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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日蛋糕

楚薇薇喝了酒,钟山晓不会开车。两人只好来到路边打车,秋风一阵凉过一阵。楚薇薇有些微微发抖,钟山晓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扶着她上了车。

车上,楚薇薇靠在钟山晓怀里,道:“那个李国斌是不是……”

不等她说完,钟山晓就捂住了她的嘴,道:“你先闭眼休息会,到家再说。”

楚薇薇酒劲上头,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钟山晓干脆又把她抱上了楼。到了家,楚薇薇呕得一声吐了出来。钟山晓湿了热毛巾给楚薇薇擦拭着,楚薇薇把外套吐脏了,钟山晓帮她脱了外套,她迷迷糊糊的又要脱自己的衬衣。钟山晓见状赶忙按住她的手,又给楚薇薇泡了一杯浓茶解酒。

楚薇薇喝了茶,歇了一会儿酒劲就消退了一点。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衬衣的口子都解开了两个,忙捂着胸口,道:“你又占我便宜!”

钟山晓见她醒酒,说道:“你吐了好久!衣服都脏了,我怕你蹭得到处都是,只好给你脱了。地上的我都清理了,就剩咱俩身上的了。”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你看,刚吃的大餐,都在我肩膀上呢!”

楚薇薇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帮钟山晓脱下外套,道:“我给你洗洗吧!”

“我自己洗吧,你现在刚醒酒,喝杯热牛奶吧!别让胃里空着!”说着就去厨房里端出了他热好的牛奶。还神奇地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蛋糕,包装有些变形,蛋糕却完好无损,这个小蛋糕还配了一个小小的蜡烛。

“薇薇姐,生日快乐!”他把蛋糕拆开,插上了蜡烛,点燃。

楚薇薇看着微弱的烛火,映着钟山晓帅气的面庞。忍不住扑进钟山晓怀里,放声哭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要逗我哭的!”楚薇薇边哭边说。

钟山晓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薇薇姐,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我还想听你说故事。”

楚薇薇从他怀里爬起来,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不说了,你告诉我这么小的蛋糕,哪来的?”

“我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我拿的!过生日哪能没有蛋糕呢?没有蜡烛都没法许愿!”钟山晓说道,“薇薇姐,吹蜡烛许愿吧!”

楚薇薇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蛋糕,和快要燃尽的小蜡烛,忙双手合十,终于在蜡烛燃尽之前许了愿。

钟山晓见她许了愿,双手捧起这个小蛋糕,说道:“小寿星分蛋糕吧!”

楚薇薇看着眼前的蛋糕,忽然又哭出来。

钟山晓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哭了,道:“薇薇姐这个蛋糕虽然不大,也不至于哭吧……明天我给你买个九层的蛋糕,不哭了好不好?”

楚薇薇却哭着道:“我就要这个小蛋糕!只要这个小蛋糕!”

哭了许久,安慰了许久,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妈妈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就是买了这样一个小蛋糕。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过生日!”楚薇薇哭累了,说话也没力气。

钟山晓又心疼的抱紧她。

“我妈妈为了给我爸爸还债,把房子卖了。为了抚养我,她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打工。有一段时间,我和妈妈没地方住,只能借住在别人家的地下室,一到晚上,到处都是老鼠爬来爬去。妈妈担心我害怕,整晚抱着我的手。”她的眼泪似乎流干了,也不再哭。她手里一直捧着那个比她拳头还小的蛋糕,不舍得吃。

钟山晓只是抱着她,他们身世何其相似啊。楚薇薇还有个妈妈,他连妈妈都没有,他只有他的师父,想到师父,又想到师父遭受的苦难,他的心理和楚薇薇一样的苦楚,只是他没有将这些事告诉楚薇薇。

楚薇薇往他怀里钻了钻,继续道:“我知道妈妈为我受了太多苦,很小的时候我就发誓要让妈妈再也不用受苦,我要赚好多钱给她,要给她买一个大大的房子里面只住我和我妈妈。后来,我考上高中之后,我妈妈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山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好像看见小时候的我自己。我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想,当时要是有人能帮帮我和我妈妈,我妈妈就不会离我而去了。我帮的是小时候的我自己。”楚薇薇不再说话,钟山晓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不敢稍动。

等楚薇薇睡熟了,钟山晓把她抱起来,他刚一动,楚薇薇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把身体使劲蜷缩进他怀里。他不再动,抱着楚薇薇睡了一夜。

夜很深,也很静。静得像一面镜子,照出人间的苦难,照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楚薇薇是被清晨的凉风吹醒的,她在钟山晓的怀里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

看着还在酣睡的钟山晓,她想起了自己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她有些忧虑,又有些期待。

她轻轻抚摸着钟山晓的脸庞,眼中尽是温柔的神色。钟山晓眨巴眨巴眼,看楚薇薇已经醒过来,道:“早啊,薇薇姐。”

楚薇薇温柔地说道:“叫我微微吧,不要叫薇薇姐。”

钟山晓笑了笑,道:“微微!”

楚薇薇咬了咬红唇,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钟山晓道:“你不要看不起我就好,你有个全世界最爱你的妈妈,我只有我师父,还是个很严厉的师父。”

楚薇薇,想到他无父无母,道:“你找过你父母吗?”

