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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旧事难题?

两边都得哄着,桑藻也是分身乏术,只能喊楼下的其他异怪上来帮忙。那五个异怪围着悦白哄,桑藻拉着牧彦鸩到一边谈话。

“他比较孩子心气,说的话我们也都只是哄着的,你也没必要跟着闹吧?”

这不就是区别对待了吗?但这件事情上其实是牧彦鸩占理,所以他也不打算饶人,“异怪与异怪直接相互使用异能力的应激反应极大,大家都是异怪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他突然凑近我我当然得防备。而且我本来留下来是为了赔偿你们的损失,现在已经跳跃到要给你们卖命,我觉得我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桑藻本来还想再解释什么,但他已经知道牧彦鸩的异磁能掌握着在悦白之上了,现在人要走是谁都拦不住的,还是得先把人留下来才行。

“可你之前损坏的实验体非常珍贵,按你前面说的给你期限,我们这边商量着确实可以给你期限,不过我们给的是河底时间。”

说到河底的时候桑藻还特意抬眼注意牧彦鸩的反应。

之前桑藻有过要解释河底,可牧彦鸩拒绝了,看样子是很迫切的想让他知道河底到底是什么。

说起来也是,自己一直待在陆地上,也说过自己并不知道河底的存在,这么着急着说估计就是想把自己带到河底下做研究了。牧彦鸩假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问:“你之前也提过河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藻就等着牧彦鸩问,看他开口提问了也就开明了,解释道:“河底就是在月河底下,下面的时间流动跟现在不一样,下面要比陆地上时间要快,帮我们减少了不少研究的观察时间。而我们给吃的时间是河底下的三个月,期间你想要离开也可以,但是不能超过河底下的两天。”

就相当于几天工作下来会有一个休息的时间。

不过他为什么说河底下时间是要快?不可能啊,河底时间应该是比陆地要慢才对……

牧彦鸩在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皱眉,桑藻很快就注意到了,以为是自己说的他还是不愿意,便追问着:“不可以?”

“河底下的三个月是陆地上多少天?”牧彦鸩问。

自己所体验的河底下明明比陆地上的时间要慢很多,为什么桑藻会说河底时间比陆地快。

桑藻没有明说,而是撇开话题:“你只管跟我们下去,时间一满你就可以走,你且说你答不答应。”

牧彦鸩现在急着出去也是因为席廿的原因,但是小孩子的约定总是不能辜负的,反正也都要回来,答应也不是不行。

“可以答应,但是我明天就要走。”

就在不远处的悦白听到了,极力反抗道:“你不许走!你不能走!”

牧彦鸩瞟了一眼,表示没在听。

桑藻又开始两边为难,这边不让走,这边又说必须走。

“要不这样,你让他跟在我后面,我总不能跑吧?”牧彦鸩提议。

反正都能甩掉的。

悦白听到了牧彦鸩的提议似乎也表示了同意,一下就哄好了,点了点头没再闹。

桑藻看悦白一下子就被牧彦鸩哄好了有些惊讶,原来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一开始悦白的目的就只是怕牧彦鸩跑了,所以不管怎么闹都想把人留下来,既然现在牧彦鸩主动提了,那当然也就安分了。

“我需要明天就走。”牧彦鸩转过头继续跟桑藻说话。

桑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同意了,犹豫了一下又问:“你大概去几天?”

牧彦鸩盯着他问:“有他跟着我还能跑?”

桑藻直接用他的原话回复:“既然赔偿有期限,你的假期当然也要给我们一个期限,毕竟悦白可没你这么多心眼。”

通过中间的聊天,桑藻虽然表现的两边都讨好,但实际上也在试探牧彦鸩。现在大概也看的出来牧彦鸩的处事方式,要不是因为赔偿的事情一直拖着他,他还不一定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牧彦鸩挑了挑眉,说:“好吧,我要去一个月。”

悦白听到这里又开始反抗了,跳起来说:“不行!太久了。”

“这又不行了?”牧彦鸩看过去问。

桑藻直接汗颜,说:“确实有点久。”

