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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我没?

齐妙抱着小鸢进公寓楼,幸好铂悦居是24小时无人自助check in,若非预约行李员和行政管家,平时都没有啥工作人员在公共区域溜达。

夜深了,大堂里也没碰上其他住户,不必迎接旁人看待小鸢时探究的眼神,这让齐妙松了口气。

她将小鸢搁在正从b2地库升上来的电梯门前,一人一机站定。

‘叮~’

电梯门开,齐妙刚抬手要推着小鸢的肩膀进去乘梯,一抬头,看到一男一女正挤在角落里热吻。

那女人身材窈窕,穿的修身晚礼服,口中有靡靡之音溢出,男人看背影也挺年轻,正欺着女人猛亲,手也不停忙活,游走在女人高级的礼服面料之间。

大堂太静了,隔着轿厢的距离,齐妙都能听清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目瞪口呆看了两秒,赶紧收回视线,改推小鸢换到另一部电梯门前,皱着眉暗骂这电梯门咋关的这么慢,当事人不尴尬,她个路人,无比尴尬。

终于顺利回到家,将没电的小鸢搁在门口后,齐妙抬腕看了一眼北斗,都11点多了,这么晚找许玖玥认领她侄子的儿子也不太合适。

她回想起许玖玥忽悠她戴手环时那张人畜无害的俏脸有点儿来气,好你个地主婆,竟然伙着外人套路我!

猜测到这手环会暴露定位,齐妙摘下后鼓捣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关机,一赌气接了杯水把北斗扔水里了,想淹死它。

晚宴也没吃什么,一路逃命身心俱疲,齐妙随便吃了点东西才脱衣服洗澡。

出浴照镜子,她仔细端详自己27岁的脸,没有细纹,也不暗沉,但许是最近太忙太累,素颜时,眼睑下方两片乌青尤为明显,她突然想起那个傻缺亚军男说的那句‘红酒可以延缓衰老’。

表面装不在意,心里却很焦虑。

她开了瓶红酒,边喝边护肤,拾掇完自己,多半杯红酒也下了肚,总算身心放松下来,再次感慨独身的自在。

哼~男人,想算计我喝酒?门儿都没有!

晕晕乎乎穿着睡裙跨出洗手间,一抬眼,小鸢他爸正提溜着个水晶杯靠在柜子上、浅勾着唇看着她!

‘唰~’

齐妙大写的震惊,来不及问他怎么进来的,本能想立刻逃回洗手间。

可她刚退了半步,某人就长臂一伸将杯子撂在边柜上,一个箭步飞到她面前,左手扣着她的手腕,右手揽着她的盈盈细腰,带着她一转,便将她抵在门边墙角,姿态距离跟刚刚电梯里的那对男女几乎一模一样!

齐妙慌乱扭动着身体,努力想要挣脱,可惜女不敌男,她逃不掉,只得将薄薄的身子拼命往身后的角落里缩。

胸口不断起伏,剐蹭着他的。

徐凯没戴眼镜,脸贴得她极近,低垂着头,唇峰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鼻尖,嗓音朗润清悦,眼里满是戏谑,轻笑问:“想我没?”

齐妙心怦怦乱跳,故作镇定,偏过头不看他:“一点没想!”

“呵哼~”他轻笑一声,稍稍松了松桎梏她手腕的手,追着她的耳垂,气息轻撩:“那我……一点半再来?嗯?”

“en!!”齐妙趁机抽出手腕,双手并用大力推他,比干活搬东西时都卖力气,可面前的男人仅是微晃了下身子,立即又重新贴回来,熟练地反手握住她的细腕,跟从前两人站着接吻时的习惯一样。

“前几天在海边不是都主动过来抱我了,说,当时是不是幻想着熊猫头就是我?”他笑吟吟地动手动脚,语气欠扁的很。

齐妙绷着羞红的小脸推搡拍打,全部都是无用功,她以前就知道,他看着瘦,身上很是精壮,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都是腱子肉!

推不动,她干脆抬起头来紧蹙着眉连声质问:“徐凯!你到底要干嘛?咱俩都分三年多了!你没事儿闲的开个公司干嘛刮带上我?!你不是说咱俩做不了朋友吗?正式场合碰见就当不认识不行吗?干嘛要跟别人说我是你前女友?干嘛处心积虑派个机器人过来招惹我?!还有那北斗手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监视我跟踪我?再说、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齐妙声音冷硬了几分,可她刚喝了酒,双颊因挣扯浮上绯红,发脾气的样子别有一番风韵,一点儿凶相都没有。

问完最后一句,她眉目突然舒展开来,冷笑一声:“哼~我差点儿忘了,这铂悦居也是你家开的,标准的海王海后幽会圣地,哪有正经人住这儿的,我压根儿就不该来。”

徐凯笑意隐隐,锁着她的眸子反问:“不住这儿?那你打算住哪儿?你猜猜,你住哪我找不到你?嗯?”

