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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勇的礼物

立夏坐在勇旁边掀开盒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呃,看外形应该是把小刀。

刀柄光滑温润,套着棕色的兽皮鞘。

微微向外用力拨了出来,刀身微弯小巧。

“好漂亮啊。”立夏赞叹,伸出自己的手和刀身比了比,“比我手长一点点,好可爱。”

勇暗搓搓地心满意足了。

心底里笑意漾出。

你留着防身,这几个字还没吐出,立夏就拿着一个果子比划了一下说:“这个刀切水果还是挺方便的。"

勇及时把话咽了回去,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心想随你高兴吧。

井和冰还有枫算了三天,终于把部落人口精确地统计清楚了。

部落有部众共142户,这个户是以帐篷为单位的。因为部落里一个男人有好多女人,但不住一个帐篷。一个女人也说不清自己有多少个男人的,比比皆是。一共有1136人。奴隶237人。

50个绳结以上的人,大概有36人,其中三名是老长老。其它还有没有就不能确定,因为有人根本不会数数,能数到十已经是很厉害了。

30至50个绳结的有338人,14个到20个绳结的有516人。14个绳结以下有246人,246人里面打绳结的有182个。

部落里的孩子生下来后,等草绿了3 次才开始给打绳结。

因为小孩子的夭折率很高。

“增加孕妇的物资发放。比她干活时要多一倍。生产后,孩子1-3岁,再增加半倍。这样能保证孕妇有好的体质,生出的孩子会更健康,可以降低夭折率。保障孕妇的补给,妇女才会更愿意生孩子。这样的话,出生率还能再提起来一点,3岁以下儿童的成活率也会变高。这样只需要十年,部落就有新鲜的血液可以顶上了。”

新鲜血液这个词大家都没听过,也不是太能理解。

但是让小孩子尽可能多的活下来,大家都懂。像部落里能活到老长老这个岁数的都非常少,大多数人可能打上30个绳结就没了。不是冬日里睡着就没再起来,就是狩猎时被兽顶穿了肚子。

“农耕和养殖,最需要的就是人。人和工具是第一生产力。”立夏解释了一下。

大家纷纷点头,去年种植了谷和稻才明白,原来想把一块田种好,得翻地,施肥。播好种后,还要除草,捉虫,再追肥。即使到了收获的时候,还要防鸟儿来啄食。收割的时候也挺耗费人力,打谷打稻,晾晒,哪一样都离不了人,哪样都需要人。如果以后的每一年都增加种植的面积,那每年需要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建个小点孩子可以去的学堂吧。管一日三餐,教他们刻字和数数。4岁就开始收。这样可以给孩子多的家庭减少负担,还能保证让孩子更健康的成长。”立夏说。

“这样的学堂根本没有产出,吃食、先生应得的酬劳从哪儿来?”井问。

“部落一直都有收东西。比如采集队采集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交给部落,只有少部分归个人。

狩猎队打回来的猎物也是首先交给部落,部落收了这些东西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养活这些人。”

义务、责任、税收。

这些系统的东西,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建好。部落有自己的平衡,打破肯定没有用,只能徐徐图之。

立夏觉得在勇真正接手后,部落肯定能有大的变化。最妙的是在他父亲在位期间,他也在努力地改变。这样就能慢慢地打起基础。

立夏最钦佩他的一点就是,他是温润的,儒雅的,像水流一样润物细无声。云一直都觉得勇能得父亲的喜爱,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父亲的妻子,身份尊贵,并无其他。

可能不止是他,大家都是这么认为。所以他做些改变,只要不去豢养自己的勇士,大家都当他是儿戏。原对他如此放纵,大抵也是因为如此。

他们纵然再有远见,也没听过一句话,水能载舟。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这么想一下,好像狄的亲信勇士也不超50数。不知道云的亲信有多少?