钟山晓摇头道:“没有,我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身上除了包裹着我的襁褓,啥也没有。我师父问遍了附近的十里八乡,遍寻无果,只好放弃了。”

他长舒一口气,道:“我记事起,师父跟我说过多次让我去寻亲人。一来我放不下师父,二来……茫茫人海,我也不知道如何寻找,也许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两个相依为命的苦命人,此刻成了彼此的依靠。

“我去给你煮个面吃吧,昨晚吐得厉害,肚子里早就空了吧?”钟山晓收敛心神,问道。

“好!”楚薇薇嫣然一笑。

“对了,那个李国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毒杀李维仁?又怎么会和你的朋友搅和在一起?”楚薇薇想起昨晚见李国斌的事。“我现在听到他的声音还会后怕。”

钟山晓沉思道:“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顿了顿,又道:“薇薇,李国斌现在不知道我们知道他杀害李维仁的事,这件事你和谁都不要说,免得引起祸端。”

楚薇薇问道:“我们要不要报警?”

钟山晓道:“我们可以给警察提供线索,但我们也会牵扯进去,毕竟李维仁死的时候,我是在现场的。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敌明我暗还好办事些。”

楚薇薇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李国斌丧心病狂,他叔叔他都不放过,不知道他有什么狼子野心。”

钟山晓道:“你放心!暂时我和他不会有交集,我现在主要是查神农九针的下落和当年陷害我师父的真相。”

楚薇薇又重复道:“那也要小心!这些事只怕背后都不简单!”

钟山晓安慰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会小心的,我又不傻!”

两人吃完早饭,楚薇薇便去上班了。

钟山晓去了慈云疗养院。

沈万豪因为放心不下胡远征,处理完家事之后,他又回到疗养院疗养。家里的条件始终比不上疗养院的条件,这里很多设备和急救设施都很齐全。

胡远征的病症慢慢消退,正按他抓的药方进行药浴,钟山晓教了护工一些按摩理疗的手法,帮助胡远征治疗恢复。

胡丽正给胡远征煎药,钟山晓陪着沈万豪和胡远征聊着天。

“小钟,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胡远征笑眯眯地问道。

沈万豪知道他心中所想,出声道:“胡大炮,你在我家挖我的墙脚,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吗?”

胡远征回道:“人家小钟救了我的命,我跟人家说说话怎么了?”转而继续对钟山晓道:“胡爷爷家的小丽你见过吧?长得漂亮,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你要是喜欢,胡爷爷给你说说?”

钟山晓想到胡丽和李国斌,两人的事胡远征还不知情。道:“谢谢胡爷爷的好意,我看胡小姐这么漂亮,胡丽人家早都有男朋友了,您现在乱点鸳鸯谱,小心人家跟您生气。”

胡远征道:“小丽天天和依云在一起玩,有没有男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别看他沈万豪有钱,他有的,我老胡都能给你!”胡远征见他推脱,忙道。

沈万豪闻言,腾地站起身,指着胡远征道:“胡大炮!你有完没完了?看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我告诉你,山晓是我沈家的女婿,谁也抢不走!”

胡远征坐着纹丝不动,笑道:“你这个沈胡子,你到底是资本家还是土匪?人家小钟还没答应你呢你就这样上赶着,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钟山晓怕两人越吵越厉害,忙劝道:“两位爷爷都消消气,坐下说!”一边说着,一边让沈万豪坐下,给两位老人倒了茶,他继续说道:“沈爷爷,沈小姐的重心都在工作上,平时她除了在公司其他时间都在您这里陪您,您得让她出去多走走,她才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啊!”

又对胡远征说道:“胡爷爷,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没上过学,也没什么文化,师父怕我饿死,教了我一些看病的本事,我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胡小姐不会喜欢我这种人的,胡爷爷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沈、胡二人气冲冲地对视了一眼,怒哼一声。

“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钟山晓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门外站着来送药的胡丽,见他出来,道:“两人又吵起来了?”

钟山晓见她等在门外,道:“已经不吵了,就是谁也不理谁了。你怎么不进去?”

胡丽道:“我爷爷见人就给我说媒,我哪好意思进去?”

钟山晓笑道:“你应该告诉你爷爷,你有男朋友了,他就不会这样了。”

胡丽低下了头,道:“国斌还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钟山晓道:“不好意思,我看你和他约会,以为你们是情侣。”

胡丽道:“他现在忙得很,要不是昨天他要我帮忙,我也不会放下爷爷出去找他。”

“哦?他现在做什么呢,这么忙?”钟山晓想多了解一些李国斌的信息,这个人是个祸害,他怕李国斌会伤害他身边的人。

胡丽道:“国斌是个很上进的人,也很努力。他要改变现在的医疗格局,让更多的人能看得起病,用得起药。”

钟山晓来了兴趣,问道:“他的公司叫什么名字?他做的是什么药?”

胡丽道:“他的公司叫坤泰药业,他做很多药剂,主要是中成药,他还从国外进口医疗器械。他事情太多了,我想约他都很难呢!你是中医,也许你们会成为好朋友呢?”

钟山晓记下了这个公司名字,他想知道李国斌为什么害死李维仁,又怎么会做医疗行业。

钟山晓暗暗记住了公司名字,道:“他是你朋友,就是我朋友了。不过谈男女朋友的话,你还是多了解一下他。你快去送药吧,把你的想法跟你爷爷说一下,他会理解你的。”

他没敢告诉胡丽李国斌杀人的事,就算说了胡丽也不一定相信,万一胡丽又告诉李国斌,那胡丽也危险了,他只好暗示了胡丽一句。

“我和国斌的事,只有你和依云知道,求你帮我保密,我想等有结果了再告诉家里。”胡丽央求道。

“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钟山晓笑着道。

“对了,你帮我家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感谢你呢,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胡丽说道。

“不必了吧,你爷爷和沈爷爷是战友,算起来我们应该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钟山晓不想参加这种饭局,无聊又尴尬。

“不行,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撞了你还没向你道歉呢,你又救了我爷爷,这个情,无论如何要让我回报一下!相请不如偶遇,就今天中午,一会儿我带你去!”

胡丽娇蛮横霸道的个性让他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