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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就怕适得其反

秦夷在看到秦舒锦的那一刻,眉梢拧起:“舒锦怎会在此?”

“堂叔是想前往杨家?”秦舒锦问道。

秦夷闻言,怪异的看着秦舒锦:“舒锦该不会在暗中与长公主联手了吧。”

对于秦夷的这番话,秦舒锦一点也不意外,秦夷自来就是个很敏锐的人,他知晓秦夷要前往杨家,就自然知道他来这里拦着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什么都瞒不过堂叔的眼睛。”秦舒锦挡在秦夷的身边,继续说:“今日我在这里等着堂叔,就是想堂叔别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怎么说堂叔也姓秦,想来堂叔也应该知道皇上并不看好秦家,甚至有了想要秦家自生自灭的态度,所以帝都中传闻的那些谣言,不管真假,我还是希望堂叔不要趟这次的浑水。”

“舒锦,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夷意外秦舒锦说这些话。

但秦夷更明白一点的是,秦舒锦能拦在这里,就是萧笙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堂叔还是请回吧。”秦舒锦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

秦夷眸色很沉:“她是什么意思?”

秦舒锦知晓秦夷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他扯着浅笑:“她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让堂叔知晓在凤城的承诺。”

“那是我师傅,我自来就是把师傅当做亲人,你现在让我袖手旁观?”秦夷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陈夙白在得知陈沁微死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堂叔前往了杨家能去做什么?”秦舒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堂叔知晓那其中还有别的事情吗?你掺和就把秦家拉下水,秦家还能经历什么?”

“如今的秦家,风吹一吹就倒了。”秦舒锦说这句话的时候,讽刺一笑:“堂叔自然不会管秦家的死活,毕竟在堂叔的眼中如今的秦家可不是以往的秦家,堂叔就算是护着宁家人,护着梨花谷也不会护着秦家,当初我父亲那样与老叔伯撕破脸面,堂叔就当真觉得秦家的事情都是二房的错吗?”

“明明秦家的兵权是由大房二房打出来的,但为何老侯爷要区别对待?就因为你们是长?还是因为老侯爷年轻时是为先皇做事的?”

“如果堂叔还是要揪着以往的事情对秦家的死活不管不顾,那晚辈自然也不会客气。”秦舒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杀意。

秦策已经握上了剑柄,仿佛只要秦夷下令,他就会拔剑而出朝着秦舒锦袭击而去。

然,秦夷半晌没有开口,就在秦策要问出口的时候,秦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回去。”

秦策惊住。

秦舒锦那僵硬地面容因着秦夷的这两个字缓和下来,他看着秦策推着秦夷朝着东苑的方向而去,心情格外的沉重。

萧笙因着杨家算是彻底撕开了与元安帝的平和,王家肯定不会放过萧笙,只是因为王德妃还在冷宫之中,加上还有一个梨花谷掺和进来,他怎么可能让秦家掺和进去?

——

此时的杨家正院的厅中,灯火通明。

与白日的杨家相差甚大,正厅中棺木特别的刺眼,府上的侍女以及小厮都换了一身衣衫。

似乎杨家的人早就猜到了陈夙白会上门,陈沁微的尸体他们摆放在院落中,用一张白布遮盖着。

陈夙白走至院落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被白布遮挡住的尸首,他的眼神只有片刻间心痛,他教自己的女儿太多太多的本领,但从来就没有教自己女儿如何放下,他也从来没想到只要有了执念,就会遭受什么。

有了执念,就不会放下。

陈沁微对秦夷的执念是陈夙白没有想到的,他更加没有想到秦夷没能把陈沁微给救下。

正在陈夙白走向陈沁微的尸首时,白氏出了声,说:“陈谷主,都是做父母的,还望你多多理解理解。”

白氏口中的理解,当真在陈夙白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仿佛在说,你的女儿要了我儿子的命,你来杨家叫嚣,现在你女儿死了,大家多多理解理解算了。

陈夙白快速走至白氏的身边,正在抬手要掐住白氏的喉咙时,白氏说:“听闻梨花谷有一种药,能让身怀六甲之人要女儿就女儿,要儿子就儿子?”

果然,陈夙白在听到这番话后,那抬起的手僵住。

“你听谁说的?”陈夙白沉着声问:“谁告诉你的?”

白氏看着陈夙白的反应,唇角漾起笑容:“陈谷主,这次我死了儿子,你死了女儿,我们都是被利用的棋子,所以不要把你的恨意对准我,我为何要对付你的女儿,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女儿杀了我儿子,仅此而已。”

陈夙白僵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白氏朝着游廊走去,吩咐道:“让陈谷主带走陈姑娘。”

而陈夙白因着白氏刚刚那句‘我们都是被利用的棋子’久久没有回神,心中的怨气也越发的重,凭什么皇家的争斗要用他陈家的女儿做棋子?