立夏觉得想把部落发展成为政权集中的大部落,最少得有万人。想要以后能更轻松的管理壮大后的部落,那从现在开始打下良好的基石是件重要的事。

但是目前遇到的困难就是采集和打猎得来的物资越来越少,每年都有冻饿而死的人,如果生育潮爆发,孩子夭折率降低,农耕又不会马上就见到效果,那么可能会饿死更多的人。

甚至如果明年盖好房子,大家都不在冬日进洞,那么冬天的燃料都会变成紧俏物资。

想想都好难。还好老祖先们并没有放弃,无论有再多艰难险阻,他们都一步一步坚定向前。

林看立夏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腿上点了几下说:“咱们背靠的这座山叫万由山。听最老的老者说过,万物由此而生,生而不息。向北攀沿而上,有树有草,兽更不知几千种,比现在部落的人再多几倍也能养得活。按今年新得的作物种子,从明年开始我们就大面积种植。球头领那边的兽养得也不错,再多养些小的水鸟和现在的锦羽雉。下蛋吃肉都好。虽然开始有些难,但从明年起应该就不会再饿死人了,哪怕是一个病了的没用的奴隶。”

立夏频频点头。脸上现出希望的光芒。听到最后一句,更是眼含崇拜。

勇和林被立夏的目光随意的一扫,不自觉身上一紧。这有点让人受不了啊。尤其是林,正是烈火阳刚的年纪,夜半不能寐时,暗自扳着指头数立夏离18个绳结还有多久。

“明年会颁布更平等的条令,让勤劳的人多得,这样才会让大家更愿意干活。允许部落的人有自己的财产。除了井的草堂出产,石器和木器也有许许多多可以拿来交易的物品,明年即使春猎得到的兽更少,我们也能交易到更多的食物,我们拥有了流溪河市集的共同经营权,不但交易上不会吃亏,还会得到更多的物资,分发给部落的人后肯定还能有剩余。除了锦地的市集,还可以走得更远些。”勇说。

办法总比困难多。

立夏用力点头,眼里的光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闪亮:“那这样的话,养活部落里的老和幼就都没有问题了。”

没有开窍的枫继续剥松夏果,留下两个开窍的暗自风中凌乱。

“立夏姐,部落还要养老人吗?没有牙齿的老人肉都啃不动了,要么冬日里冻死了,要么饿死了。”水说。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前祖巫大巫曾说过,老人是一个部落的宝物,因为他们见过更多的世面,如果是一个勇士的话,那就更可贵,因为他有非常多的捕猎的经验。”勇说。

立夏点头:“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就算他碌碌无为活到结了50个绳结,那首先它就是得老天爷喜爱的人,所以给了他长的寿命,是吉兆。旺部落。所以部落应当奉养他们,直至他们寿命终结。”

“那等我们老了,部落也能奉养我们吗?”井问。

“那是当然,不止部落有义务,你的学生们也有责任奉养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当然了,你可不能忘了我家枫,枫可是你们的师傅。”立夏说。

“行行行。”井连连点头,酸得不得了,瘪着嘴说:“哎,你家的。知道了,你心里就只有枫一个人。”

一句话出,把勇和林干沉默了。

立夏拍了井一巴掌说:“要叫师傅,没大没小。”

”你是不是女人啊,想拍死我啊!”井被立夏拍在了桌子上。

“你别故意啊,我哪有那么大力。”立夏和他打起嘴仗来。

枫看着立夏,绽出了灿烂的笑颜。

就像太阳穿过云层,照在蓬勃的草叶尖,蒸腾出来的如烟波一般的水雾气,轻柔,甜美、惬意。

他经常窝在知风堂里雕刻东西,皮肤闷得非常的白。是那种润白润白的,这一年里吃的也好,他的小脸肉嘟嘟的,不是胖,是略带些婴儿肥,软糯糯的,满脸的胶原蛋白,一笑起来,只想让人捏他的脸。

立夏看见他的笑,安静地坐到他的身边,拿起剥好的枫夏果吃。

“主人。”勇的侍卫冷在工作室外叫勇。

“何事?”

“流溪河市集带回来的老者说,年兽要来了。”冷说。

勇三步走到帐外:“年兽是何物?”

