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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探望

钟山晓一边讲着针法的要诀,一边将运气的方法教给夏传周,夏传周依言行针,钟山晓疼的不停冒汗,楚薇薇用毛巾给他擦了又擦,他的汗也是冒了又冒。

黑血一点点流出来,钟山晓的眼睛终于肿的不那么厉害了。

“夏前辈,我给你说两个药方,你帮我抓些药来,一副用来外敷,一副用来内服。”

钟山晓深得徐还山药理相传,此中精妙之处旁人不能理解,夏传周却明明白白。

他记下药方,仔细揣摩,道:“我终究还是比不过徐还山啊!”

钟山晓面色苍白,有些虚弱地道:“夏前辈,医术没有高低之分,只要用心医治,都是最好的医生!”

夏传周道:“山晓,你这份气度,更胜乃师啊!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抓药!”

夏传周收好药方匆匆走了。

沈傲君见他面色苍白,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钟山晓拉着她的手,道:“我想吃小龙虾!辣的!”

楚薇薇道:“你伤口没好,不能吃辣,吃清蒸鱼吧,我去做!”

钟山晓点点头道:“也好,吃鱼就吃鱼!”

胡远征和沈万豪将他送回房间,其他人散去备饭。

“山晓,跟我说说你遇刺的事。”

胡远征比较关心他的安危,将钟山晓放在床上,说道。

“胡爷爷,你知道田牧野吗?”钟山晓问道。

“当然知道,我和他儿子打过交道,他儿子想进逆鳞,来找过我,想让我给他开绿灯。这里面有他什么事?”

“他儿子死在逆鳞了?”

“他儿子蛮横跋扈,逆鳞容不下他,他恼羞成怒,想要对乔瀚东不利,被乔瀚东一刀砍了。”

“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是田牧野干的?”

“不确定,不过听说这个田牧野和一个叫武江的黑社会有关系,这次潜伏进逍遥府杀我们的杀手就是武江派来的!”

“武江?没听说过。我已经好多年不问事了,这次要不是因为你和傲君,我也不想用我这张老脸,不过既然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就不能任人宰割!我去逆鳞一趟,我要亲自去问问乔瀚东还能不能干了,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他该退休了!”

胡远征的军人气质一直潜伏在他内心,遇到事情还是一样的军人思维。

钟山晓见他要去找乔瀚东,忙道:“胡爷爷,我已经拜托胡狼去调查了,您就不要亲自跑一趟了!”

“哼!逆鳞的小辈也太不成器,几个倭奴都对不了,真气死我了!”

胡远征瞪着眼,大声道。

沈万豪劝他道:“老胡,先别生气,我可是听说那群倭奴没一个会喘气的了!”

胡远征道:“我不在乎倭奴会不会喘气,我要的是山晓平安!”

钟山晓想要起身,被沈万豪按住,他复又躺下,道:“胡爷爷,逆鳞能及时出现已经救了我的命了,别再怪他们了吧,当时的情形很危险,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胡远征听他为逆鳞说情,道:“我可以不追究,但这件事一定要有人负责!你觉得是田牧野做的?”

钟山晓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招惹过田牧野,他为什么会对付我?武江还好理解,也许他是受章泰宏的雇佣。”

胡远征思忖着道:“那我就从武江开始查起,我倒要看看,里面还有多少人,多少脏事!你在前线为国争光,背后居然还有人捅刀子!”

敲门声传来,胡丽在门外喊道:“爷爷,开门,我拿饭来了!”

胡远征打开门,只见胡丽端着餐盘,一条鱼,一碗鱼汤,还有一碗米饭。

胡远征向沈万豪使了个眼色,沈万豪说道:“行了,丽丽你照顾他吃饭,我们俩去商量点事。”

屋里就剩下钟山晓和胡丽两个人,一个看不见,一个羞得不忍看。

“丽丽!”钟山晓出声道。

“钟大哥!我在呢!”胡丽端着餐盘没有走近。

“让薇薇来吧,照顾人的事你做不来的。”

“薇薇姐给你做饭已经很累了,让她休息会儿,我来喂你吃饭!”

她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用筷子夹了一条鱼喂给钟山晓。

“啊……张嘴!”

