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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坦白身份

“你没事了?”钱烂烂冲坐在草席上喝奶茶吃干肉的小药童问道,只见他脸色正常,甚至带点红润。

“没事。”小药童点点头。

钱烂烂也不懂医术,太医她是信得过的,既然看起来没事应该是没事的。

其实…

她也看不出来人有事好吗?

不过是脑子里储存了一本书,什么望闻问切她是一点也不懂的。

想罢了,她便跑了出去,冲灶房那边去。

依靠出色的口才,她成功掠夺三大桶热水,并吩咐侍者将水抬到她的帐篷,然后统统灌注到大浴盆中。

水汽呼噜噜地上升,帐篷里一下子水汽氤氲,洗澡地氛围就来了。

小药童搓搓水汽染湿的眼睫毛,“阿姐,你要干嘛?”

“叫大哥!”叫姐会暴露她的身份,钱烂烂皱眉,“记住,我现在是个男人。”

小药童点头:“喔噢。”

随后,钱烂烂摆手,解释并吩咐道:“我洗澡,你出去守着。”

“不是说你是男人么,我也是男人啊。”一边朝外走,小药童小声嘀咕:“有什么不好共处一室么?”

聒噪!

无耻!

钱烂烂烦躁地吼道:“赶紧出去,别让那个阿猫阿狗跑进来。”

“哦~”小药童点头,跑了出去,手指掐住帐篷的缝隙,眼神警惕地射杀面前任何一个走动的人。

见人已经出去了,钱烂烂将浴盆前帘布拉下,稀稀拉拉几下便将身上的几件大褂亵衣扒下。

“呼——”冷气扑来,热气又盖过来,冷暖交替,她赤果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低头打量了一眼那一身“赤果果的真理”,她嘘声,红的淤的伤口不少,全都是树枝拍打的,岩石摩擦出来的杰作。

手轻轻一触,酸疼酸疼的感觉如虫爬身,密密麻麻地霸布上来,惹得她咯咯咯笑。

可笑了一会儿,她又小声地抽泣,抱着小巧光溜的膀子蹲在浴盆旁,隔着温热的木板,可以感受得到水里的温暖。

“让开!”

老十四的声音在帐篷外想起,钱烂烂吓一跳,慌慌张张跳入浴盆中。

“砰啦……”水声溅起,水珠子摔帘子上,打出一个又一个水印,透过那一个个水印,她便可瞧见帐篷门前的大布摇动。

帐篷外,小药童坚决拒绝老十四的要求,立马站起横在他跟前。

“不行。”他说:“我大哥在洗澡。”

“有什么所谓?”老十四觉得无所谓,伸手就要将小药童拉开。

“诶诶诶,不行不行……”小药童急了,勇猛地扑上老十四的身、体,扯着他往后拽。

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勇敢,竟敢作死往他身上跳?

老十四记得这厮以前可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了,今日是吃错药了?

敢这样无礼的有钱烂烂一个就够了,还要多加一个可真烦!

特别是他如今身体的酸痛感依旧时不时地钻上来,被这小药童一撞更是隐隐地深深地作痛,于是老十四忍不了了,愤怒骂道:“走开!”

小药童的衣领登时就被老十四死抓手上揪成麻花,可他依旧趴老十四身上,像只八爪鱼那样死缠烂打。

“你不能进去。”

“你给我下来!”

“下来!”

恼火极了,老十四厉声呵斥,手拽着小药童的脖子往外扯,力度大的小药童整个脖子都淤了,却依旧没能将人丢出去。

也不知道这样拖延能不能为里边的人争取点时间,所以小药童尽量把动静搞大点催促里边的动作。

脖颈上被抓的疼,他便大声地叫出来,“十四爷快松手!”

老十四偏不,手上的劲头下的更狠了,嘎嘎嘎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脖子上骨骼摩擦的声音还是老十四手指关节摩擦的声音。

反正,小药童是痛苦极了,满脸扭曲,像是倒了一碗面在脸上,鼻子眉毛全都皱起来。

还以为这样任由老十四玩弄他几下,钱烂烂在里边听见动静便可出来了,可没想到这老十四太不把他当人看了。

那手头上劲儿,简直就是掐不死往死里掐的那种狠。

真去他奶奶个腿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啊啊啊……”劈头盖脸的,脸上就多了好几道巴子,老十四要被扇懵了!

就是一只小小的手,一下两下三下地挥来,摔他侧脸上,不是很疼,就是扇的毫无间歇,衔接很快!

可是,他现在还是个病人,这种小幅度高频率的拍打,击在皮肤上就像往淤青伤口上拍打,酸酸的很想笑。

“你给我下来!”