最后陈夙白还是没有与杨家兵戎相见,带着陈沁微尸首离开的时候,杨府大门前围满了许多人。

当然,人群中谈论最多的还是,这位梨花谷的谷主与当今圣上有着什么样的交情。

亥时,皇宫。

长阳宫。

寂静的大殿中只点燃了案几边上的烛火,萧笙靠着烛台阅览着孤本。

窗户被打开的声音让她捏住孤本的手指微微一紧。

林铮走至萧笙身边的时候,烛火也随着吹灭。

尽管是七月的夜晚,林铮的靠近还是让萧笙感觉到了清冷之气。

萧笙的手微微一动就碰上了有着温度的大手,刚要收回的时候就被握住。

“林铮。”萧笙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下一刻,整个人都被卷入略带凉意的怀抱中。

萧笙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愣住,林铮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陈夙白前往杨家带走了陈沁微的尸首,白氏也把你交代的话说给了陈夙白听。”林铮的下巴轻挨着萧笙的脑袋:“你父皇当真是盯紧了你,外面的禁军比白日多了不少,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

“父皇肯定会替萧玄奕盯着我,只是碍于有些事情暂时不会动我罢了。”萧笙靠在林铮的怀中,低声说道。

“今日榆欢从这宫里出去的时候,你父皇的人在追杀她。”林铮又说。

萧笙一听,从林铮的怀里离开,就算是光线的不强的情况下,林铮也能感觉萧笙正看着他。

“杀榆欢?”萧笙只是怔愣片刻,她便明了:“看来父皇是知晓榆欢这颗棋子留不得,或者觉得榆欢倒戈于我心有不满,想要榆欢的命。”

“榆欢已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萧笙沉默着。

林铮紧紧握住萧笙的手,说:“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我们什么也不要做,陈夙白与我父皇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既然陈沁微已死,那么接下来父皇肯定会为了萧玄奕把王德妃给放出来,这段时间王家肯定也会笼络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就像以往一样,王德妃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就因为萧玄奕是西凉唯一的幌子,就算王德妃从冷宫出去,也不会有人多言。”

萧笙知晓很多人还是恐惧元安帝的手段,当然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杨忠鸣。

“高云钟回到高府了没?”萧笙问道。

“高云钟有李珺,你放心,这颗棋子我一定安排妥当。”

萧笙笑了,在朝堂之上不怕的是有人提意见,就怕有人捧杀,还是元安帝心腹的人,她就不信,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对王家不满的。

——

随着陈沁微的死帝都中的谣言慢慢淡去,就好像因着一命抵一命那件事就完全结束了一般。

这两日五皇子也开始与各大朝臣中的公子哥们来往。

在得知高云钟被找到后,萧玄奕还有些惊讶,到底是谁绑走了高云钟?

萧玄奕也不是没有想过萧笙,但这阵子萧笙被关在长阳宫,就算萧笙暗中养了一大批势力,也不可能在软禁下与她的属下联络,让其放了高云钟。

“高云钟回去了?”元安帝还是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回府中的?”

萧玄奕说:“听说是被高家的小厮在后门发现的,发现的时候高云钟已经昏迷,现在都还卧病在床。”

元安帝也猜测高云钟的失踪与萧笙有关,只是没有什么证据。

“既然高云钟安然回来,你理应该去看看。”元安帝安排:“顺便问问到底是谁绑走了他。”

元安帝也不是没有听闻过高泠霜与陈沁微交好的事情,起码这个事情高云钟在他面前提过了好几次,但这次高泠霜并没有站直陈沁微的那一边,元安帝当时就在怀疑高云钟是不是被萧笙给带走,所以高泠霜才不得不那样说。

“父皇放心,儿臣会亲自看望高大人,会问清楚具体情况。”

当日,萧玄奕聪皇宫中离开后,就前往了高府。

只是让萧玄奕失望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高云钟,反而是碰到了李珺。

萧玄奕对李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在萧玄奕的眼中,李珺能平步青云还不是靠着高家?既然靠着高家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又冷落高家的女儿。

“五皇子。”李珺上前俯首一礼。

萧玄奕脸色沉沉:“李太医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宫任职?”

李珺却笑眯眯的说着:“还不是因为岳父失踪半月高家乱七八糟?泠霜一介女子只能被人欺负,现在岳父回来了,那些在岳父不在的这段时间欺负泠霜母女的人自然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一番,不然省的那些人不清楚什么是嫡,是庶。”

李珺越说越气愤:“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庶出分出去的旁支还敢觊觎嫡长的东西,真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萧玄奕听着刺耳的话,脸色越发的冷:“这么说来高大人不见本皇子是因为要敲打高家族里的人?”

“并非如此。”李珺收起笑意:“岳父被发现在侧门的时候昏迷着呢,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要是醒过来了,微臣定会派人告知五皇子一声。”

萧玄奕一听,不知为何心里格外的不舒坦,说了一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

李珺盯着萧玄的背影,说:“五皇子,听闻你舅舅在四处笼络人心,想要皇上把德妃娘娘从冷宫中放出来?”

萧玄奕背脊一僵,转身看向李珺:“你什么意思?”

“微臣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德妃娘娘手段如此狠辣,想要置长公主于死地,王家却因着只手遮天想要朝堂上的朝臣向皇上提议放了德妃娘娘,莫非王家的女儿就是女儿,皇上的女儿就不是女儿?”李珺面色沉沉,话语也带着客气:“微臣说给五皇子听,只是想告诉五皇子一句话,树大招风,王大人还是多多收敛收敛。”

萧玄奕知晓自己舅舅这两日在做什么,他肯定也知道父皇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听李珺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太快了,朝堂那么多的臣子,不可能每个臣子都会被王家给收买。

要是到时候适得其反,就麻烦了。

“多谢李太医的提醒,我会转达给我舅舅。”萧玄奕说完转身就离开。

留在原地的李珺唇角扯出冷意,王家要是不能让王德妃走出冷宫,自然会在朝堂上弹劾萧笙的不是,只要在朝堂之上提起萧笙,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想到先皇后。

提起先皇后,那些老臣就会想到风家。

李珺也是很想看看皇上再次听到风家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多年的事情。

“这样做长公主当真不会危险吗?”李珺侧头看着走至他身边的林铮,问道。

林铮双手环胸,说:“富贵都是险中求,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