钟山晓张口吃下,鱼刺在嘴里无法下咽,胡丽伸手在他嘴边,道:“有刺是不是,吐出来。”

钟山晓吐在她手里,道:“对不起,有点脏……”

“不脏,我给你分开鱼刺就好了!”

胡丽用纸巾擦了手,又开始分拣鱼刺,她捡得很小心,也很专注。

“丽丽,你怎么会喜欢我呢?”钟山晓轻声问道。

“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

胡丽在专心挑鱼刺,随口答道。

钟山晓道:“丽丽,你知道你病了吗?”

“知道啊,医生说我是抑郁症,我觉得我没有抑郁症了,我已经好了。”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你生病了才喜欢我的,你病好了会难过的!”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因为生病才喜欢的?”

胡丽不挑鱼刺了,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不等钟山晓说话,将挑好的鱼块喂给他,道:“张嘴!我能感觉到,你们都觉得我病了,所以特意照顾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我也能感觉到,你并没有很喜欢我……”

钟山晓忙道:“不是,我觉得你很好!”

胡丽又给他喂了一口汤。

道:“你不用解释,我能感受到的,你对我就像哥哥对妹妹,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出来。可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她还是大小姐脾气。

钟山晓说道:“丽丽,其实你很漂亮,也许以后你会遇到你真心喜欢的人,你不必着急付出真心,真心也要给对的人啊!”

胡丽浅浅一笑,道:“难道早早遇到对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吗?”

钟山晓决定不说话了。

胡丽给他擦了擦嘴角,道:“钟大哥,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你别拒绝我喜欢你就好。”

“有谁会拒绝一个这么可爱美丽的女孩子喜欢呢?我是怕耽误了你!”

“我不怕!”

汉方医馆,宫本茂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把短刀。

藤井一郎坐在他对面,道:“宫本桑,你这是要自裁吗?”

宫本茂被打得猪头一样的脸,看不见表情,他身体前倾,道:“我任务失败了,前来向您谢罪!请您做我的介错人!”

说着,他拿出一把武士刀交给藤井一郎。

藤井一郎伸手接过,拔刀出鞘。

出鞘声让宫本茂一哆嗦,随即他又道:“藤井阁下,请您动手吧!”

藤井一郎将武士刀举起直指宫本茂咽喉,道:“知耻而后勇,你得到教训了吗?”

宫本茂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道:“我得到了很大的教训,我不够心狠!我应该直接杀掉他,他就不会带给我们耻辱了!”

藤井一郎大声道:“你知道什么才能洗掉耻辱吗?”

“鲜血!唯有鲜血才能洗掉耻辱!”

宫本茂大声道。

“唰!”

藤井一郎把武士刀高高举起,一刀划过宫本茂胸前,他胸前的衣服和皮肉一起向外翻出,鲜血瞬间喷出来。

藤井一郎道:“你的鲜血只能洗掉你的耻辱!东瀛的耻辱,要用对手的耻辱来洗刷!你明白吗!”

宫本茂痛得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道:“我明白了,藤井阁下,我知道该怎么做!”

藤井一郎将武士刀丢在他身旁,道:“把地板擦干净,然后让医生给你治伤!”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爷爷吗?”

“一郎,是我!”

“爷爷,对不起,计划失败了!”

“哦?怎么回事?”

“还是因为那个叫钟山晓中医,他已经几次给我们坏事了,要不要除掉他?”

“除掉他很容易,我们是要毁掉他,毁掉中医。你杀了一个钟山晓,还会有别的钟山晓,毁灭中医就能消灭所有钟山晓,明白吗?”

“是!爷爷!我明白了!我尽快回国!”

“好!”

挂了电话,藤井一郎将电话狠狠甩出去,电话摔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的零件碎片。

此时章泰宏从门外走进来,见他发怒,笑道:“年轻人,做大事要先忍住脾气!”

藤井一郎自知失态,道:“对不起章前辈,我一时失去了理智。”

章泰宏道:“事情我知道了,你不必过于自责。有逆鳞给他做靠山,是我们没想到的,事情变得复杂了。”

藤井一郎道:“既然在京州我们赢不了他,不如我们把他引到东瀛去……”

章泰宏点点头道:“未尝不可,你有什么计划,尽管放手做,我全力支持你!”