“他说是一种极其巨大的怪物,他一来会有三天晚上暗淡无光,星月不见其踪,它所过之处,再无生机。”

帐篷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脸现忧色,只有立夏心中一喜。

“冷侍卫,他有说那三天是什么时候吗?”立夏站到勇旁边问。

她天天瞎刻日子,单纯的以30天为一个月,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校正出天时的办法。如果他知道最黑的三天,那就是春节了。那往前推,他应该能知道冬至。

知道冬至的日期的话,她多少能往前推算一下,夏至,春分和秋分。

这几个节气对于种地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枫拿着一件染成湖蓝色的披风帮她系上,再摸摸她的手,给她塞了一小块烤热的石头。

立夏握住了他的手,伸进他的袖中。

“他为了向我和二哥证明他有用,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他说他知道一年中哪天最短、哪天最长。他说不应该是草绿一次结绳,而是过完最短的那天后,再过30几日就打一个绳结。那叫一岁。”勇说。

“水,你说他有刻东西,他该的是什么?”立夏问水。

“一些奇怪的图,不认识。”

勇哥,你看到了吗?立夏问。

“看到了,和广场上的晷盘有点像。但只刻了一点。”勇想了想说:“让冰去看一下,回来给刻给你看。”

“嗯。”立夏点头:“再问问他,最短的一天还有多久能到,问他测量方法。”

“好。”勇答应一声。

“我去吧。”林穿好兽皮衣走了出来。

勇点点头。

林领着冰去了。

“立夏,问最短的一天做什么?”井问。

“他能测出一年中最短的一天,也肯定能测出一年中最长的那一天。再根据这两个时间,就能推算出春天开始的时间。有了这个时间种庄稼就比较容易了解天时了。什么时候播种就更为准确。”

“立夏姐,你不是在刻石板吗?”水问。

“我刻的不准确。只能简单记录一下日子,而且这个也只能我看看,不能拿出去使用,不然误导了别人就不好了。所以意义不大。”

“哦。”两人点头。其实不懂啥叫意义。

立夏说的很多话,其实他们都不懂,但又不想显得很笨拙,就假意装作听懂了。

勇就常常找井研究,立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翠和霞在草席上玩抓子游戏。五块磨得圆溜溜的小石子,先扔起一个,然后抓起一个再接住扔起的那个,全部抓完之后,再一抛一子抓两子,依此类推。

霞很会抓。

“井,你教她们俩个学习数数和刻字,春天里开设小孩子学堂的话,可以让她们去当先生。”立夏说。

这两个小姑娘,一个结了14个绳结,一个结了12个绳结,瘦瘦小小的,都还是小孩子。

“行。”井点头,随即皱眉:“那你这边又得重新找人。”

自从毛毛走之后,立夏好像就不再和任何新来的人多说话了。

女孩们干什么都喜欢凑在一起,但立夏只能日日面对着他们这几个大男人,她是不是很孤单,是不是她想说点悄悄话都没有人可说。

草堂里的女孩子们都喜欢三三俩俩凑在一起,今天吵嘴了,明天合好了。叽叽叽喳喳,没个守。

每个人都是鲜活的,就像在水里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儿。

但立夏总是会关注别人干了什么,别人有没有不高兴。

别人应该得到点什么。

她似乎总是把自己藏起来。

立夏和枫在玩游戏。

“土豆土豆芯,土豆土豆皮,土豆芯,土豆皮,土豆芯皮。”很简单的一种拍手掌的小游戏,说芯的时候,掌心拍在一起,说皮的时候,手背拍在一起。不断地加快速度,看谁会出错。

枫无论多快都不会出错,立夏却总是嘴跟不上手。

懊恼声持续不断。

勇坐在桌边看竹简,偶尔抬头看看俩人,笑笑。

晚食时分,林和冰回来了。

冰在石板上开始复刻。

“他是来找人的。”林喝了口水说。

“找人?找什么人?”

“应该是一名奴隶。”

大家齐刷刷看向立夏。

“应该不是找我的......吧。”立夏把很久没有调用过的短暂记忆翻了出来,“嗯,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