齐妙气极反笑:“呵~徐凯,你以为你是谁啊?警察抓嫌犯吗这么神通广大?好,且不说你怎么找到我,你回来就回来,非来找我干嘛?呼~~!!”

双腿突然被男人有力的膝盖顶开,齐妙感受到他整个人倏地紧紧贴上来,两人之间严丝合缝,腰间扣着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移作乱,她浑身细胞吊起,惊的不知所措。

“回来、讨债。”

视线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熟悉的气息掠过她整张滴血的脸颊,笑意裹着酒气,他忽然吹了下她裸露在外的锁骨。

齐妙浑身一抖,顿觉一阵燥热,被他远超从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攻的险些意乱情迷。

她强迫自己清醒,想提膝自保,却忘了腿被他顶开半提着,稍一牵动,竟被他带着半缠在腰间。

“徐凯!你这是入室性骚扰!你松开我!不然我喊北斗报警了!”齐妙气急败坏,被紧紧缠着,即将气哭。

“呵哼~亏了我知道你这三年多没有过别人,不然你这一招欲拒还迎,我都以为你成了海后了。”他勾着她的腿,偏头勾着唇调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海王相。

走道暖灯打在他头顶,淡淡勾勒着他俊逸流畅的轮廓,微微扬起的唇角吊着一份从前没有的邪肆不羁,齐妙这才注意到他脱了西服摘了领带,此刻只穿了件衬衫。

过去他一年四季都穿t恤,冬天也是在t恤外面套卫衣再穿外套,而现在,他彻底长成个男人了,脱了t恤,改穿标志成熟的衬衫。

齐妙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害羞、刚毕业、好欺负的小女生了,她迅速敛了敛本能的羞赧,莞尔一笑,眯着眼附和他的说法:“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一直没有男人?问了小九?还是利用你家里的人脉网查了我的开房记录?你不知道嘛?现在流行直接登堂入室,就像你现在这样,直接进来,不用登记,各种交友软件摇一摇,见了面不满意也可以直接say拜拜。”

徐凯挑着眉,带着点儿勾引和促狭:“那我们这次见面,你满不满意?”

齐妙神情不变,从容一笑:“不.满.意~”

话落,她突然扬声喊:“北斗北斗!报……”

“我在~”

她刚一开口说出个北字,徐凯就猜到她要干嘛,绝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北斗回复的声音似乎从湖底传来,闷闷的,很不清晰,可只要有电,北斗就会尽职尽责替主人报警,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压低头、猛地啄住她倔强的粉唇,夺走她的呼吸。

一个报字,刚好方便他攻城略地,而那个警字,必然是被他含进这个他压抑三年的吻里。

这个吻,是一种独特的语言,他试着用自己的狂热诉说思念,传达无言的欲望和情感。

香津浓滑缠绕,摩挲着齐妙紧绷的防线,她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拒绝的办法,感受着他越发炽热的吻,只恨自己这么轻易就沦陷。

双唇贴合,他们口中都有酒香,酒驾总能轻易燎起血液中的火焰,燃烧着他们彼此熟悉的身体。

她呜呜着抗拒躲闪,他一味追逐攫取,终是在口中流入咸涩的霎那稳了稳心神,这是她想娶的姑娘啊,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可能强迫她。

额头抵着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轻拭,徐凯轻喘着,放下她的腿正经拥她入怀,窝在她颈后求和,嗓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和好吧,妙妙,别再找借口逼我去争什么家产了,你想要的天,我自己也能撑给你。

我都知道了,当初没在第一时间回来找你就是不想给你压力,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一定是不想让我跟家里闹翻,不想让我夹在你和我家里人中间。

说实话,三年来,我每天都盼着和你破镜重圆,为此,我必须努力。

妙妙,你知道吗,我太奶奶找人算卦说我将来会有两个儿子,我想不到跟别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脑子里的画面始终只有我和你,只要是你,即使无儿无女我也愿意。

我一个人真的太累了,回到我身边照顾我好不好?我想吃你煮的最简单的面,想忙完了找你你就能出现。

我知道你嫌我幼稚嫌我不懂你,我自己带台阶来了,你看见了吗?

你可以怪我当初太轻易放弃,可都三年多了,气也该消了吧?

你要相信人总是会变的,别一棒子打死我,我不后悔遇见,即使是相互折磨,我也想重走一遍。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