这次,老十四没给小药童手软,他是两手抓着小药童的脖子往下拽。

呼吸被剥夺,小药童喉咙咳咳咳,手上拍打的动作因氧气供应不足而无力慢慢地停下。

最后,老十四猛力一拉,像甩鼻涕一样将人丢掉。

他大步一跨,便要朝里边进去。

正在此时,门帘大开,一句“干嘛?”迎面扑来。

老十四视线看去,便瞧见钱烂烂湿漉漉的眼睫毛条条分明,再朝她头上一瞧……

头顶毛发密集,没有剃半个光头!

额顶许多细细小小的毛发像她眼中的睫毛一样,细细长长,带着小小的弯曲,俏皮极了。

真可爱!

老十四心中赞叹一句。

仔细想想又不对,不对……

见老十四如媒婆瞧小媳妇一样打量自己,钱烂烂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伸手就将老十四的领口拽着往里边拉。

“诶诶我,你拉我干嘛!”老十四叫嚷着,不一会便任由着钱烂烂拽到软蹋上丢下去。

“老十四,我是女的。”钱烂烂把胸–脯一挺,傲然冲软蹋上摔的腰身酸痛的人说。

这方才没往下瞧,现在在钱烂烂的提示下朝那个明显的突兀看去,老十四瞬时难说什么感受。

好消息?

坏消息?

他像个青花瓷一样静置了好久,陷入了沉思中……难怪总是带着西瓜帽。

……思索了很久,老十四才抬起狭长的眼皮,眼睫毛往上一翘,看着钱烂烂那滴水的鬓角。

“这么说,你耍了我?”

“没耍你。”钱烂烂张着大眼睛说:“是你蠢!”

“???”老十四指着自个儿的鼻翼,“我蠢?”

“嗯。”钱烂烂点点头,表示肯定回答。

“噢……”他抚着砰砰砰跳的心脏,这种侮辱把他气的不轻,感觉肺都要炸上心口。

“钱烂!”

咬牙切齿的一句,钱烂烂竖起了耳朵,认真地看着老十四愤怒的长眸,“你要说什么?”

老十四干瞪眼。

不说话?

钱烂烂不理会,伸手朝他白玉腰带上去,掏了掏,一把小匕首就到手了。

唰的一声,刀出鞘。

银光闪闪的,看起来就是锋利的好刀。

“你干嘛?”老十四发现这人越来越大胆了,当着他的面就直接上手,一点请示的动作都没有。

好像从自家橱柜里取东西一样便利,毫不顾忌!

拜托把他当个人好吗?

老十四想着就气,正要数落数落钱烂烂几句呢,不想刷拉一声便从刀下落出,然后他就瞧见钱烂烂手上多出一把头发,背后辫子少了一半。

砍掉了鞭尾,辫子便完全散开,像是扣了一碗面条在头顶,头发如面条一样呈波浪状披散。

乍一看,几分英气便挂她眉宇上,嘴角尖尖,衬得她这个人少年意气风发,好锐气!

只是可惜了她手上那撮长发,“就这么砍了?”老十四嘴角不自觉地发声。

好可惜呀~

“嗯嗯。”钱烂烂毫不在意,她只是嫌弃头发太长洗了不容易干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十四皱脸不悦。

噢,钱烂烂最讨厌这种说教模式了,撇撇嘴:“你管得着?”

“那你骗我这事儿怎么算?”老十四觉得他需要一个解释,故而说话的分贝加大了不少。

她瞟眼看过去,嘟囔了句:“有必要揪着自己的愚蠢过不去吗?”

啊啊啊?

老十四:“……”我是这个意思吗?

“喂,你找我什么事儿?”反正看的出来老十四也不是很生气她隐瞒身份的事,钱烂烂就转移话题。

话锋一转,老十四明显就察觉到钱烂烂的意图,道:“别打岔,你可还没给个交代,就想这么稀里糊弄过去了?”

钱烂烂不耐烦道:“唉,你没事就滚蛋,我还要洗头。”

额?

说罢,钱烂烂就要朝那帘子遮掩处走去,那里水汽正氤氲飘飘然。

所以,她刚刚是在……

嗯……老十四想,刚才为什么要和那个小矮子折腾辣么久?

懊悔,应该早点进来的。

想着,他就一掌拍上大腿,气愤!又朝门口瞪去,目光像子弹一眼嘣去,凶狠的要射杀小药童。

“诶,不是,我找你要点药。”老十四冲钱烂烂离去的方向叫道。

“什么药?”她回头看去,波浪头遮住了她半边容颜。

“就是我这个身体很酸,你有没有什么药?”酸到想发笑的那种。

钱烂烂想了想,说:“有啊。”

“快开给我。”老十四说。

“你找太医开去。”钱烂烂摆手,显然是不想帮忙的,而后就朝里边走去了。

“诶,不是,那群庸医给我开了药。”老十四跟了上去。

“那不就行了?”钱烂烂不耐烦了,这厮到底要干嘛?像个狗皮膏药那样黏着,委实叫她不舒坦。

“我不还是浑身酸痛吗?”老十四委屈道。

“那你找他们算账去嘛!”钱烂烂提点他。

早就一人踹一脚了,老十四又问道:“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快点好。”

钱烂烂一口否决:“没有!”