如果不能有一个月,席廿那边要安抚,班赫那边也要回去再商量,这中间直接逼死牧彦鸩算了。

“我就要一个月,实在不行我们掰吧。”牧彦鸩直言道。

这话说的没有刚才那样谨慎,话里还有几分怨气,让本来有些不安分的悦白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就像是某一种警告,对研究所的警告。

桑藻还是没有松口,因为一个月这个要求确实有些长。

“你再缩短一点吧,一个月确实……”

牧彦鸩:“那还是掰吧。”

“好好好,那就一个月。”桑藻怕死了,立即改口答应,然后又小心继续问着,“你能保证悦白一直跟着你吧?”

牧彦鸩没有理人,转身下楼去了。

“他什么态度!他什么意思!”悦白整个人跳起来指着桑藻。

围着他的五个异怪也是束手无策,根本拦不住人。

牧彦鸩来到一楼的房间,重新查看实验体的状态。只是过去了短短几个小时,是还不足够让刚出生的婴儿睁眼的,可他现在是已经睁眼了。

婴儿似乎察觉了牧彦鸩的靠近,本来平静的躺在温室中,突然就哭闹了起来。旁边的人类连忙走了过来查看怎么回事,看见牧彦鸩在这边就诺诺退去。

不知道为什么,牧彦鸩总觉得婴儿的哭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在这里。自己也不太会安抚孩子的办法,也只能放着不管先离开了。

离开前还重新确认了一遍婴儿的身体综合状态,是完全健康的,没有任何异样。

回到楼上做记录的时候悦白和桑藻已经离开了,牧彦鸩想着既然桑藻不答应也得答应,不如就趁现在就走。

说干就干,直接收拾东西……好吧也没有什么东西。

也用不上收拾,牧彦鸩把档案补残,又下楼准备走。

走到大门的时候,本来还在专注自己仪器检测的一群人类突然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十分瘆人。

牧彦鸩刚想伸手开门,有一个人类突然出来拦住了他,说:“你打不开的。”

他是指门吗?不过也确实,门上附着了异磁能,正常人类普通异怪都没办法打开。牧彦鸩放手到门把上,直接推了出去,门就开了。

“我能开。”

人类表现的很局促,似乎是出于好心想要告诉牧彦鸩,结果人家开的了门的。

“你能开门啊,那我回去工作了。”人类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牧彦鸩从研究所中出来,回头看了两眼。

刚才那个说话的人类……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应该说是和当时在场的其他人类都不一样,刚才还没注意看脸,记不太清。

只能下次回来再找机会问了。

想着刚要走,结果刚走出没两步,悦白来拦人了。

他消息倒是灵通。

“不声不响就要走,你是直接打算甩掉我的吧?”悦白挡在牧彦鸩前面,双手环在胸前相当霸道的样子。

这个语气跟刚才在楼上闹事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似乎成熟了一点。牧彦鸩确实是打算甩掉他,但是也不用急着现在,“你这不是跟着来了?”

悦白不像刚才那样,因为这种话而突然爆发,而是很平静的反问:“如果我不跟来,你本来就打算自己走吧?”

这是想套话吧?牧彦鸩抬眼看去,挑了挑眉说:“是又怎样,你又不是没办法跟上来。”

其实牧彦鸩感觉到了,前面悦白用翅膀包裹着自己的时候,似乎在自己身上附着了某种东西。似乎是用于追踪的,只要时间越长就会越淡,直到消失。倒也不是自己没办法解决掉,只是想留着看看会对自己有什么作用,毕竟这种东西在地界外多了去了。

悦白了然,无奈的摆摆手说:“好吧,我确实可以。你是今天要离开吧?那我可真的就跟着了。”

牧彦鸩没回答,绕开了挡路的悦白继续走。

悦白扬眉,转头正要跟着走,结果直接没看到人。

牧彦鸩早就走在千米开外的地方偷笑了。

不过悦白之前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似乎已经没了反应,牧彦鸩没多想,顾着赶路去了。

之所以跟席廿约定一个月的约定是记得一个月之后回来的这天是他的生日,牧彦鸩也是连夜赶路回到了南洲,刚好在当天早上回到。

赖组长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被牧彦鸩吓了一跳,谁家好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翻阳台进门啊,简直是个怪人。

“你今天带席廿出远勤,不到晚上不许回来。”

谁家好人早上翻阳台就算了,上来还给人安任务啊?赖组长重新理清思路,大概回过来神是牧彦鸩回来了。

“哎哟祖宗,你下次能不能等我起床了再来?”赖组长坐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牧彦鸩,“他呢?”

