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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恶有恶报

“草药是我童年的玩伴,药方是我开始识字的课本。我人生中第一次出声,叫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中药名。师父见我会说话了,就开始教我各种药名和药性,我了解中药比了解我自己还早。”

“后来我又长大了一点,师父就开始让我学习切脉,教我区分正邪,辨证气血。只是我越来越大,师父的话却越来越少……”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顿了顿,继续说。

台下的同学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有些眼眶湿润。

“师父常说,医者父母心,于我而言,中医却像我的父母一样,所以我说,我热爱中医,就像热爱我的父母。大家都说中医不能没有我,其实,是我不能没有中医!这是活在我血脉里的东西!”

台下又响起热烈的掌声,同学们情绪激动,纷纷站立起来,为钟山晓加油。

钟山晓摆摆手,道:“说好随便聊聊的,各位同学有问题也可以来问我,我会尽力回答各位的问题。”

此时一个举着粉丝灯牌的同学站起来,抢过话筒,问道:“钟医生,您觉得中医和西医哪个更好?”

“中医和西医是两个并不矛盾的医疗体系,两者各有长处各有短处,不存在好坏,只能说,两者本可以互相借鉴,相辅相成。”钟山晓说着自己的见解。

“钟医生,您的针法那么厉害,我们能不能学,您能不能教教我们?”

“这位同学是看过我的新闻来的吧?其实,针法一门比药理还要简单一些,只是需要结合实际来应用。有没有同学上来配合我演示一下?”

同学们纷纷举手,江珊却已经站起来,道:“钟医生,我来吧!”说着,她已经走上讲台。

“那好,我们就以江山同学为例,给大家解释一下针法。”他把江珊带到舞台中央,讲解起来。

“你哪里有不舒服吗?我帮你针一下!”

“我最近有些生理痛,能针吗?”

台下的同学听到,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地说生理痛,当然会有些反应。

“可以,不过你要配合我一下,把裙子往上提一点,我要针你的足三里。”

“我要下针了,针灸最重要的就是要认穴准确,这个位置就是足三里,在此处下针,可以有效缓解你的生理痛。”他认穴极准,银针飞射而出,刺入江珊的足三里,他缓慢提拉,轻轻捻转,问道:“有感觉吗?”

江珊惊奇地道:“有!热热的,麻麻的,好像还会动!”

“这就是神农九针,它可以引导体内的正气流通,舒筋活络,促进血液循环,通则不痛,只要血脉通畅,你的生理痛自然也就好了。”他收了针,继续说道:“其实,大家平时应该多注意养生,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不要违反身体规律,身体自然也不会有病痛。中医的厉害之处,在于治在病前,意思就是在生病之前先预防生病。这是中医的养生之道,各位同学也可以学一学。”

“钟医生,我有点肥胖,能针灸吗?”有一个胖胖的男同学起身道。

这是大多数女生最关心的问题,所以她们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可以的!不过你的肥胖严格来讲不算是一种病,只是青春期肥胖,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身体需要大量的营养,但是因为你饮食不均衡,所以导致摄入能量过多,平时又少参加体育锻炼,才会形成这种肥胖的身材。不如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吃上一个月,身体一定会瘦下来的。”

女生纷纷开始讨要这种能减肥的药方,还有的开始讨要能美容的药方……

“一会儿我这两个方子,一个用来美容,一个用来减肥,我会交给江珊同学,让她贴在布告栏上,有需要的同学自行领取!好不好?”

“钟医生,那个药方能治痘痘吗?”一个女同学问道。

“以我的经验来看,大多数的痘痘只要不用化妆品,坚持一段时间,痘痘就会改善,如果能多喝些热水,常吃些新鲜当季的水果,痘痘消得更快!你们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已经很好看了,不必再用些化妆品装饰自己。”

在场的女生被夸得心花怒放的。

此时,一个男生走上台,问道:“钟医生,我时常头痛,您能给我针灸一下吗?”

钟山晓看着他,心中一阵苦闷,这人正是和楚薇薇一起吃饭的男人,他有些挑衅地看着钟山晓,等着钟山晓的回答。

“看你脖颈僵直,面色青白,颈肩运动不畅,一定是平时坐着时间太多了,不用针灸,多锻炼就好了。”

钟山晓忌惮场上人多,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一字一句道。

那男人向他走过来,走到他身边时,在他耳边低声道:“钟医生真有福气,薇薇还是那么温柔。”

钟山晓听他提起痛处,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持针,刺入他的脖颈。

那男人顿时一句话说不出口,脸瞬间憋得通红,像是窒息一样,双手胡乱地抓着。

江珊见状忙道:“钟医生……”

台下的同学惊呼起来,议论纷纷。

钟山晓似是突然从梦中醒来,将银针拔出,道:“这两针足以疏通你的颈部血管,感觉一下,是不是头脑精神了很多?或者,我再给你来一针?”

那男人阴阴一笑,道:“果然通透了,谢谢钟医生!大恩我会慢慢报答的!”说完就下了台。

台下众人见他两针下去,就让那男人有如此大的反应,纷纷啧啧称奇,又开始鼓起掌来。

江珊见他状态不佳,维持了现场秩序,宣布讲学结束,同学们又开始围着钟山晓要签名,合影。又热闹了好一阵才算作罢。

讲学散场后,江珊送钟山晓出学校。

“你跟院长和夏前辈说一声,我走了,我就不进去告辞了。”

“钟医生,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她以为钟山晓还在气她蒙骗他的事。

“没有,我已经忘了。我没事,你快回去吧。针灸完了不能见风。”他叮嘱了一句,快步走出学校,打车走了。

江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难过地想哭。

钟山晓上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

钟山晓下意识地答道:“去哪都行!”