藤井一郎深深鞠躬,道:“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厚望!”

章泰宏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道:“你要回东瀛了吧?”

“是的,已经买好机票,晚上出发。”

“回去替我看看你姑姑,就说我很想她!”

“好的!晚辈一定带到!”

夏传周给他送来了药,楚薇薇给他煎了,按照他的要求,楚薇薇给他敷上眼睛,又服下一副。

“谢谢夏前辈!”

钟山晓说道。

“不必客气,应该是我们要谢谢你啊!”

钟山晓问道:“我们?”

夏传周道:“各个学派的掌门人都很佩服你的医术,也很敬佩你的担当!他们想来看你,我把他们拦下了,我看见他们都头大,就别让他们来麻烦你了。”

钟山晓想起这些人吵架的样子,不禁莞尔,道:“各位都是杏林前辈,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他们学习。请您转告他们,等我伤愈,一定登门拜访!”

夏传周赞赏道:“胜而不骄,不错!徐还山真是有个好徒弟啊!”

“夏前辈也是名师,我师父对您也十分推崇!”

“你可拉倒吧!你师父我还不知道?年轻的时候就看不上我,现在老了,更看不上我了吧!”

“没有!师父说您在学院派很有见解,让我跟您多学习呢!”

“这是徐还山说的?”

“亲口说的!”

“哈哈哈!好!好!好!”

夏传周大笑起来,一连三个好,一声大过一声。

能得到徐还山的称赞,他多少有些自豪。

他又说道:“你先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切磋医术!”

与钟山晓告别,夏传周又匆匆离去了。

不大会儿,江珊又来看他。

“钟医生,你好些了吗?”

江珊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看着钟山晓如此无助的躺在床上,一时心疼不已。

“江珊吗?坐吧!夏前辈给我治疗过了,我好多了,不用担心!”

江珊来到床头,轻轻坐下,伸手摸摸他的脸,道:“要是让我跟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这样!”她保证似地说道。

钟山晓抓住她抚摸自己的手,道:“如果一定要有人变成这样,那这个人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忍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尤其是女人!”

“你怎么这么傻,你受伤了该怎么应战,万一输了怎么办?”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我有信心!可我更不想让你出事!”

“哈哈哈!做什么事都有风险的,也都要付出相对的代价。我能赢,是因为我师父辛勤教导我这么多年,虽然吃了很多苦,可我觉得很值得!”

“可我不想让你付出这样的代价,万一你看不见了怎么办?”

“我要是瞎了,就到街上摆个摊,给人算命,只给美女算!哈哈哈!”

“你就没个正行!我都担心死了,你还说笑!”

“没事,开开玩笑有益身心健康!”

江珊整理心神,道:“钟医生,我们学院想请您给我们讲课,你愿意吗?”

“我不是讲过了吗?”

“那是演讲,现在是让你去做老师!”江珊解释道。

“我做老师?我做不了老师的!”

“为什么?”

“我一个小学没上过的文盲,如何给大学生上课?这不是笑话我吗?”

“你现在是大明星,全京州都崇拜你呢,你才不是文盲!”

“那我也不去!”

“不行!你必须去!”江珊见他拒绝,急道。

“为什么?你们学校老师不够用吗?”

“老师够用,但是没有你这么帅的!”

“我帅吗?”

“帅爆了!”

“哪也不去!”他像小孩子一样。

“你!气死我了!”

“又是你爷爷给你下的任务?还是你自己做主来的?”

江珊知道他在说上次请他讲学的事,不禁面色一红,道:“我们全校学生投票的!你是公选出来的!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别再生气了,你这么大的神医还能跟我一个小女生计较啊?”

“不是跟你计较,我确实不知道教什么。”

“就教中医啊!神农九针,药方,诊脉……好多呢!”

“你们想学神农九针?”

“我们想学中医!”

“那我给你一个任务,你要能完成,我就去!”

“你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教会你们班的同学背汤头歌诀!”

“啊?”

“有难度?”

“没……没难度!保证完成任务!”

江珊当然知道汤头歌诀,夏传周跟她说过很多次,也让她背过很多次,她总是念两句就忘了,甚至没有完整地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