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让雨全落下
月不明，星不稀，只有当空的大日。
雷鬼和天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不知道说的什么，却能明白其中意思。
秦驭维持原动作不变，“雷将军可否教我雷法。”
雷鬼歉意道，“少君，雷罚我诞生之时就掌握，至今也只有我握有权柄。”
秦驭不知道他因为口音有点问题，雷鬼听成雷罚。
对于雷鬼的委婉，秦驭只是感到遗憾，没有多余感触。
雷鬼接下来的话语让秦驭欣喜。
“还有一法，可让少君间接掌握。”
“雷将军且道来。”
“茫地气息霸道热烈，我久在此地修行，致使身体磁气紊乱，本想找阴地修养，但少君呼唤，急速前来。”
“少君重修许久，终于回归，现今法力较弱，雷愿充当少君攻伐术法。”
我重修，归来？秦驭脑子开始糊涂，照这么说，这一切还真是我应得的。
想必我以前是个大人物。
之前的阴谋论暂时可以说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烦恼喽。
就先当它不存在好了。
秦驭久压在心底的东西，消散大半。
虽只是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
不能全信，但这几道信息是很宝贵的，等有了更多支撑，就能找到所有因果。
秦驭笑道，“有劳雷将军了。”
“我愿长久跟随少君，待我化作常人模样。”
说完，雷鬼脸上电磁游走，噼啪作响，转眼变作普通人，相貌平平，毫不引人注意。
变换完模样，雷鬼又说道，“不便与少君同行时，我亦可化作雷印附在少君掌中。”
“少君只需感应手中雷印，雷随念起，世间万千雷霆，莫敢不从。”
秦驭激动的面色微红，“雷将军，可否让我试试雷霆之威。”
雷鬼明白是秦驭想试，不是让祂展示。
当即成为一道电弧，蜿蜒钻入秦驭左手掌心。
看着左手掌纹隐约有电弧划过，秦驭激动的快不能自己了。
手握雷电，化作雷霆勇士，是秦驭小时候的梦想。
模糊的童年再现，与年少不可得之物重叠。
幼时的我抬手劈出一道雷电，成年后登上大山，越过江河，可惜未曾去过草原，路中没有雷霆；穿越迷雾，走出森林，看到幼年的身影，他抬手，雷电劈在我身，带走童年最后的幻想。
昨日再现，今昔梦迷住双眼，云朵化作水汽，卷走旧时的空城。
童年的梦是最坚固也是最易碎的东西。
它坚固在忧愁烦闷时治愈心灵，易碎在脆弱胆小的不经意间。
它坚固，它脆弱，他幸，他不幸。
秦驭掌纹闪过电弧，带着酥麻，阴气像未来的领地受到占领，立刻出兵收回，五缕阴气互相交缠，包住秦驭掌心的雷鬼，雷鬼对此毫不诧异，未做任何抵抗，转眼间掌心的酥麻消失无踪。
他瞄准角落的水缸，而三鬼正在水缸旁紧紧相拥，不停打哆嗦。
秦驭面部浮现笑容，“你们很怕祂吗？”
三鬼点头又摇头。
秦驭失笑道，“祂和我们一伙的，不用害怕。”
他抬起左手，“你们退到我后面。”
三鬼反应过来，意识到要发生的事，溺死鬼是最快的，眨眼三鬼就站在秦驭身后。
秦驭有意控制雷电强度，没有因为刚掌握，把握不住力度。
使出雷电最小的威力，电弧从他手中出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水缸毫发未损，原地屹立，似在挑衅。
秦驭加大雷电威力，只见他手中雷霆迸发，咔嚓声中水缸解体。
看到地上满地狼藉，他非常自傲。
秦驭再接再厉，水缸碎片粉碎，水被电解成为氢气氧气等复杂气体，地面漆黑布满裂纹，在他的刻意控制下，雷电威力范围只有水缸碎后的这一片，墙没事。
三鬼凌乱在风中，对眼前这个坏蛋更加害怕了。
雷鬼传给秦驭很多驾驭雷霆的法门。
行雷布雨，雷霆，电磁等。
这一切消耗都由秦驭承担，雷鬼是中转站，是否克扣什么犹未可知。
秦驭很开心，他发现了新的能源转化，阴气转化磁气。
他毫不客气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人工降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只在小院里。
乌云密布，闪电在天空奔腾，轰隆隆作响，照亮天空。
降雨范围变大，百米、十里、百里，消耗法力是海量的大，不过对阴气来说九牛一毛。
很快降雨布满整个里镇，小雨变成暴雨，哗哗哗的下着。
人们很奇怪突然降下的雨水，占卜说近日天晴无雨，又或许是雨神心情好。
秦驭透过窗子，兴奋的看着雨落下。
不一会乌云散去，雨渐渐停了。
里镇居民发觉只是阵雨，刚才的雨还有可能是雨神在偷偷哭泣，现在被发现了。
躲雨的人们重新回到沿途路边，做各自的工作。
雨神有时心情不好很正常。
无人怀疑这是人为，因为下雨对这里的人来说，本就是神迹。
秦驭和三鬼从屋内出来，重新回到小院里，地面积了很多水，原本雷电破坏的痕迹冲淡不少。
他嘴唇微张，这种自然之力，实在是过于惊人。
抬起双手来回审视，这是人力可以掌握的吗？
旋即摇头否定，这不是人之力。
只是借雷鬼身和阴气充当能源。
三鬼拜服在秦驭的石榴裙下，他哈哈大笑。
向天说道，“以后我就是雷电雨王。”
似在响应气氛，天空象征性的传来闪电和雷声。
秦驭看向左手掌心，仔细感受，其内有磁气静立，阴气交缠流动环绕，一片岁月静好。
他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大的雨水就下这一会，是不是有些奇怪，算了，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
等等，我以前也遇到过，应该是巧合吧，只是自然现象。
凡事没有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没涉及到我，还是不纠结了。
问天下堪豪杰者几许，寂寞如雪啊。
秦驭此刻豪情万丈，这种伟力握在掌中的感觉，异常的美好。
转身注视三鬼，他笑道，“过来，再附我身，这次不会让阴气冲击你们的意识，我亲自来为你们温养鬼气。”
三鬼拒绝不了，不情愿的上前。
秦驭闭眼，此时他的体内有四鬼附着，阴气环绕它们，五缕在掌心，一缕在腹部，饿死鬼三鬼皆在腹部，一缕阴气足矣。
秦驭感慨，像我这样的好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