牧彦鸩歪了歪头,没明白他在说谁。

“谁?”

赖组长一拍大腿,十分着急的说:“魏局啊!”

牧彦鸩愣了愣,回过神,从手边变出来一个形状歪曲的丑布偶。

魏曦凛一直被自己收在心里,因为要去见班赫,所以就让他进入了沉睡状态。毕竟自己一直做着冒险的事情,也不想被念叨。

布偶在牧彦鸩的手上伸了个懒腰,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蹦了几下,叉着腰面对着赖组长。

牧彦鸩的脸色凝重起来。

在刚才赖组长问起魏曦凛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下意识想起来,说明自己的记忆已经开始淡忘。

不能再把布偶收回去了。

赖组长注意到牧彦鸩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有些担心的问:“真的没关系吗?我觉得你很累。”

牧彦鸩重新整理情绪,表情也恢复一副轻松的状态,说:“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

越往后说,他的语气越淡,之后就开始坐着发呆了。

赖组长看着他状态有些不对,也没有多问什么,先答应下了牧彦鸩前面说的,起身收拾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

出门的时候还多注意了一眼牧彦鸩的状态,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牧彦鸩看着手里乱蹦的布偶,有些心不在焉。

布偶无论怎么闹他他都没有反应,闹得累了就瘫在了手上。

牧彦鸩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淡忘掉魏曦凛的记忆,明明在研究所的时候还见过沈蛰轻,他明明清楚的记得沈蛰轻,为什么魏曦凛会被忘记。

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哪里呢?

算了,现在也来不及想了,只要布偶在手边应该就没事了。

牧彦鸩重新回神,捏了一把布偶的脑袋,离开了赖组长的房子。

来到人类生活区的大院,这边准备的和村子里的大院很像,看来赖组长是有用心准备着的,牧彦鸩也放心了许多。

这个时间只有席廿出了门,其他的孩子都才刚起来。牧彦鸩就坐在厅堂里,其他孩子都陆陆续续起床洗漱,很习惯着去厨房自己找吃的,席廿都会准备一些简单的而早餐备着给他们。

大家熟悉的路线和动作简直让人心疼,也怪席廿到底都不愿意多陪着这些孩子。牧彦鸩坐在厅堂半天了,都没人注意到。

这些孩子平时都不会到厅堂玩吗?这里有这么多好玩的玩具和科技屏,都是好玩的东西,以前看人类生活区的小孩都很爱玩的,应该是赖组长给准备的。

小辻起的最晚,其他人都坐在餐厅吃早餐了。不过他起床有点不走寻常路,看着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走到了厅堂来,注意到有人影以为是席廿,便问候了一声。

“廿儿哥今天不忙吗?”

小初在餐厅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以为小辻睡迷糊了,所以过来拉人,“我早上才看着廿儿哥走,是谁在厅堂啊?”

结果刚过来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没说出来话。

其他人见小初一下子没了声音,也都跟着过来看了一眼,也都愣住了。

小辻看清楚是牧彦鸩之后,一下子清醒过来,扑了上去。

“牧哥!你回来了!”

牧彦鸩揉了一把小辻的脑袋,笑得相当温柔。

“你们都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只是不敢跟那个祖宗提。”

大家都记得席廿是今天生日,但是因为牧彦鸩的离开,席廿很少跟大家相处在一起,也就没敢提生日的事情。现在牧彦鸩回来了,大家一听也就都猜到了牧彦鸩的意思。

小初拍了拍手,很高兴的说:“牧哥这次回来是要给廿儿哥准备惊喜吧?我们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