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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射杀

二月初九,会试开始,燕都全城戒严。

一连安稳了数日,直至会试第三场——夜色浓重时,贡院那处忽然火光冲天。

温霓禾通身气派地从温府里出来,她身后涌出一众家丁护院,街道尽头策马而来近百士兵,那是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安插进燕都的晋王府内应。

穿上兵甲之前,每个人都有正经身份,扎根扎得久了,又有温府给他们做掩护,如何查得出来?

这般里应外合之下,温霓禾成功脱身。

她坐上马车,两手交扣搁于膝前,指甲用力地陷入肉里,此时的温霓禾,既紧张又兴奋。

“世子妃,到了。”

温霓禾猛地抬头,视线随着帘子掀起,她看到了巍峨的宫墙。耳边响起持剑闯出王府那日,赵新喆同她说的话。

“待宫闱落入本世子的掌控,便由世子妃带兵前去吧。”

“那时都是些强弩之末,相信我妻能够轻而易举拿下。”

“期待我妻凯旋。”

她当时怔愣愣问出“为何”,赵新喆轻抚她鬓发,告诉她:“本世子料想,心高气傲的世子妃应当会很乐意。”

“我想我妻高兴。”

温霓禾不得不承认,赵新喆很懂她。最难得的是,他还很支持她!

那句“期待我妻凯旋”,让她如今想来,亦觉心潮澎湃。

必不负世子。

温霓禾默念着,人缓缓走出马车,抬起的手重重落下,晋兵气势汹汹冲了上去。

一时间,杀声震天。

没有防备的宫门守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晋兵很快杀进宫闱。

温霓禾乘坐的那辆马车稳稳驶进宫门,这让她实在舒心快意的很。

出嫁前,她入宫都要在宫门外下马车,出嫁后因着晋世子身体缘故,倒是能坐着马车入宫,但感觉不一样。

以前是赴宴,现在像——回家!

马车行至朝议的天枢殿前,一支羽箭飒飒带风,破空而来,恰好扎在马蹄前边,惊得马蹄高高扬起,掀翻了马车。

温霓禾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摔得她精致的发髻都散乱了,甚至那根她最爱的红宝石金簪直接摔碎了。

又是唰唰几道破空声,保护她的几个晋兵中箭倒地。

温霓禾扶着腰艰难地站起,看到长阶上站着一人,金色的袖摆在夜风里飘扬,平稳端起的弓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她万分熟悉的脸。

赵徽鸾!

温霓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心头涌上的震惊一浪高过一浪。

她想起国子监里,赵徽鸾那句满是鄙夷的“难不成你想让本宫教你”,想起赵徽鸾骑射课上射了个三箭全脱靶,原来真宁公主竟藏拙至此?

温霓禾攥紧拳头,望向赵徽鸾的目光宛若淬了毒般狠辣,不甘心地问出一句:

“你没有中毒?”

“这是自然。”赵徽鸾弯唇,笑容明媚且张扬。

温霓禾气极,静妃居然骗他们!但很快,她又平复下来,往后指向一角天空。

“贡院大火,那里可有四五千学子的性命呢,我猜公主不会坐视不管。此刻宫里怕是没有多少禁卫军了吧?”

赵徽鸾笑意更浓了,她缓步走下长阶,看着温霓禾身后厮杀的晋兵。

“你没发现火光已经暗下去了吗?本宫早有准备。更何况,禁卫军不出宫,如何引得晋王府的人来,让本宫瓮中捉鳖呢?”

“本宫既要晋王府覆灭,又要护大胤学子安然赴试。只是——”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温霓禾,迟疑了一瞬:“没想到,病秧子竟放心让你来。他实在傲慢猖狂,与你倒真是天生一对!”

话音落,更嘹亮的喊杀声响起,禁卫军杀进宫门。

其中一个冲到赵徽鸾面前,跪下。

“启禀殿下,贡院大火已灭,无人伤亡。”

闻言,温霓禾的身体晃了一下。

她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晋兵在她面前倒下,不甘与愤恨充斥着她的心。她颤巍巍捡起一柄刀,紧扣刀柄,指向赵徽鸾。

“那殿下恐怕还是高兴得太早。”

温霓禾一字一句,果然瞧见赵徽鸾因她的话,神情稍敛。

“殿下!不好了!叛军已杀到德胜门外!”

“殿下!齐化门已破,叛军杀入城了!”

“殿下!彰义门……”

一时间,赵徽鸾耳朵嗡嗡作响,面上血色霎时散尽。

“哈哈哈,殿下满意否?”温霓禾仰天大笑,只觉得无比畅意解气。

“边疆已乱,燕都无兵,赵徽鸾啊赵徽鸾,你拿什么赢晋王府?一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章云驰?还是一个东厂阉贼萧青阑?”

“噢,对了,你以为就凭东厂那几个破杂碎,就能拦得住世子吗?你也太小瞧晋王府了。”

温霓禾好心情地欣赏赵徽鸾失败的样子:“赵徽鸾,我可真的太讨厌你了,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罢了,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

这与前世几乎一样的话,听得赵徽鸾一笑。

“你笑什么?”

“巧了不是,本宫也很讨厌你。”

忽而一人冲过来欲杀赵徽鸾,被飞掷过来的钢刀捅穿了胸口,鲜血溅了两人一脸。

念夏飞身上前,将赵徽鸾护到身后。

赵徽鸾眼神动了动,拨开念夏,眼睛望着宫门方向,话却是同温霓禾说的。

“本宫从未敢小瞧晋王府任何一人,是你与赵新喆小瞧了本宫!”

温霓禾因着面上滚烫的血液,神情有些忡怔,又听到赵徽鸾的话,木讷地转过视线望过去。

“哥哥?”

温霓禾先惊后喜,看着本该在晋地的兄长越走越近,她笑了起来。

只是她笑意未能延续,温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经过了她,然后当着她的面,跪在赵徽鸾面前。

与温言一道跪下的还有本该在河曲之地的元馥。

在他们之后,士兵押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口中塞着布帛,眼神慌乱。

温霓禾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便听她兄长与元馥道:

“殿下,臣二人幸不辱命,现已将晋王拿下!”

“哥,你、你说什么?”

这是晋王?本该在晋地的晋王?

怎会?!