“帅哥,我总不能把你拉到联合国去吧?说个地址啊!”司机可不惯着他。

“去山上,最近的一座山。”他想了想,说道。

司机把他送到了云峰山下面,道:“就这吧,再往前你回去就不好打车了。”

时值傍晚,山上游玩的人都在下行,除了他,已经没有人上山了。

“好。”钟山晓付了车费,下了车。

“年轻人,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出租车司机对他喊道。

“谢谢您了!”钟山晓说道。

他信步走着,天渐渐黑了,他拿出手机查看,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他还是用不惯这种电子设备,总是忘记要充电,他把手机装回去,又继续走着,心情却更加烦躁。

月亮越升越高,他离开大马路,走上了崎岖不平的小路,月亮把他的影子压在山间的小路上,孤独且无助。

在心情郁闷烦躁的时候,他就喜欢在山里走一走,看一看,总能遇到他熟悉的药草,让他倍感亲切,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坐在师父肩头,把弄着花花草草。

在沈傲君,楚薇薇等人的照顾下他才有了家的感觉,可这始终是别人的家,不是他的归宿。他喜欢听到虫鸣鸟叫,喜欢看到山川花草,京州,只有钢筋水泥,车水马龙。“是应该回去看看了,看看师父,看看乡亲,也该回归一下自己的内心。”他心里默默地想着。

他心里喜欢楚薇薇,把她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楚薇薇竟然和一个男人单独吃饭,而且还瞒着他与那个男人约会。也许他在心里把楚薇薇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别人不能碰,也不能看。他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懊恼。“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师父教我要容人克己,要谦恭有礼,我怎么全都忘了。”他越想越气,对着面前的大树“咚咚”打了两拳,发泄着心中的烦闷。

我不敢回去面对楚薇薇,怕她变了心,沈傲君也不是一个能听我倾诉的人,江珊呢?她恐怕是怕我图她名门之后的身份才对我隐瞒身份,我又何必一定要和她做朋友。

京州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家。

他脑子里越想越乱,越乱越想,脑子像不受控制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师父!这个世界上我能相信的只有我师父。”

他想起师父严肃的表情,心中的烦躁渐渐有些平息,他练起师父教他的功法,调理着身体的气血,终于获得了一些宁静。

正当他心中平和之际,他听到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声音由远及近,在他刚离开的大路边停下。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抱着女人悄悄说着什么,天色很暗,他看不清来人面貌。

钟山晓刚刚遭遇情伤,不愿触景伤情,便欲沿着小路离开。

忽然,那男人的说话声有些大了起来。

“小丽,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国斌,钟医生对我很好的,还救了我爷爷,我怎么能欺骗他呢?”

原来是胡丽和李国斌?

钟山晓停住脚步,慢慢向两人靠近一些,隔着树木,静静听着。

“小丽,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钟医生的,我只是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你也不想他一直误会我吧?”

“国斌,这次假药的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如果犯了罪,你就去自首,我会等你出来的!”

李国斌突然大叫道:“自首?我不会去自首的!让我自首就是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你知道吗?”

胡丽被他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又上前抱住他,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去自首,我去求我爷爷,让他救你出来!”

“没用的,小丽!我如果去自首,章泰宏一定会杀了我,你不知道,这个人阴险狡诈,狠毒至极。”

“国斌,我会保护你的。你现在找钟医生,他也帮不上忙啊。”

“你不懂,只要我把钟山晓抓住,交给章泰宏,他就不会杀我了。”

“你要绑架钟医生?”胡丽惊叫一声。

“嘘!小点声!我也不想害他,可是我现在是生是死,全看他了。小丽,你帮我约他出来吧,求你了。”

李国斌神色焦急,没了一分往日的神采,他语带恳求,胡丽却不答应他。

“国斌,我不能让你害钟医生,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那你就是让我死!!!”李国斌见恳求无果,突然暴怒,一把掐住胡丽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如果你不害他,我就先杀了你!”

胡丽被他掐住脖子,无法挣脱,只能胡乱地挣扎着,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钟山晓见此情形,心内焦急万分,他一个纵身从树后跃出,站在两人对面,与李国斌面面相对。

“我在这呢!你放开胡丽!”他大喊道。

“钟山晓?”李国斌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才说到要见钟山晓,钟山晓就从天上掉下来了,真是天助我也!他开心得要笑出来。

李国斌松开胡丽,将她揽在怀里,对钟山晓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在这,你放开胡丽!”钟山晓冷眼看着李国斌。

“我放开她可以,但你必须跟我走!”李国斌有点兴奋起来。

“我不会跟你走,而且你也走不了,我要带你去公安局!”钟山晓道。

李国斌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顶在胡丽头上,阴恻恻地笑道:“那就试试看!”

钟山晓没想到,李国斌居然有枪,他愣了愣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医生,你快走吧,是我遇人不淑,被他骗了,我死是应该的,你快走吧!”胡丽见到李国斌的真面目,内心绝望,却不想连累钟山晓。

“闭嘴,再吵打死你!”李国斌低声喝道。

钟山晓怕他走火,道:“别!我跟你走!你先放开胡丽。”

“哈哈哈!钟医生挺识相的嘛!你举高双手,慢慢走过来!”李国斌用枪指着钟山晓,防止他有异动。

胡丽见钟山晓慢慢向李国斌走近,突然抬起右脚狠狠踩在李国斌脚上,李国斌吃痛惨呼一声,胡丽紧接着一个标准过肩摔将李国斌扔出去,正好扔在钟山晓脚边,钟山晓反应极快,一脚踢中李国斌的头,李国斌连惨叫都没有,就昏过去了。钟山晓捡起李国斌掉落的手枪,拉着胡丽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