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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你知道我是谁

赵芝菱看着倒在脚边的榆欢,唇角缓缓掀起一抹笑意。

“姑娘,老爷上去了,夫人还等着你呢。”若白丢掉手中的棍子,说着弯身边把榆欢给拖至往柴房而去。

赵芝菱慢慢收起唇角的笑意。

既然云笙与帝京的皇帝有所关联,那此人必须得除掉。

她对若白说道:“你处理好,我先去娘那里,不然舅舅该怀疑了。”

“姑娘放心,奴婢随后就来。”

赵芝菱绕过大厨房,离开若白的视线中。

他们猜测云笙的身份与元德帝有关系。

但耶律苍珞与苍氏都想与幽阁的人交好。

所以云笙之事不能让幽阁的人以及耶律苍珞怀疑到苍氏的头上。

就算事情与赵筠澜有关系,只要耶律苍珞与幽阁的人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耶律苍珞与苍氏顾忌幽阁的势力,但幽阁的人也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得罪漠北。

这也是苍氏对云笙动手的原因。

苍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苍氏比谁都明白南越的皇帝手段的狠辣。

赵芝菱离开满福楼的时候,愉悦的心情压制住了内心的不安,她知晓父亲的手段,但她不知道的是云笙的手段。

雅间中。

赵筠澜走进来后,便把房门关上。

视线在窗户边上小桌上的香炉看了一眼,然后才往梨花圆桌旁已趴着的身影看去。

赵筠澜冷笑一声,先是走至窗户前,掀开香炉盖,灭掉其中的香。

突然,他感觉背脊有股冷意窜起。

转身之际,喉咙处被匕首抵住,赵筠澜瞳孔微缩,看清面前噙着淡笑的女子,面皮瞬间发紧。

“你是不是想说,明明点了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晕厥过去的香,我为何还能拿着匕首对着你?”萧笙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筠澜,漫不经心的说着。

赵筠澜明显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痛意,猛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要做什么?”赵筠澜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声线微微颤抖着。

萧笙唇角的笑意很浓,手中的力度更重。

“你要做什么!?”赵筠澜低吼,他是真的怕了。

萧笙轻啧一声:“你猜,我要做什么?”

赵筠澜脑袋快速的转动,想着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能制止萧笙还能让他伤的太重。

萧笙许是看清了赵筠澜的想法,她笑:“别想着有的没的,不管你速度有多快,我也能在你杀我的时候杀了你。”

赵筠澜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笙,胸口起伏的厉害。

“你到底是谁?”

萧笙唇角笑意淡去,深深的盯着眼前的赵筠澜。

而此时的赵筠澜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就连舌头都开始发麻起来:“你……你……”

“我这匕首上淬了毒,一种能让你四肢无力又闭嘴的毒。”萧笙看着赵筠澜脖颈处流出的鲜血,也收起了匕首。

赵筠澜猛地用力挥手朝着萧笙袭击而去,却在半空中软了下来。

然后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面。

萧笙收起匕首,插入靴子中,侧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面的赵筠澜。

“你不是怀疑我是谁吗?”

她缓缓蹲下身,一手捏住赵筠澜的满是胡茬的下巴,轻笑,低语:“我的好父亲,我、你都不认识了?”

轻飘飘的声音以及那尾端的调调,让赵筠澜瞳孔扩大。

此时赵筠澜的舌头根本不能动弹,更别说开口出声。

“怎么样?女儿换了一副皮囊来找你,你看女儿多惦记你。”

萧笙的语气很轻又格外的冷,让人听了不由的发憷。

赵筠澜除了那能转动的瞳孔,全身已开始僵硬,甚至恐惧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父亲啊父亲,其实我们父女心意还是相通的,毕竟你怀疑我的身份的时候,你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但你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不是?”

萧笙说着狠狠的甩开赵筠澜的下巴,低笑一声:“想着父亲以往对付人的手段,这一层估计都被你清理干净了,所以我们父女完全可以好好叙叙旧。”

赵筠澜瞳孔之中的恐惧让他本就麻木的手隐隐颤抖起来。

他有好多话,好多疑惑。

怎么可能?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可能一个人死了,还能重活?

但这语气以及那眼中沁出的冷光,与赵楠姝动怒的样子一模一样。

萧笙站起身来,朝着圆桌上提着一壶酒走过来。

她又蹲下身来,眼中的笑意柔柔的,看着赵筠澜麻木的脸,略显不悦:“父亲怎么不笑?”

赵筠澜知道这是赵楠姝动手的前奏。

“父亲不是很爱笑吗?”萧笙从发鬂间取下银簪,细细看去那银簪尾端之处是锐利的勾形,她轻柔的继续说着:“今日我到想看看,父亲笑到极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赵筠澜想要逃离这里,无论什么时候,赵楠姝的的确确就是能让他惧怕的人。

此时他已经不想去区分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他只想离开。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后悔袭卷赵筠澜。

他与苍氏都以为云笙是元德帝的人,因为只有元德帝身边的心腹才知道赵楠姝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日的事情。

加上云笙出现,赵筠澜就被人玩弄一通。

云笙不管是不是元德帝派来戚城盯着他的人,他都要除去。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云笙比他与苍氏还要心狠手辣。

赵筠澜甚至在这个时候认为,他与苍氏想要算计云笙的时候,云笙就已经知道了。

或许,云笙等的就是他与苍氏先动手。

“父亲在想什么?”萧笙轻笑问道,手中的银簪却是朝着赵筠澜的唇角伸去。

赵筠澜见状,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呜咽的声音。

萧笙神情依旧淡淡:“不痛,笑着怎么会痛?”

话音落下,那带着钩子的银簪从赵筠澜的唇角撕破,鲜血瞬间沁出。

赵筠澜瞳孔隐隐发颤,嘴里的呜咽声更大。

萧笙手中的力度更重,她眸色泛冷,银簪划破肌肤的弧度正是唇角往上扬的弧度。

另一只手提起酒壶,直接朝着鲜血淋淋的伤口处倒下去。

赵筠澜痛得嘶吼一声。

萧笙柔柔一笑,语调却阴狠无比:“你放心,我会一个、一个的送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