“太医做不到的事我怎么知道呢?”不要太抬举我了,钱烂烂不想帮忙,反正痛几天就过去了,疼的又不是她。

“你骗我,太医院院首都看不出我中的蛇毒,你却可以解毒。”显然就是比那帮庸医还要厉害,老十四说:

“不要谦虚!”

“呵呵……”钱烂烂笑笑,直截了当道:“不想。”

“啊,为什么,我都快难受死了。”老十四说。

她无情道:“那你就忍着。”

“诶,咱俩不是一伙的吗?”老十四怒道:“你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停,打住!”

“可别道德绑架!”钱烂烂说:“要去采药,我可不想又进一次山。”

这话一听,老十四就恼火了,拉开帘子指着站在门口的小药童朝钱烂烂要解释:“那他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钱烂烂问,门口的小药童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老十四又在针对他什么。

老十四愤然拍掌上帘子,哗啦一声响,怒戳指怼着钱烂烂被水汽濡湿的脸庞,道:“你半夜三更跑到林子给他采药啊!”

“你跟他……”钱烂烂说:“没得比呀。”

“我……”老十四不可置信地指着鼻子叫道:“我一个皇十四子比不上一个庶民?”

简直贻笑大方!

“他是我弟弟.”钱烂烂郑重道:“他那天晚上都快嘎了!”

“噢~喔。”老十四气瘪了,“那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明知他不会死,钱烂烂便气哼哼的说:“等你死了再说!”

“我……你……”老十四指着她的鼻子,无话可说,气的浑身的酸疼又上来了。

“算你狠!”抛下这一句话,老十四便朝外边走去,忙还不忘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小药童。

钱烂烂瞅去,门布摇摇,第二日就到来了。

很早,老十四就跑进她的帐篷,她还在睡梦中,被子盖过头,却听见很熟悉的声响传来。

掀开一个小小的被角,眼睛困困地睁开一条小缝,她只见老十四插着手,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伸手朝嘴巴拍拍,“哇哇哇”的哈欠打来。

“起来。”老十四叫道,语气里没什么温度,估计是大早上被冷到的。

“不要。”钱烂烂闭眼,不想理他,盖上被子要继续睡去。

昨儿遭钱烂烂的语言暴力老十四就已经窝火一个晚上了,这一大早的又被她甩冷脸,老十四登时就将心中的脾气引爆:“起来!”

一声怒吼,那边睡在软蹋上的小药童也睁开了睡眼,懵懵地看向那发生争执的源头。

只见老十四手头上拽着寝被,钱烂烂从懵懂中醒了,她脸色很不好地瞪着老十四。

难得,大早上的能张开那么大只的眼睛,可见被气的不轻啊!

“你干嘛!”她爆叫。

老十四看了一眼她寒冷畏缩成虾的样子,这才将手中的被子甩下去,“赶紧起来,要走了!”

“?”钱烂烂裹紧了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弄成一只茧束的蚕蛹,闭上眼睛接着睡去,没有要起来的念头。

朝那边眯着惺忪睡眼的小药童走去,老十四没有把心思全放钱烂烂身上。

小药童还在迷糊中,老十四那只大手就扑来,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吊起来,拖着朝外边走去。

“啊啊啊,你干嘛?”小药童一下子就被冷到了,咿呀咿呀地嚷了起来。

钱烂烂听的烦了,拎起床上的一个玉枕抛去。

“砰”的一声,碎的很清脆。

格外嘹亮!

“嚯!”那玉片朝老十四飞溅来,他跳脚,怒骂道:“钱烂,你抽疯啊!”

“滚蛋!”骂了一句,钱烂烂钻进窝里,拉扯着被子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像蚕宝宝过冬那样。

“好,行!”咬牙,老十四更是气愤,“我可走了,你自己找车回去。”

“?”钱烂烂一个大问号挂脑门上,什么东西,围猎结束了吗?

“诶,干嘛去?”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那厢却不听得人回应。

过了好久好久,钱烂烂才发觉不对劲。

难道真的走了?

登的一下,她便匆忙跳起,刷刷啦啦两三步穿衣带帽,又刷刷啦啦两三步朝门口冲去。

打开门布一瞧,老十四和小药童二人正坐那马车隔壁的大石凳上。

呼,好险没走。

钱烂烂匆匆忙忙跑上去。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说道。

转而,目光就瞥向了那大马车,一个坏点子便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