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间尤物
方谦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你是不是和石小田有什么关系？”
杨厦摇摇头，自顾点起一根烟，他拉下口罩，脸上是一条又一条被刀划出来的伤疤，即便这样，也不难看出来他曾经的帅气。
“我可没说我和她有关系，这都是那天套石小田话的时候得的。”
杨厦把文件夹随手甩到桌上，面不改色的撒了谎。
方谦站起身：“你知道的。如果存在私人关系的话，你将不能参与该案件，好自为之。”
杨厦“嗯”了一声。
方谦走后不久杨厦就掐灭了烟，他开车来到了医院，车子停在商非雁的迈巴赫旁边。
没等多久，他就看到了商非雁和他助理。
“叭叭”杨厦按了两下喇叭，又从车窗里伸出头看他。
商非雁本能的眯起眼，潜意识告诉他，杨厦这人很危险。
“商先生，有时间聊聊吗？”杨厦拍拍车门，示意他上车。
商非雁看了眼高崇，高崇明白他的意思，独自上了车。
商非雁坐进警车后座，杨厦透过后视镜看他，冷不丁的夸了句：“你长得真好看，有些像我以前的样子。”
商非雁无语凝噎……
杨厦笑笑，点上一支烟，他拉下口罩，虽然脸上的伤疤有些骇人，但还真别说，底子和商非雁的确有一两分相像。
杨厦回身给商非雁递上一支烟，商非雁准备伸手去接，杨厦却忽然开口：“你和石小田的关系程灿阳知道吗？”
商非雁的手不住一抖，他收回手，也收回眼神，嘴里淡淡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不熟。”
杨厦冷笑：“睡过也不算熟吗？”
商非雁沉默，拉开车门出去，凉风吹拂，记忆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
结束了外婆的葬礼，商非雁牵着石小田回家。
“阿爸，阿奶，我们回来了！”
阿爸和阿奶正坐在饭桌前吃饭，听到声音回头看向二人，只见二人十指紧扣，满面春风。
“这么快就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阿爸欣慰的看着二人，奶奶也笑意满面的去给他们盛饭。
吃过饭，石小田和奶奶在厨房烧水，商非雁正准备跟着她进去，爸爸却将商非雁喊回了自己房间。
“阿爸，怎么了？”商非雁疑惑，还有什么话是石小田也不能听的。
“小田她外婆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商非雁还以为什么事，他把在外婆家的事情一一道来，爸爸心不在焉的夸了他两句。
“阿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商非雁看爸爸支支吾吾的，有些着急。
爸爸看着他，犹豫之间还是开了口：
“阿爸知道，你和小田之前一直没睡在一起，这次回来你们要不也分房睡？”
商非雁不肯，他和石小田今天才才和好：
“阿爸，你这是什么话？啊田是我老婆，我们之前没睡在一起那是……”
商非雁一顿，他忽然说不出话来，反倒是爸爸替他说了下去：
“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要走，所以你希望小田以后再嫁人也是清白之身。”
商非雁没有说话。
“我和你阿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将来若是走了，小田则需要找个真心待她的人，你将来若是想带她一起走，你的家庭是否会接受小田，阿爸希望你考虑清楚。”
商非雁始终低着头沉默，他心里知道，他带不走她。
商非雁回房时，石小田正坐在书桌前擦拭湿润的长发。
“啊雁，我烧好热水给你放卫生间了。”
石小田回身看他，面容娇羞，一双温柔的媚眼摄人心魄。
她今晚特意穿了件白色花边睡裙，睡裙应该是夏天的款式，很清凉，吊带款式，裙摆也只到膝盖，摇曳的煤油灯下，她胜雪的肌肤散发柔光，加上今晚的白色长裙，她像一只微光中的精灵，和他曾经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商非雁看直了眼，连石小田什么时候起身凑到他眼前他都没反应过来。
石小田眨巴着一双柔媚的眼，双手扭扭妮妮地背在身后。
她问：“啊雁，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
此刻商非雁的脑子几乎宕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石小田看着他，慢慢悠悠的踮起脚，她柔嫩娇美的唇浅浅在他唇角一吻。
啊……人间……尤物……
“啊雁，你喜欢我吗？”
石小田的声音悠悠，像远方传来的精灵的歌谣，在他耳中不停回响。
“喜欢，很喜欢。”
商非雁此刻的心，就像是被石小田拴上了绳，在昏天暗地之中，他脚步悠悠地跟着她走。
石小田的手指轻轻勾起他衣角，一步三回头的带着他往床上走。
石小田在床边坐下，一双媚眼勾魂摄魄。
她以为商非雁会有什么动作，可商非雁就一直站在床边看她，石小田抿起唇，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点？商非雁是不是觉得自己轻浮？
商非雁看了许久，石小田咬着下唇，有些羞愧难当，她攥着衣角起身想要逃出这尴尬的氛围。
忽然！商非雁那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横抱，一下将她丢进床上的被褥里。
商非雁炙热的吻吸吮着她胸腔内的每一寸空气，滚烫的大手在她裙摆之下游走。
商非雁一直吻到她喘不上气才肯松开她，他迷离的眼里尽是她如水的眼睛，他用唇珠蹭了蹭她的鼻尖，耳里听着她低低的气喘声，饥渴难耐！
爸爸刚才如雷贯耳的话，在此刻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此时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他喜欢石小田，他想要她，很想……
可石小田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冰冰的水，泼到他脸上。
“啊雁，你能不能过完大年初一再走？”
走？
石小田以为他会走？
即便如此，她仍旧勾着他上床？
商非雁盯着身下的石小田看，浑身僵直没了动作。
石小田看他久久不回答，以为自己逾越了，连忙改口：
“那就还是年28，我送你下山，想必你回家还能吃上年夜饭，早点回去总归是好的。”
石小田伸手拉开他的衣服拉链，想要继续刚才的事，可商非雁就这么盯着她，眼里的柔情化作万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