的东西,表情怪异道:“怎么发起勤快来了,这个地方你都扫三遍了。”

其实谢辞不记得自己打扫过这里,他道:“晨星兄弟好心将住处借与我,如今我没什么能报答他恩情的,至少得把宅子收拾好才是。”

颜青起身,谢辞连忙制止:“姑娘歇着,在下一个人就好。”

颜青脚下一顿,她才没想动手,这个宅子本来就是法术变出来的,有什么好打扫的。

她没搭话,在谢辞种菜的木槽里又扯了几根不同的菜叶,躺回到藤榻上,一一品尝。

噗,噗。

进嘴的叶子、根茎都被她吐在地上,谢辞跟着清扫干净,看着她觉得好笑。

“不是。”颜青举着一把菜叶子问他:“这些有什么好吃的,你还种一堆。”

“姑娘许是没吃习惯。”

谢辞从木槽里又掐了一些蔬菜过来,搬着凳子坐在榻边。

“这个名为苦菜,有清肝明目去心火之效。”

“这个,地米菜,也叫铃铛草,三月三的时候我们用来煮鸡蛋,它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这个是鱼腥草,它的味道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吃惯了,便会觉得它别有一番风味。它可清热解毒,我记得小时候染了咳疾,买不起药,母亲就是用它煮水给我喝的。”

“姑娘是仙,不食人间烟火,这些姑娘定是吃不惯的。”

颜青撇了撇嘴,不敢苟同,吃不吃的惯跟好不好吃是两码事,比如那个烤鸭,就很不错。

谢辞垂着头,看着手里的菜发了一会儿愣,起身道:“好了姑娘,在下去收拾行礼了。”

颜青蹭的坐起来:“收拾行李?”

“嗯,殿试已经结束,在下…不想去济儒司。况且家母一个人在家,身侧无人照拂。我得尽快回去才是。”

“你要不要再等等。”颜青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道:“再等两日,别那么急着走。”

“再等两日?”

“嗯,你要回,我自然是同你一起回,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做。你要回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就再等两日。到时候…我送你份大礼。”

谢辞记挂母亲,但他也明白,颜青神像的事还未解决,在此之前,她应该不会放任他独自行动。

两日不算长,那便再等等吧。

他点点头:“大礼就不必了,姑娘有事要办,在下多等两日便是。”

颜青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谢辞:“你觉得我们成亲那日,我穿的那件喜服好看吗。”

一说这个,谢辞就觉得脸涨,不敢看她。

“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你就别管了,就回答我,好不好看。”

“好看。”

颜青没有多说,谢辞也不好多问,不知道她所谓的这两日要办的是什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问起喜服。

不过他得感谢颜青多让他等的这两日,要不是她要办事,他早就启程回家,那么也就收不到今日这道圣旨了。

大清早,宫里就来人宣了圣旨,要他立即进宫再议封官事宜。

起初他还以为是传错圣旨了,后来想想也觉得官差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便好奇的问了一句,来人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原本那个叫傅云天的官职都定下来了,却被查出作风问题,皇上当即撤了他的封赏,如何处置他容后再议。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不知所措,他急于把这份喜悦分享给颜青,可寻遍了宅子都没见她的身影。

她房间的窗户开着,里面没人,只能看见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些胭脂和红纸。

直到官差催促他,他才只得跟官差先走了。

再进皇宫,完全是另外一番心境,就连道旁的花草都变得格外有生气。

到了兴德殿,公公让他候在殿外等候皇上传唤。

没等一会儿,几位大人从里边出来,江炎自己走在前面,谢辞跟他行礼,他却像没看见似的,连视线都没有动一下。

他后面出来的则是以严守正为中心的几位官员,严守正一身暗红色礼服装扮,比平日打扮的还要贵气一些,但脸上看着并不是那么高兴。

“好了,严大人,这大喜的日子,何必苦着张脸。”他旁边的大人劝说道。

这话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激动的连声音都大了几分:“我迟早要被那个臭小子气死!都怪他娘平日里太惯着他了,成亲这么大的事还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